第8章 皮肤上的痕迹
第八章皮肤上的痕迹
纪慎独让祝因做裁判,玩3v3。
张承安走的好好的,后面的邵嘉禧一边走一边感叹纪家金钱的味道,有这么大一片空地做成的篮球场,一个没注意踩到张承安的鞋后跟,后面跟着的唐文山、戚凯乐四个人差点摔做一团乱麻。
邵嘉禧性子大大咧咧,粗心,很是有点搞笑男孩的气质,装作瞎子手在虚空中乱摸,“对不住,安哥,我的眼睛被金钱蒙蔽,看不见路。”
说完还对张承安一鞠躬,二鞠躬,刚想三鞠躬被张承安拦住了,“鞠你爹呢,再鞠我命没了。”
纪慎独胳膊跨在祝因肩上,小声跟他讲比赛规则。“普通三分以内进球算一分,三分外进球算两分。篮筐下有一圈半圆线,线外出手投中是3分球,踩线或线内出手投中是2分”
他们玩娱乐,不是正规比赛,没有那么多规矩,祝因主要是记一下得分。
纪慎独喜欢打球,球技不错,他喜欢流汗的感觉,酣畅淋漓。
刘畅、纪慎独、张承安一组,唐文山、戚凯乐、邵嘉禧一组。
夏天的夜晚来的很迟,天空中有几颗星在闪耀。
操场四周灯光明亮,朝气蓬勃的少年肆意挥洒汗水,张承安被防守,传球给纪慎独,他跳起来投球,三分球。刘畅欢呼,纪慎独回头看祝因,朝他得意一笑,“记分。”
少年笑得那样开心,嘴角笑意明媚灿烂,四周灯光刹那间黯然失色,不如他的微笑亮眼。祝因记分,回应着他的微笑。
刘畅和唐文山身体素质比起他们几个人弱,这会汗出的很多,又累又渴。
刘畅:“我不行了,不打了,有水没有啊,快渴死了!”
邵嘉禧没打尽兴,不乐意,“我这快赢了,怎么能不打呢,你是不是输不起!”
祝因在旁边小声说,“17:11。”邵嘉禧瞪他。
刘畅给邵嘉禧一个白眼,“我们17分,你们才11分,还输不起,谁输不起啊?”邵嘉禧瘪嘴,“下次争取打爆你。”
刘畅:“你别打爆我,有本事你打爆纪慎独张承安,我是弱鸡,你打赢了也没啥挑战。”
邵嘉禧抱着球,撩起衣服擦汗,汗进到眼睛里有点蜇,擦完汗,边走边玩手里的球,意犹未尽的他在空中投球,球直直落到刘畅背上,嗯,他是故意的,想跟刘畅疯着玩。
“我怀疑你在报复我,狗东西打不过纪慎独,就欺负我。”
刘畅也不甘示弱,捡起球就往回砸,邵嘉禧灵活一躲,球砸到后面的祝因脸上,祝因只觉得眼前发黑,鼻子酸涩,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还好纪慎独捞了他一把,没摔着,就是衣服领口给扯开了。
纪慎独眼尖,看到胸前一大片青色伤痕,不动声色给他整理领口,轻声安慰祝因,“没事吧?”
这会祝因眼前不黑了,手捂着发酸的鼻子,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刘畅慌神,跑过去看祝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刘畅开始骂邵嘉禧这个狗der,“都怪邵嘉禧这个狗东西,你说你躲什么躲,砸到学霸万一砸傻了,以后还怎么抄作业!”
邵嘉禧本来只是觉得祝因身体比较弱,毕竟他自己打球受伤是常事,也没太在意,这会听到刘畅这么说,也有点慌。
他是花钱进的六中,妥妥的学渣一个,他不想写作业。“学霸你看这是几?”邵嘉禧边说边伸手比三。
祝因乖乖回答,“三。”
邵嘉禧闻言放心,“还好,没打傻,以后还能抄作业。”
纪慎独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把重心放在祝因身上,“把手拿开,我看一下。”
纪慎独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流鼻血,鼻梁还是好的,安心了不少。“别担心,没什么事,等会清理下鼻血就好。”
邵嘉禧说:“小学霸,你把头抬起来,这样就不会流鼻血了。”
纪慎独听不下去,“你怎么只长个子。”言下之意是没长脑子。
刘畅附和,“不长脑子吧你。”邵嘉禧急了,想说什么,刘畅继续怼他,“流鼻血仰头会造成血液回流,容易造成鼻腔堵塞从而导致窒息。”
邵嘉禧委屈,“你不知道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学渣吗?我不知道很正常,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唐文山、戚凯乐笑,邵嘉禧就是这么喜感。
刘畅忍不住要骂他了,“因为我不像你是个傻x。”
可你是个真智障啊,邵嘉禧心里这么想。
吵吵闹闹的一行人回到别墅中,餐桌上有阿姨准备好的水,常温的,付语嫣不允许他们刚运动完就喝冰水,怕伤身体。
但是这会祝因需要冰水,纪慎独从冰箱里拿出冰水,裹上一层毛巾放在祝因颈动脉那里,前额也放了一瓶。
祝因冰的一哆嗦,但是看到纪慎独手指被冰的通红,他忍住想要躲开的冲动。
付语嫣跟小姐妹逛街回来,看到房间的血迹吓了一跳,忙喊自己的儿子,急得小名都喊出来了,“嘟嘟,儿子你没事吧?”
她转头又大声喊老纪,纪康平在书房看论文,没有听见楼下的动静。
纪慎独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小名,“妈,我没事,就是祝因被球打到流鼻血了。”
付语嫣放下心,拿出医药箱,用酒精棉帮祝因擦除脸上的血迹,祝因本身贫血,又加上流了很多鼻血,小脸白了不少,纪妈心疼,母爱泛滥,“乖乖,不疼哦,一会就没事了。”
祝因第一次听别人叫乖乖,不是让他听话的乖,是心疼的叫他乖乖,他觉得刚才被球砸到的眼睛又开始发酸。
刘畅追着邵嘉禧锤了几下,心里气顺多了。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回家。
“我送你。”纪慎独有点不放心祝因,他一直想要个弟弟,加上老师的嘱咐,祝因本身也乖,便不自觉把祝因当弟弟,更加偏爱他。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祝因鼻子塞了一团医用棉花,说话瓮声瓮气。最后纪慎独还是把祝因送到公交站,目送他上公交车。
祝因不想回家,他想家里一定是满地酒瓶,到处是烟头烟灰,说不定祝根还会大发雷霆。
祝因在开门前,把鼻子的棉花丢掉,小心翼翼开门,努力不发出声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祝根果然大发雷霆,怒斥道:“这么晚才回来,敢饿着你老子,我看最近是对你太好了。”这会也不管居委会和妇联的警告,一个巴掌往脸上招呼。
鼻子又开始流鼻血,脸上木木的,祝因想不知道冰箱里还有没有冰块,脸会不会肿,明天还有印子吗
祝根见不得他不吭声,也讨厌他站在那里不动让自己打,不如前妻打着有趣,满眼惶恐,仿佛自己是这个视界的掌控者,只要自己愿意,就能主宰她的喜怒哀乐。
祝根累了,骂道,“还不快给你老子做饭去,要饿死人啊!”
祝根小时候被家人宠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是吃喝嫖赌抽学了遍。结婚后有老婆,他站在那里指挥着家里的一切,如果没有人给做饭吃,他是真的有本事把自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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