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所以……”殷染理了理思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十年前咒术界有人对云上黎的特殊体质动了歪心思，然后设计带走了云上黎并且进行了研究工作，从我们现在已知来看，这项工作有所进展，姜莹的咒灵的产生和刘知的死亡与那些人的实验肯定有关系，极有可能是那些人一手策划的，云上黎极大可能还活着并且……”殷染抬头：“当初那些人之中，肯定有那个抢了夏油杰身体的家伙。”
五条悟鼓掌：“完全正确哦！而且，阿染不是也知道吗，还有一方势力，就是害你的朋友工藤新一变成现在那样的黑衣组织。”
“五条老师……”殷染眯了眯眼睛：“你果然之前就调查过我吧？”
“嗯哼，毕竟阿染可是我寄予厚望的学生啊，不调查调查怎么行呢~”五条悟丝毫不慌，反而笑嘻嘻的说。
殷染朝五条悟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继续垂下头看计划。
“阿染到了横滨后，打算怎么做呢？”五条悟歪头问道。
“按兵不动。那个脑花没了身体，肯定会再寻找合适的身体。照之前获取的坐标，他这次大概率看中了横滨的异能者。虽说异能者和咒术师体系不同，但不排除他有其它方式能克服这个问题。况且不提这个，异能者和咒术师体系的排斥是互相的。对于我们来说，同样水平的异能者可比同样水平的咒术师难对付多了。”
“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如何，不过对于在侦探社工作的我来说，事情迟早会被推到眼前。想要占据不同能力体系的身体必定会产生排斥现象，因此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之后横滨会出现多名异能者死亡或失踪的情况。”
“哇哦~”五条悟鼓掌。
殷染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按照脑花的性格，想必选中的异能者不会太弱，从你给的信息中筛选一下，大致能缩小范围，但无论怎么选择，都绕不开侦探社和黑手党。”
殷染从五条悟的档案中抽出侦探社和黑手党以及相关的一些异能者的资料。至于国外的，她想脑花还没有强大到跨国窃取身体的地步。
犹豫了一会，殷染到底还是从资料里又抽出了一张。
“嗯？”五条悟看着这张纸：“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们咒术界，不是存在所谓的‘反转术式’吗？”殷染抬头看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也是。我们可不知道他们的反转术式能做到什么地步啊。”
五条悟又朝那张资料上看了一眼：“哇哦！遇见未来几秒发生的事情的能力啊，也难怪阿染把这个人也划进来了。”
“嗯。”而且……殷染看了一眼资料的一栏：和太宰治关系非常好。
太宰治啊，原黑手党现武装侦探社的骨干，除了极其特殊的异能力之外，头脑也仅仅在江户川乱步之下，不得了的人物。
殷染微微笑了笑。真是有趣，想必之后的生活会非常精彩。
“好啦，阿染，这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五条悟将殷染手里的档案袋拿走放在桌子上，然后推着殷染往房间走：“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这些事情不着急啦。”
也是，不急。殷染顺着五条悟的力道往床边走。
……嗯？“我们？”殷染扭头看着兴冲冲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情侣睡衣递给她的五条悟。
“对啊~”五条悟直接将殷染推进浴室，朝殷染撒娇：“快洗澡，洗完就睡觉。谁让没有阿染老师就睡不好呢~”
殷染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默默叹了口气，默认了五条悟的行为。
两人洗完澡换上睡衣后躺在床上。
五条悟一脸满足地抱着生无可恋的殷染。殷染表面上嫌弃，还是开了空间膜将两人包裹在里面，逐渐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殷染就起床洗漱。
殷染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五条悟，轻手轻脚地走到洗漱间洗漱。之后打开衣柜，发现其中一个里面满满当当都放着五条悟买给殷染的衣服。打开另一个衣柜，意料之中全是五条悟的衣服，打眼一看，全是情侣装。
殷染没说什么，默默挑了一件白色大衣、一件黑色毛衣和加绒的白色裤子穿上。对于衣服殷染的眼光比较单调，偏向于黑、白、杏色这种常见的颜色。五条悟显然知道这点，因此买的衣服基本都是这种颜色。
不过殷染看着柜子里最边边那件眼熟的超短裙，抽了抽眼角，把它拿下来直接塞到衣柜角落。
殷染换好衣服后看了看表：6:20。
殷染走到床边：“五条老师，我去上班了。”
五条悟闻言哼了一声，然后翻身将头埋进枕头蹭了蹭，语气中带着睡意和慵懒，听起来就像在撒娇一样：“好哦，阿染，工作顺利。”
殷染看着这样的五条悟还是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揉，然后轻轻笑了一下，才转身出门。
殷染顺着五条悟给的路线前往侦探社。
推开门，发现现在侦探社只有国木田、中岛敦和另一个个子娇小的女生，应该是叫泉镜花的原黑手党成员。
见殷染这么早来，国木田有些惊讶，推了推眼睛：“殷染小姐，早上好。”
“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殷染就好。”殷染点点头。
“好的，上次没来得及正式自我介绍。我是国木田独步。”国木田指着身旁两人：“这位是中岛敦和泉镜花，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
然后又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殷染，是新加入侦探社的社员。”
“你们好，以后请多多指教。”殷染朝两人打了声招呼。
“你好。”泉镜花表情淡淡地回道。
“你好啊，殷染。”中岛敦笑着和殷染打招呼。
“对了，殷染。”国木田说道：“目前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因此还没有安排岗位，你自己倾向于什么位置？”
“都行。哪方面缺少人手就可以安排我做哪方面的工作，可以不必给我固定的职位。”
“好。”国木田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最近外勤压力不大，你先留在侦探社处理文件可以吗？坐在敦旁边的位置上就行，那里有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
“好。”殷染点点头，然后就来到国木田指的位置上翻出文件开始浏览。
鉴于殷染咒术师的特殊身份，国木田不认为殷染没有对横滨展开调查就贸然前来，因此也就不给殷染讲解横滨目前的情况。见新来的社员是个看上去很靠谱不同于太宰治的人，国木田稍稍舒了口气，然后也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开始工作了。
一旁的中岛敦看向正在阅读文件的殷染，不禁感慨道：殷染小姐真是个完美的人啊！不仅长得漂亮，能力也很强大，现在看起来对文职工作也十分擅长。他还得好好学习才行！
希望有机会能请教一下殷染的工作经验。中岛敦将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的文件上暗自想到。
泉镜花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剩下三人在座位上处理文件。一时之间，侦探社只有纸张翻动和笔尖写字的沙沙声。
等到八点太宰治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国木田！我今天可是八点就来了哦~”太宰治边推开门边兴高采烈地说：“今天小染染就要来，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已经坐在桌子上处理了不少文件的殷染。
“啊咧？”太宰治呆住。
“？”这边正在看一份文件突然听见自己名字的殷染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来人：“太宰先生，有什么事吗？”
“啊，不，没什么……”太宰治呆了呆：“小染染你在侦探社是文职吗？”不可能吧？
“不是，只是暂时处理一些工作罢了。”殷染见没什么事，有垂下头继续工作。
“哎？小染染真是的，这么努力干什么啦。”太宰治噘嘴两只手把着殷染的桌边趴在上面：“别工作了，和我一起摸鱼吧，不然显得我很没用耶~”
殷染还没说什么，国木田的拳头就已经打到太宰治的头上了：“自己不认真工作就别去给其他认真工作的人捣乱啊，混蛋太宰！殷染可比你靠谱多了，你可别给我带坏新社员啊！”
“呜呜呜，国木田好暴力啊！”太宰治捂头委屈。
“你——”
“恕我直言，国木田先生。”殷染在一旁淡淡开口：“这种时候只要不理会太宰先生，太宰先生自己就会因为无趣去找其他事情做的。”这是殷染在和五条悟相处过程中总结出的血的教训。
“……”国木田惊觉自己又被太宰治带偏了。
“国木田先生就是因为太过耿直才会对太宰先生没办法的。”殷染眼睛看着文件，嘴里不忘说道：“做人有时候太过正直不是一件好事。”
“……殷染，”国木田嘴张了张：“你为什么这么有经验？”
殷染身子一僵，顿了顿：“实践出真知罢了。”
这句话要多心酸有多心酸，一瞬间就让国木田对殷染升起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
“你说得对。”国木田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回到座位上继续处理工作。
太宰治见没得玩了，无趣地抱怨了几句，然后又躺倒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完全自杀手册》了。
“乱步先生没有来吗？”中岛敦有些奇怪。
“乱步去解决案子了。”太宰治回道：“本来我也要一起去的，但乱步昨天说他自己一个人能解决，我就没有和他一块去。”
“可是……乱步先生一个人能回来吗？”中岛敦有些担心。
“乱步的话不用担心的啦，肯定没事的。”太宰治轻松地说。
“啊，也是啊。”中岛敦想到江户川乱步的异能力，也放下心来。
然后又回到了太宰治来之前的状态。
殷染处理完文件后抬起头看了看表：11:34。
殷染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对国木田说：“国木田先生，这些文件我已经处理完成分类归档了。这张纸上是处理结果和数据统计，之后你可以再核对一下。”
国木田接过那张纸：“好的，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没关系。”殷染穿上外套：“今天下午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等会我有事，下午可能会晚到一会儿。”
“啊，好的，我知道了。”国木田点点头：“需要帮忙吗？”
“没关系，这件事目前还没必要让其他人牵扯进来。”
目前？国木田推了推眼睛：“好，那路上小心。”
“嗯，我就先告辞了。”殷染点点头。
“再见，殷染小姐。”“再见，小染染。”“再见。”
其他三人见状也打了声招呼。
殷染走后，国木田问太宰：“你知道刚才殷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太宰治头都不抬：“像小染染这样身份的人来横滨，怎么可能不被人注意到呢？”
“……！”国木田反应过来：“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我们就这么看着殷染独自前往黑手党吗？”
“黑手党？！”中岛敦诧异地大喊，从座位上站起来：“那殷染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泉镜花也停下喝茶的动作，看向太宰治。
“安啦安啦~”太宰治摆摆手：“你们觉得小染染会是那种没有把握就去这种危险的地方的人吗？”
闻言国木田和泉镜花倒是放心下来，只有中岛敦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黑手党可是有想芥川那样的人在啊，万一……
“可是……”
见中岛敦还想说什么，太宰直起身对着中岛敦说：“敦，你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中岛敦疑惑。
“与异能者不同，咒术师的敌人并不是人类，而是无法被彻底消灭的、不断生长的由各种恶意构成的扭曲恶心的怪物。”
中岛敦愣住了，太宰治冷淡没有声调的声音不断传进他的脑海：“所以，每一个咒术师都是疯子。他们用自己的负面情绪来进行战斗。而殷染在咒术师中的实力绝对不低，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太宰治没有丝毫情绪地望进中岛敦的眼睛中：“比起一般咒术师，殷染只会更加危险。所以……”
太宰治微微一笑：“比起担心小染染，还是担心那些想算计她的人比较好吧。”比如……他的某个前首领呢~
中岛敦突然接受了这些信息，脑海中有些空白。
殷染小姐……那样气质好、漂亮、能力又强的女性，一直以来做的是那种工作吗？太宰先生还说咒术师都是疯子？可是殷染小姐看起来只是比普通人冷淡一点啊……
中岛敦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很快就想通了。
不管如何，只要殷染小姐不伤害侦探社，不伤害无辜的人，她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他们依旧能成为朋友。
想通这一点后，中岛敦不再纠结，回到位置继续工作了。
而另一边，殷染在离开侦探社后，就直接前往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了。由于出租车司机在知道殷染要去□□大楼后都吓得拒绝载殷染过去，因此殷染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愿意带她去□□大楼的司机。
导致殷染来到大楼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殷染看了看手表抽了抽嘴角：算了，先去吃饭再去见森鸥外吧。
殷染抬头看了看顶层，然后转身寻找餐厅去了。
在她第一次到横滨的那一天，就碰见了森鸥外。
彼时殷染路过一家洋装店，和一个黑发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身旁还有一个长相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萝莉。
在她经过森鸥外的一瞬间，男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在下森鸥外，随时欢迎殷染小姐来做客。”
殷染顿了顿，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殷染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吃完饭快两点，她便起身前往□□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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