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这只脚也好冰！

下雨天，留客天。
  人不留客天留客。
  张锦蹲在自家砖房的门口，拿着一根木棍儿，在被雨水淋湿的泥地上写下了这两行字。
  “张锦，你什么时候字写的这么好了？”
  “记得你上次给我写的请假条都歪歪扭扭的，好像狗爬的一样。”
  白艳妮趴在张锦的后背上，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还往他的耳朵眼里吹着热气儿。
  软软的，痒痒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考验党性都不带这么玩的！
  他一个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是食笋知味乐此不疲的那一种！
  此时此刻，倍感煎熬。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一个骗子能对你说什么实话？”
  张煜没好气的站起身来，终于背后的沉重累赘消失了！
  他随手用力一甩，木棍便嗖的一下划过雨幕，狠狠扎进了远处湿淋淋的夯土墙里面。
  啪啪。
  “哎呀，好厉害。”
  白艳妮蹦蹦跳跳的拍着小巴掌，那一番汹涌，看得张锦一阵眼晕。
  真不能留这个姑娘在自己身边，否则用不了多久，保准会忍不住犯错误。
  “你一个家庭条件那么好，长得这么漂亮的城里姑娘。
  跟着一个比你大了七岁的农村土包子，被骗到这么一处穷乡僻壤。
  为什么你就不趁着错误还没有发生，赶紧脱离这个苦海呢？”
  张锦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解。
  “真就想不明白了，难道我救过你的命吗？你非要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死活也就是个不走！”
  白艳妮直勾勾盯着张锦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他都给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呀！你救过我两次，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张锦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懵逼。
  仔细翻找了一下大堂哥的过往履历，还真是有这么两段儿！
  一次是晚上放学的路上！
  她被几个流氓堵在了一个小胡同里差点儿糟蹋，张锦奋不顾身把她给驮走了！
  一次是在江边儿的沙滩上。
  她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了，眼看就要被呛死沉底，又被他及时发现给拉到了岸上！
  张锦终于明白为什么上辈子白艳妮宁愿牺牲自己的尊严和身子，也要赚钱供着大堂哥花天酒地胡乱瞎搞。
  那可是救了她两条命！
  对于一个直爽率真知恩图报的姑娘来说，无论怎么样去报答这份情谊，似乎也都不足为过。
  突如其来的，这是一场豪雨！
  远处的山野和近处的庄稼地树趟子，都在细密的雨幕当中，仿佛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烟雾。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积水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向下的凹坑。
  周围的水波激荡而起，顿时间水花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葳蕤的绿色气息，还有黑土地生机勃勃的腥味儿。
  姑娘甩动着黑色的短发，精致雪嫩的面颊上洋溢着青春昂扬的朝气。
  这老旧残破的院落，漂浮着马粪牛粪充分混杂着各种安装颜色的院落。
  两者之间，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张锦悄悄的看着身边的姑娘，好像也只有他们暂时寄身的这座红砖房，和她一样有着些许崭新的气象。
  “这雨水好凉啊！”
  小姑娘伸出自己穿着白色橡胶凉鞋的小脚丫，蚕宝宝一样的脚趾头还涂着亮晶晶的加油。
  那晶莹光亮下面的粉润颜色，就是女儿家自身健康蓬勃的血运本色。
  遮雨板外缘哗哗流淌下来的水线，一股一股的浇在了小脚丫上。
  有些雨水碰到了趾尖儿四下飞溅，有些雨水则钻进了趾缝里面，浸润着整个粉腻的足底。
  此刻的情景，宛若一幅无比美好动人的画卷……
  “废话，也不看看现在是几月份，才刚刚初春时节，雨水不了就怪了。”
  啪的一下。
  张煜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姑娘雪嫩纤细的足踝上。
  把那只淋雨的小脚丫子，挡回了没有风雨侵袭的地方。
  “讨厌，你干嘛打人家呀？看看，都让你打红了！”
  白艳妮把自己雪嫩纤直的小腿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面。
  小脚丫子俏皮的轻轻晃悠，有意无意勾引着他的视线。
  张锦看着粉嫩圆润足跟不停向下滴着水，立刻就把白色凉鞋扒掉扔在一旁。
  “你这么能得瑟像谁呢？是不是忘记了上个月着凉疼得哇哇直哭？”
  他有些没好气儿啪啪打了小脚丫没有老茧的娇嫩足底两下。
  痒痒的麻麻的……
  小姑娘红着脸发出银铃一般的咯咯脆笑。
  然后痴痴的看着他用自己的夹克外衣，帮她把小脚丫擦的干干爽爽。
  “看看，都冰手了，不够你得瑟的！”
  张锦没好气儿的把三十五码的小脚丫，放在大手里面不停的揉搓。
  直到通红温热这才放在怀里，又用自己的夹克把小凉鞋给擦的干干净净，没有一颗水珠儿。
  “再有下次，把你屁股打肿！”
  张锦帮她把鞋刚刚穿好踩在地上，另外一只小脚丫子又伸出去淋在了雨水里。
  啪啪。
  小屁股上面被打了两巴掌。
  “哥，这只脚也好冰。”
  小姑娘把淋湿的小脚丫又放在了张勇的膝盖上。
  蜷缩着可爱的脚趾头，轻轻的摇摇晃晃。
  美丽的小脸蛋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张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脱掉小凉鞋，又给小脚丫子扇了好几巴掌。
  小姑娘开心的笑个不停，小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里，藏着少女情窦初开的火热情意。
  白艳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雪嫩的脸蛋儿突然泛起了一抹酡红的晕色！
  她把自己的小脸儿悄悄的凑向了张锦的后脑勺，并且微微嘟起自己的猩红小嘴儿。
  认真给她揉搓着小脚丫的张锦只要一转头，就肯定会和她亲在一块儿……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响起的狗叫声，把小姑娘吓得一哆嗦。
  恰好这个时候，张锦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环住了她的小蛮腰儿！
  啵……
  白艳妮顿时眯起了大眼睛，心脏跳的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跑出来一样。
  她成功了！
  “几岁了，还流口水？真臭！”
  张锦一脸嫌弃的抹了一下嘴巴，皱眉看向东院那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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