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你们要的答案
姑聂城，娲族祖山！
娲竑渊带着一群遗老，疾行到此，大阵外，他扬声高喊道！
“吾儿煌涯，速速开启法阵”。
祖山内，众人被一阵巨喝惊醒，随即站起身来，唯恐八岐势力的人杀来，但听清来人的话后，他们从慌乱变为了惊讶。
“吾儿煌涯是什么意思”？
不待众人多想，只见娲煌涯赶紧将阵法撤去一角，然后亲身出去迎接，不消多时，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娲族人面前，勾起了他们记忆。
“六伯”！
“五叔父”！
…
一时间，祖山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甚至有尖叫，和兴奋在其中。
这群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岁月长河中，如今又重新出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冲击着他们的感官。
就在此时，娲竑渊突然出言，叫定住了众人，场面才得以缓解。
“我知道大家都不敢相信，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做这个决定时，我与你们的祖辈都已说过，为了复兴家族，他们甘愿如此”。
众人听闻此话，心中都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有人耐不住好奇，向娲竑渊问道。
“老族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我们娲族，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娲竑渊看着他，眼中满是仁慈，哪里还有半点在君老山上的，凶狠，桀骜。
“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所策划，十六年前，我假借重伤装死，在暗中秘密培养神种，如今时机成熟，我才借皇朝之手，扰乱这方天地”。
娲竑渊说出了其中的因果，众人听了更是不解。
“什么神种？什么计划”？
面对族人们的疑问，娲竑渊把家族古史当众说出，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开天时期”！
“造化血脉”！
“创世始祖”！
…
这一个个词语，冲击着娲族人脆弱的心灵，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这些被称作“禁忌”的东西，会与他们有关。
如今从老族长口中得知，自己体内竟流淌着，超越神灵的血统，这种感觉，让他们脑海出现迟钝，忘却了如何思考。
祖山内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此时娲竑渊的脸，却纠结在一起，似乎还有什么并未说出。
他看向娲煌涯，以及下方老一辈的人，他们皆点头回应，似乎已下定决心，要踏出这一步。
娲竑渊抬起头颅，将眼眶中的泪水抹去，睨着赤红的眼，看向下方的族人，然后对着他们跪下。
这一跪，埋葬了他们的青春年少！
这一跪，剥夺了他们的明日神话！
这一跪，改写了他们的生死命途！
“吾的族人们啊！请原谅我的自私，为了家族的复兴，为了报此万古深仇，我将用全族人的血去鉴苍穹，以开万世太平”。
娲竑渊话落，众人瞬间惊醒。
“什么意思”？
“全族人的血”？
…
他们盯着上方那人，失神的问道。
“十六年前，煌涯喜得千金，本是一件幸事，但婴儿落地之时，便口吐人言，诵念真经，神佛匍匐在侧，鸾凤呈瑞祥，旱地涌金莲，这乃大圣出世的祥兆”。
娲竑渊还没说完，下方便发出声音打断。
“族长的女儿不是渺梦吗”？
说完便看向那个，长相倾仙的少女，而她一脸惊骇的愣在原地，不懂做何回答，只能向着自己的父亲看去。
娲煌涯此刻心痛不已，如同身躯，被钝刀所凌迟着，他不敢将那个，埋藏了十六年的真相说出，她怕那个少女，至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娲竑渊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的痛苦，他的心又何尝不在煎熬着，但为了家族崛起，他不得不说出真相。
“渺梦并不是煌涯的女儿，他是我亲弟弟娲翱傅的孙女，她的父亲叫伯昭，从小在母族长大，还未认祖归宗，渺梦与我孙女几乎是同时出生，为掩耳目，我将她放在了明处”。
娲竑渊的话传出，惊得众人差点窒息过去，这十六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真的吗”？
那个绝美少女，脸上挂满泪珠，如被霜打的娇蕊，于寒风之中，倏倏摇摆着，惹人心怜。
他看向娲煌涯，心脏不停的起伏着，檀口喘着粗气。
娲煌涯将手颤抖的举起，想要过来抱抱她，但脚却怎么都迈不出去，他只能沉默的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究竟是谁，还是一个只为别人活着的傀儡”。
她瘫倒在地，如最美的昙花，枯萎，凋零。
无阙靠在石柱之上，不懂为何，他的心此刻隐隐作痛着，似乎在同情着少女的命运，就如自己一般，生来便无法选择，只能成为别人的工具。
亲情中裹挟着怜悯，这样的爱还纯粹吗？
无阙问过自己，到底恨不恨入云仙，结果是“不知道”，爱参杂了目的，还能称吗？她的父亲如此，师尊亦是如此。
无阙对此感同身受，她能明白少女的心情，该是多么的绝望。
场面安静了一会，少女将心中的痛苦压下，她抬头看向那个理应被他称作祖父的老者，声音冰冷道。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我替她去死吗”？
娲竑渊与她目光对视着，心有不忍的回答。
“我们都一样，要为这个计划做出牺牲，你祖父一开始，就要求这么做，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我们身为娲族儿女，无法去逃避这个责任”。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吗？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们的人生，决定我们的生死，我们才十六岁啊！还未去过远方，还未爱过人，以及被人疼爱，你为什么要剥夺我们这个权利”。
“呜”…
说完这段话后，少女号啕大哭起来，那股悲凉，流荡在娲族年轻一代人的心中。
“胖子”！
“娲庭棠”
“辰统”…
他们一个个无力的坐在地上，灵魂陷入了死寂，整个人看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
其余的人，也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即将要消逝，有的在咆哮，有的在踯躅，有的在等待死亡…
娲竑渊看到族人们的样子，心仿佛碎成了一片片，他将头朝着他们磕下，口中说道！
“请随我一同赴死，重振吾族万古荣光”。
但却无一人回应他，平静的祖山内，满是悲伤，天地间也尽显愁容，像是为众人默哀。
这就是众人苦苦追寻的答案，不懂得知真相的他们，可曾后悔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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