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探阁楼
砍完柴火的玩家们一进村,天就立刻黑了下去,村外阴森诡异,似有鬼火幽幽,双马尾女孩身边的一个地中海男人怯怯地不敢再看外面,凑的离女孩近了些。
大家都很疲惫,尤其是帮女生分担了一部分砍柴任务的男人更是累的半死,饶是如此,依旧没人敢放松精神,都是几个本积累下来的血的教训。
当他们拖着酸爽的四肢,看见悠闲窝在树干边的祁汐川时,不由得心里五味杂陈,之前和祁汐川三人组队的女生郑里佳找到了组织,跑了过来,看起来并没有很累,“祁哥另外两位大哥是去忙了吗?”
祁汐川直起身子,瞅瞅眼前矮他半头的女生,说:“不知道去哪玩了。”
郑里佳摸摸发尾,有些不明所以,“嗯啊,啊?”
可还不等她组织出完整的一句话,所有的言语就都消失在了喉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在看见草垛后不知站了多久的花衣老大娘,玩家们瞬间静音。
却不想万众瞩目的老大娘连瞅都没瞅众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凑到祁汐川身边,双手奉上红纸包裹着的东西,问道:“祁大师,请问还需要准备什么?”
“嗯,做得不错,”祁汐川随手拨拨大娘捧上来的粉末,露出赞赏的笑容,直视她的眸子真诚又蛊惑,“接下来的物品很关键,我说慢一点,你可以找张纸记下来。”
听到“关键”二字,老大娘睁大眼睛,忙掏出笔纸,佝偻着腰,凑近祁汐川。
“十年陈米,蛀虫之碑,食蝎之鸽,取血三两,中火熬制一柱香时间,凝成丸状。”祁汐川掰着手指给她细细道来,还贴心地重复了一遍,老大娘嗯嗯哦哦点头答应,末了拍拍胸脯,“这还不好说,大师你到东边第一间屋子休息去吧,我这就给您找来。”
很简单么,祁汐川见状挑了挑眉,早知道再加点东西了,不得不说,这村子生物多样性保持的可真不错。当事人心中感叹旁观者满脸疑问——这还是那个看起来要吃人的守门npc么?
可这个念头刚萌生不久,就见卑躬屈膝的老大娘望向其他玩家眼神一沉,怒斥道:“都愣着干什么!等我伺候呢?还不赶紧去收拾客房,把柴火堆整齐了,真是群懒得要命的小兔崽子!”
玩家齐齐一惊,整齐划一地后退一步,顾不上疲惫的身体,赶紧掏出了护身的家伙。
“夫人莫怪,”祁汐川紧接着她的话,柔和地劝说,“当下迫在眉睫的是收集材料,尽快除去阴秽不洁之物,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何况我早与夫人讲过,少动肝火,实为重要,积善存悯,延年益寿,夫人可还记得?”
老大娘闻言动了动浑浊的眼珠子,半晌,吐出几口恶气,放下了手中被血浸黑的铁钩子,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向着出村方向远去了。
刚兵不见血地躲过一场恶斗,大家不约而同地禁了声,原因无他,脱困过程有点梦幻。
“祁大哥,”郑里佳懦懦地打破寂静,见祁汐川点头示意说下去,继续道,“你给那老婆婆灌了什么迷魂汤吗,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可能我比较和她眼缘。”祁汐川随口回道。
他看看沉默的众人,心中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这npc外强中干,吓唬了她几句,画了个大饼扔给她,她就老老实实受着了,这些过程不说也罢,时间宝贵,他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他向郑里佳问道:“怎么少了两人?”
“啊?哦,你说那对夫妻吗,他们不愿意砍树,偷偷溜进村子了,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他们。”
祁汐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前的地中海男人扣着衣扣,支支吾吾问道:“有,有人想去厕所吗?”双马尾身边的另一个个子挺高,身着白衬衣的男生嗤笑一声,“你就这点出息,上个厕所都不敢。”
地中海面色一红,恼怒回嘴:“放,放屁,我就是问问,没有我就自己去了。”
白衬衣手指下意识动动,“那你还多此一嘴干嘛,你就是不敢自己去厕所,你个胆小鬼,没有人你当然只能自己去,还狡辩个鬼。”
“你,”地中海眼睛一红,就要冲上去,双马尾适时意思意思挡了挡,“哥哥们别生气呀,王骁哥,你快去快回,张晋哥我们先去收拾客房吧,好不好?”
两个人本来也没动手的意思,一个只有嘴硬,一个只有键盘硬,有了台阶顺势下,其乐融融,两全其美。
好不容易找到厕所,王骁在门口帘子外犹豫了一下,做好心理建设,这才走了进去,却忍不住心里发毛,厕所这种恐怖片常有的事故多发地,是每个胆小者的噩梦,他更是不例外。
风拍打在门帘上发出怪异变调的响声,厕所里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年久失修,一排排隔间外,是脏污的洗手池和小便池,门口一面等人高的大镜子违和地嵌在墙上。
经过镜子时,王骁胆战心惊脚底抹油似的溜了过去,一眼都不敢停留,因此忽略了镜中与自己一摸一样却站立着咧嘴微笑的“人”。王骁迅速站定,扒下裤子就开始,可他越想速战速决,越小溪潺潺,他用着颤音唱着字字不在调上的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啊啊啊——!!!呼哈呼哈——吓死老子了,原来是只老鼠,龟孙子,吓死你爷爷了!”
受惊吓的王骁歇斯底里地加大了音量,刺耳的歌声继续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厕所——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受惊有人忧。
玩家们都各自搭伴收拾客房准备过夜了,之前的高强度劳动使大部分人打消了夜间探索的念头,这之中当然不包括祁汐川,我们的川川始终奔跑在卷死别人的第一线。
此时,祁汐川盘腿坐在东边第二间室内,第一间他看过了,挂着老太婆的照片,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也不会住。祁汐川没有拉窗帘,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隔壁一片漆黑,未有人归,郑里佳勤快地整理好了一间屋子,就呆在大佬身边学习经验。
游戏里最人性的一点是专门有装换洗衣服的空间,可供玩家随时应对切副本带来的季节差。祁汐川穿好拿出的黑色冲锋衣,将圆形小灯绑在黑色发带上,利落地戴上发带,将压住的发丝随意地抓出来,更显眉眼间的帅气,打散了阴郁,充满运动感。
他对郑里佳道:“你等我还是一起去?”
郑里佳乖巧地摇摇头,“我等你们回来吧,就不给你们拖后腿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请随时叫我。”
祁汐川点头,拿上打火机和手电,悄悄推门而出。天色已彻底黑透,玩家们休息的区域寂静,村中心的位置却喜气洋洋,传来模模糊糊的乐声,姣白的月光给这片村庄渡上一层朦胧神秘的气息。天没黑时,祁汐川观察过这个村子的大体结构,占地最广的院子坐落于最中间,其余院子散落在周围,呈圆形环绕。
中间那间应该是村长的住所,那个从未谋面的鬼,不知现在是否在家中守株待兔。但祁汐川显然不是兔子,倒更像是外出觅食的孤狼。他身形矫健的在村中穿梭,直奔整个村子中唯一的二层小楼——村长家的中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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