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随身保护
王后低眼瞧着见天子脸色缓和,试探的说道:“不过那顾晚舟也太胆大了些,拿陛下御赐的匾额挡住一刀。换做是其他人,必然要以身护住陛下御赐的匾额的。”
天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王后立刻噤声,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脸色。
就在此时,一个内侍过来道:“陛下,宫门外有人敲登闻鼓。”
王后怒斥,“什么人这么放肆,专捡陛下用膳的时候来生事。”
那内侍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天子放下筷子,问道:“宫外何人鸣冤?”
内侍回道:“是燕王殿下和顾晚舟的侍女。”
王后情不自禁的道:“这也太胡闹了,燕王堂堂一个王爷,有什么事不能进宫来说,偏要去敲登闻鼓。还有,登闻鼓什么时候连一个丫鬟都能敲了?”
王后说完,对着天子细声细气的柔柔道:“陛下,燕王多有跋扈,即使被免了职,也还是这么嚣张……”
“够了!王后,你逾越了。”
天子出声阻止她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威严十足,大殿里一时寂静无声。
王后也立时噤声不语,慌忙下跪请罪道:“臣妾知错了。”
天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以后莫要知错犯错了。”
王后更是吓得叩首在地,不敢抬头。
天子此时了无心情,出了凤栖宫,吩咐内侍,把人带上来。
燕啸然来说什么,他大概心里有数,不过顾晚舟指使自己的小丫头来敲鼓鸣冤,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算上昨日那御赐匾额护命的事,他倒是对顾晚舟有了一丝好奇。
燕啸然和香叶一起被带到了天子面前,天子也不瞧燕啸然,而是看着香叶饶有兴趣的问:“你来敲鼓,所为何事?有何冤屈?”
香叶恭敬的举起手里断了的匾额道:“奴婢是为顾大夫前来鸣冤,状告毁坏这御赐匾额之人。同时顾大夫身陷囹圄,不能亲自前来,让奴婢替她谢罪。”
天子沉吟不语。
香叶所说看似胡闹,可如果不追究,损失的是天子的威严,以后谁还把他御赐的东西放在眼里?
“毁坏朕御赐之物,可是要杀头的,你家顾大夫不赶紧瞒着,还巴巴的让你来告御状,她就不怕朕处死她吗?”
香叶淡定的道:“顾大夫说了,天子明察秋毫,最是公正不过,且素来仁德,得知她在牢狱中被刺杀,肯定会为她伸冤,也不会追究她为了保命,不慎毁坏了匾额。”
天子淡淡道:“这么说来,朕不但不能追究她的责任,还要保护她了,不然就是不公正不仁义。”
香叶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奴婢万万不敢。”
天子本也就是吓她一下,不然任谁都能威胁他这个天子,这还得了。
见香叶诚惶诚恐,天子也不再继续施加威严,淡淡道:“起来吧,宁远侯之死,和顾晚舟脱不了干系,现在案子尚未查明,顾晚舟还死不得。”
说着,他扬声道:“吩咐下去,一定要保护顾晚舟的安全,另外,在适当的基础上,满足顾晚舟合理要求。”
他想起昨日单幽说,顾晚舟在药膏里发现了异样,可以证明,宁远侯是被人有心毒杀的,也许这个顾晚舟,真的是这个案子的突破点也未尝可知。
香叶听了,知道天子有心给顾大夫方便,心中大喜,连忙拜谢。
香叶走后,燕啸然和天子之前的气氛,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天子毫不假言辞色,怒道:“你来是做什么?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去敲登闻鼓,你是存心给朕找难看吗?”
“臣不敢!”
燕啸然大声道:“臣实在有冤屈,我在大牢里被刺杀,险些丢了性命,回到家里觉都睡不好,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所以我特意厚着脸,来请陛下的庇护。”
天子被他气笑了,“你这话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燕啸然想着许老在家里给自己说的话,于是一五一十的向天子坦白,不仅说了自己在大牢里遇刺的事情,还坦白了自己对宁远侯之死的猜测,以及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也都顺带略做解释。
他说的时候毫不隐瞒,甚至连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也一股脑的说了。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把自己的底牌摊出来,而是通过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把他光明正大的放在天子的眼前,让天子觉得能掌控他。
果然,天子听了燕啸然剖心剖腹的话之后,沉思起来。
燕啸然作为他重点怀疑的对象,自然花大力气调查过燕啸然,而这人此时所说,和他调查的并没有丝毫的差别。
甚至因为燕啸然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连带着以前的一些疑问也都解开了。
再加上前些天燕啸然为了保顾晚舟一命,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自己对他的削权,心中对燕啸然的怀疑,隐隐的松动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天子也不敢轻易地相信这人。
他沉思良久,才缓缓道:“既然如此,朕派两名进金刀侍卫,随侍在你的左右。”
燕啸然大喜,连忙谢恩。
要求得到满足的燕啸然,带着两名金刀侍卫,喜滋滋的离开了王宫。
他的目的,就是向天子要人,来监视自己。
因为他和宁远侯在政事上经常意见不合,两人多有过节,所以宁远侯一案,他的嫌疑最大。
而他这个嫌疑人,如果插手宁远侯一案,即使他查到的是真相,也会被人质疑,所以他需要找到让别人信任自己的理由。
而许老出的这个主意,可以说完美,他带着天子的人,想做什么,就不会束手束脚的了,反正有人替自己向天子汇报。
而这两人,也将为自己行使特权带来便利,更有利于他追查宁远侯被害的真相,找出齐王谋反的证据。
燕啸然从宫里出来,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衙门看顾晚舟。
他当天夜里就知道了顾晚舟遇刺的消息,心里震惊无比。
找到放在顾晚舟身边的暗卫,两个暗卫都说,他们当时发现有人形迹可疑,被人引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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