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原来他都知道了
湛玉按照忘月说的,上了宫外的一辆马车,不多时马车停下,熟悉的声音响起:
“湛玉,好久不见......”
湛玉推开车门,见果真是贺兰芝一袭白衣立在车前,不禁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好奇?马车上贺兰芝一边煮着茶一边道: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要求见我?”
“因为湛玉需要贺公子,为其解惑。”
“哦......?”
见贺兰芝一脸懵的神色,湛玉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实反映?他已经猜测出纸条一事定与贺兰芝有关,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湛玉实在猜不出来,眼前的人就好似一个谜团,他男宠的身份、他刘睿的身份、还有现在的贺兰芝,或许都不是真正的他?
看着湛玉一脸纠结的小模样,惹得贺兰芝翘起了嘴角,将梨膏糖掰开一块塞到了湛玉的嘴里,湛玉吃惊不已的看向贺兰芝,贺兰芝讪讪的收回手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
口中的糖化开,满嘴梨香甜丝丝的,湛玉含着糖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贺兰芝被问的正愣住,随即道:
“兰芝就是我的名字,在下从未欺瞒。”
湛玉早料到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在追问,贺兰芝倒是自来熟的与他谈天说地,与他闲话家常,二人聊到很久,在宫门落锁前贺兰芝才将湛玉送回了宫,湛玉看着贺兰芝的马车离开,转身朝着宫门而去,而此时走远的马车停了下来,贺兰芝顺着车窗,看向湛玉那抹看不清的背影,眼中似是有千言万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车窗关上对着车夫说:
“走吧!”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惊蛰,湛修喆还是没有离京,急得湛玉团团转,无奈他只好一有时间就去太医院翻阅医书典籍,天元帝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南宫绝尘却不高兴了,直接跑来天元帝这里要人,弄的天元帝哭笑不得,只好让黄公公把湛玉叫回来,送去了太和殿。
湛玉回到太和殿看见一脸倔强的南宫绝尘,叹了口气道:
“小陛下,湛玉并非不想陪您,只是我要查一种毒药,这个对我很重要。”
南宫绝尘眨巴着大眼睛道:
“南离国的巫族最是擅毒的,你合不问问乌合或者乌蚜。”
湛玉被猛然激醒,真是关心则乱,他怎么就忘了乌蚜!南宫绝尘看着湛玉如此慌乱,摇头叹息派人叫来了乌合,当乌合听闻湛玉说赤焰二字的时候,愣了一瞬道:
“其实赤焰并不是毒,而是对症某种罕见病症的药,可要是被常人服下或许适得其反,就如你刚说的那样变成了毒药。”
湛玉焦急道:
“大祭司,那可有解药?”
乌合摇了摇头道:
“实不相瞒这关系到南离国辛秘,在下已经说多了,实在是不能再言,不过此药在南离国都已绝迹,没想到竟然在大舜出现了”
湛玉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竟然是没有解药吗?那将军要怎么办?看着湛玉失魂落魄的模样,南宫绝尘出声:
“大祭司,就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了吗?”
乌合蹙眉一脸认真的想着,突然开口:
“阴寒之物,或许能缓解毒发。”
湛玉想到了阴山寒潭,看来师父的推测都是对的,既然没有解药,寒潭也是远水难解近渴,那么只有纯阴之体能救将军了,
“还有纯阴之体也是可以的。”
乌合继续说着,湛玉问道:
“男为阳,女为阴,是只要女子都可吗?”
乌合摇了摇头:
“纯阴之体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之人。”
湛玉泄气的做在了椅子上,满眼的茫然,这样的人要到哪里去找,岂不是大海里捞针吗?不行他一定要救将军,湛玉起身跑了出去,南宫绝尘一脸焦急,转头看向乌合道:
“玉珏可以吗?”
乌合倒吸了一口气,急道:
“小祖宗,玉珏被你太姑奶奶盯了多年,只要一出世就会落入到她老人家手中,届时南离国可就更受制于她了,臣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对湛玉情有独钟了?他可比您年长了八岁,不会有点老吗?”
南宫绝尘皱着眉头,小脸不悦道:
“孤的后宫之事,无需大祭司操心。”
乌合被怼的目瞪口呆,心道完了完了这小子真长歪了,看来太皇天后的提议他要从新考虑了。
湛玉跑去了太医院,气喘吁吁的拉住青黛道:
“师姐,我要见师父”
青黛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青黛将湛玉带到了归一堂,鬼医看见湛玉激动不已,手里的药材都掉落在了地上:
“师父”
湛玉喊着,一下扑到了鬼医的怀里,鬼医拍着湛玉的后背,眼眶酸涩的道: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一旁的青黛见此转头出了院子,院子中的湛玉看向鬼医问道:
“师父将军的赤焰怎么样了?为何他还不回北地?可是找到了纯阴之体?”
鬼医一脸轻松的说:
“你先别急,近日为师发现赤焰的毒性在减弱,虽不知是何缘故,可自从修喆上次毒发后就略显端疑?照现在的情况即便不去阴山寒潭,没有纯阴之体,螫针也可保修喆平安。”
“真的吗师父?太好了......”
湛玉喜极而泣,一直绷着的弦放松下来就再也忍不住了,鬼医心疼的轻抚着湛玉的后背说着:
“小玉,为师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修喆,他不会记恨你的。”
湛玉抽搭着问:
“师父都告诉将军了?什么时候告诉的。”
鬼医一脸惭愧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湛玉只觉的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他都知道了,原来在宫门前那次,将军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回想起他那天的淡漠,湛玉心口似有千斤重石压的他闷痛,整个人仿佛都轻飘飘的,不知是如何离开的归一堂,不知是如何回的宫,反正回宫之后他就一病不起,南宫绝尘更是将湛玉接到了太和殿养病。
承乾殿内,天元帝落下一枚白子道:
“你想好与谁家结亲了吗?朕感觉泰安宫那边或许会插手,你跟朕撂个实底朕也好帮你。”
湛修喆闷声不语,好似一心只在棋盘上,黄公公走进来道:
“回禀皇上,南离国小陛下说,湛玉身子不适今日也不能陪您论正了。”
湛修喆落下一子道:
“南离国的,来了也快两个月了还不走吗?”
天元帝笑道:
“朕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背负国家重任,再说人家带来那么多珍贵的礼物,就算待上个三五年也无不可。”
湛修喆似是有些烦躁,落错了一子,天元帝手疾眼快的落下白子占了上风,一脸的得意,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湛修喆最后毫无悬念的输了这盘棋,天元帝心情大好的道:
“朕带你去太和殿,见见那个小陛下。”湛修喆没有拒绝,跟着天元帝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病已经好了大半的湛玉,正坐在回廊下晒着春日的暖阳,本就皮肤瓷白的他,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南宫绝尘手捧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举到湛玉的跟前笑着道:
“湛玉这个送给你,是孤亲自采摘的。”
乌蚜撅着小嘴,看着手里那几朵可怜的丑花,心道要不是小陛下淫威,她又怎会只采到这几朵丑花。看着湛玉摸了摸南宫绝尘的小脑袋,不解为什么小陛下这么喜欢湛玉呢?
“多谢小陛下”
湛玉接过花,跟南宫绝尘道谢,这一幕正巧被天元帝和湛修喆看见,黄公公喊了声:
“皇上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赶忙叩首行礼,繁文缛节之后,天元帝硬是拉着南宫绝尘去书房论正,若大的庭院中,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湛玉大病初愈面容有些憔悴,人也更瘦了些,湛修喆见此背负的手紧握成拳,用极慢的速度往书房走去,湛玉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开口道:
“将军,怪湛玉吗?”
湛修喆顿住脚步沉声道:
“你只是做了选择,而这个选择是舍弃我,仅此而已。”
湛玉的泪水瞬间落下颗颗如珠,模糊了湛修喆的背影,他赶忙用手擦掉挡住他视线的眼泪,可泪水似是泉眼一般根本止不住,直至看不见湛修喆的背影,湛玉跑开了,他不想让湛修喆看见他这幅样子,二人之间在也没有什么秘密了,可却是在也回不到从前,原来书中的爱不得、死别离,竟是这般的痛!!
因着春日宴的日以临近,宫女太监们都忙碌了起来,湛玉主动请旨去了活最多的碧和园,就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他就无暇去想湛修喆了,如他所愿,碧和园每日从早忙到晚,还似有干不完的活,别的小太监耍奸偷懒,湛玉不是自己的活他也抢来干,看得一旁的领事公公指着自己的懒徒弟道:
“你看看人家多能干,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是四品掌案,你在偷奸耍懒就等着做人下人吧!”
小太监被自己师傅教训,看向湛玉的背影一脸的不悦,领事公公叹息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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