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耀
“今夜铁达穆尔率军偷袭坞城,遭了!”扶云卿暗叫糟糕,要挟真首领要挟其余黑衣人,冷眸如刀,谈判道,
“我知你们夜探紫云山必有其他目的,若你们首领一死,任务必将失败,若想咬你们首领活,全部后退!”
“不能退!杀了他!就算任务完不成,也绝不能泄露作战计划!”首领叫嚣着大吼,脖子朝扶云卿刀刃上一撞,自戕而死。
扶云卿雪白长袖被溅了一片猩红!
她身姿傲如凌霜,手执展霄剑,雪袍溅了点点殷红,有她的血、也有敌兵的血。当甜盈带兵惴惴不安地赶来时,正好看见这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公子!”甜盈急切大吼,带着郑东升他们赶来!
袖刀在扶云卿掌中回旋,飞刺出去杀了一人,回头冲甜盈一笑:“来得还算及时,幸好我没死!”
甜盈这是第一次跟着扶云卿实打实的打仗,架马赶来,连忙将扶云卿看了一圈,着急道:“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吗?瞧瞧,这里破了,那里好长一条口子……”
说着说着竟要哭出来,扶云卿蹙眉,敲了她脑袋:“都是皮外伤,不打紧,战场没有哭鼻子的,你若要哭,明日就把你送回京城。”
甜盈戛然而止,忍住泛酸的鼻子。
“主将一人杀了三十多个南蚩士兵,不差嘛!”向来不服她的武锤,轮着大铁锤虎虎生威杀来,朝扶云卿竖起大拇指,“这个主将,终于比从前那些窝囊废主将强了!”
“多谢,夸奖。”扶云卿扬唇一笑,美丽脸颊有着三道极浅血痕。
她扬唇时发丝飞扬,落在一侧的祁承翊眼里,美如世间绝色。
她美得坚定有力,如干涸沙漠里最坚韧美丽、野蛮生长的玫瑰,带着刺,有攻击力,却美得穿透人心。
是了,这是他看重的女子。
与世间其他女子都不同。
一同赶来的江行危也看晃了眼,怎么觉得,这宋雲似乎越看越眼熟?
江行危心一跳,架马过去。
扶云卿翻身下马,抱拳回禀:“禀总督,我在云山地带发现南蚩士兵活动轨迹,只怕边境已破,镇疆大军失守。这是我从对方首领搜出来的作战图,此次是铁达穆尔带兵进攻,具体人数不明。”
她将从那死人搜出来的信封递给江行危。
江行危拆开信封,却发现纸上一片空白,蹙眉道:“什么都没有,是用了特殊法子隐藏——”
“我会。”扶云卿接过去,倘然地从袖中拿出药粉撒上,原本的白纸显出密密麻麻的图腾。”
上面是南蚩字,扶云卿将翻译好的文字读给众人听。
“难怪陛下让宋雲来当主将,他武功高强、又熟悉边境地理、还会南蚩字、读得懂南蚩秘法。”袁晨道,“这些法子,从前只有扶大将军才会呢。”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慢摇诸葛扇的赵赋陷入深思。江行危道:“大皇子三皇子已带兵从西面抵御敌兵,我与八皇子、雷焰营,去接应镇疆大军。”
说到一半,江行危有些犹豫:“只是,铁达穆尔狡猾,不知他会走水路还是山路。”
“雷焰营可领兵做前锋,先探水路。”扶云卿上前一步。
“好。”江行危点头,“既如此,我们便兵分三路,围剿铁达穆尔。铁达穆尔骁勇善战,诸位不要轻敌。”
话说完,江行危领十万大军援军。
就在此刻,趁人不注意时——
祁承翊拽住扶云卿的手腕,将她拉到无人的森林里。
森林深处,灌木疯长,草叶葳蕤,遮掉二人身形。
祁承翊压着莫名烦躁的情绪,一双眸子黑如点漆,沉沉看着扶云卿,喉结微滚:“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去做前锋?前锋死伤惨重,十个前锋将军九个战死、一个残疾。”
祁承翊步步逼近,扶云卿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紧紧贴着树干,别开脸错开男人炙热急躁的呼吸。
“八殿下,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誉。”
父亲便是战死沙场,她每杀一个南蚩士兵都是在为父亲报仇,扶云卿道:“保家卫国而战死,我不后悔,更不怕!”
祁承翊目光一寸寸落在她光洁额头、雪白面颊,看着她侧脸三道浅浅血痕,他不自禁抚上去,却不敢细细摩挲,只是问:“不疼吗?”
“不。”扶云卿清澈的瞳孔,映照着莹莹月色。
祁承翊道:“你知道铁达穆尔会走水路,所以你特意选走水路做前锋。”
确实如此,前世她记得这场著名的云山战役,铁达穆尔便是走的水路偷渡,重创坞城,将坞城占为己有,从此以后祁国越战越败……
“是。”扶云卿点头。
祁承翊连声质问:“五年前铁达穆尔带兵在哀魂谷内与你父亲大战三天三夜,你父亲惨烈战死骑。连扶大将军都不能战胜铁达穆尔,你凭什么觉得,你与他打战,你能活下来?”
“将军最好的归宿是战死沙场。”扶云卿对上祁承翊迷雾般的俊眸,坚定道,“他带兵杀我父亲,故而我也带兵挑战他。我早就说过,既上战场,我根本不在乎生死,谁不是豁出命去打仗——唔!”
不待扶云卿说完,男人欺身压下,死死攥住扶云卿下颔骨,逼她微张唇齿,强吻着吞下她悉数没说完的话。
扶云卿想要推开他,却被祁承翊单手抓住两只手腕,摁在树上。
他低头,臣服下来,霸道地、缠绵地、凶狠地加长加深这一个吻。
直到扶云卿不停反抗,吻的双腿发软,就要化在一滩水倒在他身上时,祁承翊松开。
“果、果然……”扶云卿喘着粗气,骂道,“你早就识破我的身份。”
祁承翊并不隐瞒:“在祁国京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个贱……贱男人。”扶云卿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一双薄唇吻遍万千红唇,何来的脸,对我这般?”她抬袖用力擦着嘴唇。
祁承翊喉结滚动,看见她的动作,终是心绪下沉、淡声道:“我原来这么令你厌恶。”“做朋友就够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算老几?我不是你风月楼里只睡不负责的妓子,我也有尊严,我——”
“是不是我对你负责,你便不会生气?”祁承翊奇怪地抓住重点,“我没说不对你负责。而且风月楼那女子,我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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