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去市区买原料
“啊,感觉好久没有去市区逛逛了。”白喜坐在车后座上,扬了扬手臂,冲前座的乔妙果和元鹤占说道。
乔妙果笑了笑。
不知不觉,她来元氏庄园已经快三个月了,上次去市区,还是森林晚宴前,元鹤占带她去商场里买晚礼服,配饰之类的行头。
除非有东西要买,以前的她也是不喜欢逛街的,但不想逛街和不能逛街总是不同。现在,终于可以去逛街了,虽然有个元鹤占在旁边,她也不免带着些女人对逛街常有的小兴奋。
“白喜待会儿想买点什么呢?”乔妙果问道。
“我啊,我想去饰品店逛逛,买点发箍、橡皮圈什么的。”白喜说道。
“我以前看到过有那种白熊的发圈,很适合你今天的衣服。”乔妙果回过头来,看了看白喜今天的打扮。
两人均没有注意到元鹤占轻轻皱起的眉头。
这两个女人,他之所以带他们出来,不过就是带他们去挑点做点心的材料去,买完就马上回庄园的,他并没有说过还要带他们逛其他地方,他们真以为他是带他俩去逛街的吗?
于是,他看向乔妙果,准备“提醒”一下他们不要再继续做超出范围之外的美梦,然而,一阵风袭来,正好吹乱了她的头发,半张脸都被遮了去,只露出白白尖尖的像荷塘里藕尖一样的下巴。
她浑然不觉,仍然向后座倾着身子,侧着脸和白喜聊着天,发丝凌乱到了脸上,她像在花园里拨弄野草一样随意地,用手胡乱地把它们撩开。
当初齐耳的短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长到耳朵下了。
元鹤占心中一动,像是想起什么来,他腾出一只手来,在裤子口袋里一摸索,然后,“接着。”他说。
乔妙果闻声回过头来,表情还在疑问间,一只嫩绿色的小小发卡便被塞到了她手中,然后他的手又回到了方向盘上。
看见乔妙果愣愣地看着他,他又开口道:“把头发别起来。”
明明算是关怀,但语气简短,依然命令意味十足。
“你怎么会有这种小东西?”乔妙果没有马上依言而行,而是将它捧在手心里,疑惑地问道。
“上次你试晚礼服时,我买单时,那家店送的,我便随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后来一直就忘了。”看乔妙果还一脸半信半疑,他不免“哼”了一声,“洗衣服的时候,阿姨居然也没有把它给清出来,我看是又不想做了……”
在他们对话间,白喜已经将发卡从乔妙果手心里捡起,放在自己手心里,好奇地看着。
突然,从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哎呀!”
乔妙果回过头看向后面,只见白喜捧着空空的手心,表情有些呆呆地看着她。
“发卡……”她支支吾吾地,“掉出去了。”
“啊?”乔妙果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时,车已经停下了,元鹤占转过头,看向白喜。
“怎么会掉下去的呢?”乔妙果问。
“手一滑,就掉出去了。”白喜无辜地说。
“哦。”乔妙果看向元鹤占,反正她是无所谓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停下车来。
“下去捡!”元鹤占命令道。
“啊?”乔妙果和白喜两人同声道。
“啊什么啊?叫你下去捡起来。”元鹤占继续着命令的语气。
白喜瞅了瞅元鹤占的脸色,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在脑海里回想了下刚才发卡掉下去的画面,刻舟求剑一样地估算了下掉下去的位置,白喜往后跑了几步,开始低下头找了起来。
一分钟后,白喜朝车子里的乔妙果和元鹤占喊道:“好像找不到了。”
估计是滚落在草丛里了,草丛都是绿色的,发卡也是绿色的,天然的视觉障碍,叫人怎么找嘛。白喜想。
“找不到就算啦。”乔妙果在一旁说。
元鹤占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把车往后倒退,停在了白喜跟前。
白喜也一个跨步上来,准备上车。然而,她和乔妙果都想错了,元大总裁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只见他伸手在后座上一捞,将白喜放在后座上的那把伞抄在手上,然后朝她扔过去。
“那就在这里慢慢找吧,等我们回来时再载你一起走。”
说完,“轰”的一声,车子响起发动的声音,然后,没等乔妙果和白喜反应过来,便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排出的尾气也消散开去,白喜这才醒悟过来,狠狠地朝地面踱了踱脚。
“原来是这样啊。”海成渊听完白喜的讲述,笑道。
“可不是嘛,他们一走远,就下起雨来了,我在那片草丛里,左找啊右找,上上下下找了个够,也没能找到。”白喜面露怨尤。
“可是,没找到怎么办?元鹤占会让你上车吗?”海成渊问。
“不知道呢,乔姐姐应该会在路上为我说情吧,不过,反正我现在不是已经上了你的车了吗?”白喜说着,望向海成渊,得意地一笑。
“也是。”海成渊也笑笑。
因为对方把答应留给自己的食物给吃掉了而生气;当对方说要为自己亲自做吃的时,又高兴地带她去逛街挑选材料;送对方发卡,因为发卡掉了便罚人寻找……元鹤占再喜怒无常,可这样如同小儿女一般别扭情态,使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陷入爱情中了……
想到这里,海成渊手一抖,方向盘随之一滑,车子险些向斜刺里的大树冲去,幸而他反应快,即时扳了回来。
“爱情”?他想,对于自己来说,爱情真正的模样,从未得见,爱情最深的感受,从未体会,又如何去断定什么叫“陷入爱情”呢?
如果控制欲算是爱情的话,那父亲和母亲是否从未爱过?母亲端丽秀雅,尽管父亲在打拼事业的过程中,对家庭疏于照顾,亦免不了酒色应酬,母亲也从来没有哭闹,连指责都不曾听闻。
而父亲呢,对母亲,敬爱之中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离世前的最后几年里,他们欲发“相敬如宾”,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引不起彼此的嫉妒、争执、兴奋、悲恸一般。
那几年,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安静。
也就是在那几年,他学会了和丁术一起泡酒馆,同时发现,酒是那么能使人变得热烘烘的东西,从茫茫雪地里,或是从夏天里依然气氛凉如深秋的家里跑开。
推开酒馆的门,从一屋鲜活的闹腾中,辨认出丁术的笑声,坐到桌边,接过一杯仰头下去,从身到心,瞬间便温暖熨帖起来。
在众人起哄的“好”声中,意气沸腾,以乔峰大战聚贤庄一般的气魄,大喊一声,“再来!”,英雄千杯不醉,可他只是一个不相爱的产物,一个不被爱的孤弱少年,所以,三杯下肚,他便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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