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成何体统
S帝国,帝城。
苏媚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儿之时,去到医院检查,却被医生告知:妊娠8周+3天。
她特别懵。
最近这段时间,她小肚子隐隐疼痛得厉害。
这种不适感,一直从伦敦持续回到帝城。
她一直以为是回国后,工作安排得太过密集,导致的经期不规律。
她手里正在谈的项目,便有五个。
春节后复工的前两个月,是公司最繁忙的时候。
没日没夜的加班,苏媚连一日三餐都不怎么吃,更别说那么细致的留意自己身体的异常。
而一次就中标的几率,委实太低太低。
何况那夜放纵后,第二天醒来,苏媚瞧见了地上有避。孕。套。
如此以来,任何人都不会联想到怀孕的事情上。
今天苏媚之所以来医院做检查,是因为连续五天早晨刷牙的时候,她恶心干呕到不行。
并且,她完全受不了刺激性太过浓郁的味道。
现在的她,说自己变成了狗鼻子都丝毫不夸张。嗅觉实在是太吓人。
毕竟以前有过怀孕经历。
苏媚再怎么忽视自己的身体,这些早孕反应,足够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
她独自去医院做的检查。
验血的报告很迅速。
不到二十分钟便到手了。
在等待主治医生复看报告的时候,苏媚忐忑紧张到了极致。
在医生明确告知她的的确确是怀孕后,苏媚的大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没有任何思绪的。
医生连续问了她好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
医生不由得抬起眼眸,正视着她的眼睛,再次喊她的名字。
“什么?!”苏媚问。
医生说:“孩子要吗?!如果不要的话,尽快拿掉,这样对身体好。”
妇产科的医生,面对意外怀孕的病人,是最麻木不仁的。
意外怀孕,与做好准备怀孕的女人,在面对验血报告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完全没想过要孩子,甚至完全不想要孩子的女人,在被告知怀孕的时候,她们百分之九十都会走神,或是震惊得无法反应。
相反,殷切期盼孩子到来的女人,则是迫不及待的。
她们大多刚进入办公室,便会直奔主题询问医生:“我是不是怀孕了?!”
其次在确定之后,她们会再次询问医生:“孩子发育得好不好?!”
苏媚并没有回应医生的问题。
她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医生也没有充裕的时间给她考虑与挣扎,而是直接在电脑上开了单子,转而递给她:“如果决定要孩子的话,便在一周后直接过来建卡,其次,现在直接缴费去窗口拿药。”
苏媚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儿,她怔怔地问医生:“哪药?!”
医生说:“你孕酮的数值太低,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必须每天补充孕酮片,直到数值维持在孕期的正常区域。倘若任由孕酮在最低的数值上不予理会的话,估计会出血,然后保不住孩子。”
苏媚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刚用指纹刷开密码锁,小助理的电话便立刻打了进来。
小助理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到公司开会。还说,公司里所有人都到齐了。
今天的苏媚,哪还有心思上班开会?!
她犹豫了下,便嘱咐小助理把会议取消,往后延迟两天。
之后,苏媚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这才把胸腔内不断翻滚涌动的悸动压下去。
她意识到自己连早饭都没吃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她去厨房转了圈。
冰箱里除了些速冻的食物,以及面包与三明治,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找到手机,想订外卖,最终还是关了APP。
外面太不卫生了。
苏媚拿了喝牛奶,去厨房热了热,又给自己煮了两颗鸡蛋,再吃点面包点下肚子。
之后,她回到房间,拿着手机在专业找保姆的APP上闲逛着。
如果她决定要这个孩子的话,家里肯定是需要一个保姆的。
一日三餐都需要保姆料理。
苏媚反反复复翻找着合眼缘的保姆,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仪的。
最后,她索性给小助理打电话,让小助理帮忙处理。
最近这段时间,她还渐渐有点嗜睡。
苏媚躺在床上,原本想要睡一觉的。
但是,脑子里忽然想到在伦敦的那一晚,苏媚从枕头下重新拿起手机,翻出微信之时,她看着与陆宸的聊天记录,还定格在那晚,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变得很黯很淡。
她点开输入文字的键盘,想要给陆宸发点消息。
却在输入了几个字后,又突然全数删除。
那一夜后,陆宸便没有再理会过她。
估计是不想跟她再沾染上任何的关系。
她再倒贴上去的话,应该让人反感了。
伦敦。
阮遇练习钢琴曲的时候,频频出错。
辅导员坐在观众台下,瞧见最简单的地方阮遇都出错,他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阮遇结束训练之时,辅导员叫住了她。
从办公室回到宿舍,李雅与卫菲还没去食堂吃午饭,似乎在等她。
瞧见她回来,两人连忙迎了上去。
“小遇,你还好吧。”
“辅导员有没有把你怎样呀。”
两人担忧到不行地望着她。
阮遇只是咬了咬头,很牵扯了勾了勾嘴唇,说了句没事,便有气无力想要去床上躺会儿。
李雅见状,担心地询问:“今天练习的时候,你一直心不在焉,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心事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和卫菲说,我们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阮遇却说:“我真没事。”
卫菲说:“那出去吃饭吗?!要不然今天的午餐不去食堂了,去你最喜欢的那家牛排店吃,怎么样?!”
阮遇说:“我不饿,只是有点困,想休息会儿,你们去吃吧。”
李雅和卫菲两人互看一眼,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离开了宿舍。
而阮遇,在听到细微的关门声时,便立刻睁开了微眯的眼睛。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上面的床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几天,她的思绪,乱到不行。
昨天,霍寒景与时念卿两人分别拖着行李箱从家里出来,坐上出租车的画面,怎么也挥散不去。
与之前的几次,不经意在街上撞见他俩逛街的画面不同,这次的霍寒景没有再搂着时念卿,而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两人不合,自然是阮遇期待的。
可是,在瞧见明明两人都吵架了,霍寒景还让时念卿住在他家里,阮遇实在有些受不了,心里也着实太难受。
霍寒景与时念卿都拿着行李箱,显然是要出门。
阮遇今天一整天都在揣测:他们要去哪里。
霍寒景带时念卿去旅游,还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去哪里。
霍寒景的心思向来深沉,阮遇从来都没看透过他。
他就像是深不见底的神秘大海,叫人无法揣测,更无法捉摸。
就是这变幻莫测的心思,让阮遇一整天都在思量所有的可能性。
越是思量,越是心烦意乱。
甚至到了都收敛不住自己脾气的地步。
当然,不管霍寒景带时念卿去哪里,做什么,如今的阮遇都是无法容忍的。
她觉得应该想个什么釜底抽薪的法子,让时念卿别那么碍眼的一直在霍寒景的身边,晃来晃去。
这里是一处小岛。
可,实际上,却丝毫不小。
从机场到庄园,黑色轿车足足跑了两个小时。
这处的小岛,比S帝国,霍家的皇室小岛,可大多了。
也气派多了。
入园的大铁门,那高高耸立、雕刻着霍家家族滕图的黑色大理石,气派又巍峨,贵重到了极点。
从伦敦到夏威夷,飞行的时间并不短。
然后再反反复复转了好几次的小飞机,反反复复折腾,算算时间二十五个小时有余。
最近几天,因为跟霍寒景吵架的缘故,时念卿一直都没休息好。
在飞机上,她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飞机在目的地降落后,她坐上黑色轿车,尽管碍于霍寒景在场,刘宪什么都没说,但是,时念卿还是灵敏捕捉到刘宪对自己的不满。
与其说是不满,还不如说是怨恨,甚至仇恨吧。
能不恨吗?!
这处的小岛,虽然占地广袤,环境宜人,但是,委实太偏僻太隐蔽了。
这估计是霍家最后的避难所。
从S帝国人人膜拜的权力顶端的位置,跌至如此,不要说霍家人,时念卿连自己都唾弃自己。
当初她的行为,不仅是伤害,更是背叛。
还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转圜余地的背叛。
她这个背叛者,再次踏入霍家的领地,怕是人人仇视戒备,甚至剑拔弩张。
黑色轿车,在大铁门缓缓开启的时候,驶入检测区域等待红外线扫描的过程中,时念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与窒息。
她咬着嘴唇,瞄了眼挺直着脊背坐在副驾的刘宪侧影,转而转过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霍寒景的侧脸,没有太多的情绪。
正是那漠然寡淡的表情,让时念卿更是惶惶不安,甚至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霍寒景……”时念卿将声线压制最低,她呼喊霍寒景的名字。
霍寒景听到声音,淡淡转过眼眸朝她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她那害怕得都要哭的表情。
时念卿是真的畏惧。
她连眼底深处都闪烁着害怕。
忽然之间,她特别想立刻返回伦敦了。
霍渠译的气场,一直都很足很强。
格外的震慑人心。
时念卿一直都挺害怕他。
更别说她现在的身份,以及做过的那些事儿。
她忽然觉得:一会儿,霍渠译会不会把她直接扔出来?!
霍寒景没说话,他只是皱了皱眉好看的眉毛。
安全扫描结束后,黑色轿车再次缓慢启动。
霍家庄园,一路上的每处植物,皆精致养眼。
被精心打造的园林,是特别容易让人身心愉悦的。
时念卿却越发紧张。
在瞧见气派的霍家主宅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远远的,时念卿便瞧见主宅的门口,簇拥着一群人。
穿着制服。
靠近的时候,时念卿才看清楚,是桐姨领着一群佣仆,正整齐地站在门口,迎接霍寒景。
车子停稳后,刘宪动作麻利下车,然后恭敬帮霍寒景拉开车门。
霍寒景钻了下去。
下车后,霍寒景习惯性地整理自己的袖口。
他站在身畔,别过视线坐在车厢内,吓得一动不动,好似完全石化的女人。
“少爷。”足足有一年没见过霍寒景,所以桐姨自然是特别激动的。
她赶忙拿了消了毒的热毛巾,上前欲让霍寒景擦拭下双手。
不过,在靠近的途中,她却看见霍寒景保持着看车厢内的动作。
车里,还有人吗?!
桐姨正纳闷,霍寒景已经从车头绕到轿车的另一侧,他亲自拉开后车厢的车门,转而超里面伸了只手。
桐姨有点懵。
好奇霍寒景带了谁回来。
正当她想要微微低过脑袋往车厢里看的时候,车厢的另一侧,已经有个黑色的脑袋冒了出来。
桐姨刚想说点什么。
却在看清从车内出来那人的面孔后,她堆积上脸上那不能言语的喜悦,立刻敛得干干净净。
对于桐姨的反应,时念卿自然是看见了。
她握着霍寒景的手,瞧见桐姨的脸色都难看下去,她下意识地手劲了手指的力道。
“桐姨……”时念卿跟着霍寒景走过去,低声喊道。
她跟桐姨打招呼的时候,努力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她连嘴角的笑意都是僵硬的。
桐姨不仅没有理会,反而直接忽视。
桐姨正看都没看她一下,直接把视线绕到霍寒景那里,桐姨眉开眼笑的询问霍寒景:“少爷,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怕是累了吧,要不要先回房间洗个澡。”
说着桐姨又说:“马上到饭点了,我去厨房催促一下,让他们多准备点你爱吃的菜。”
霍寒景却询问桐姨:“我父亲与小少爷呢。”
桐姨下意识地瞄了眼旁边的时念卿,转而回复道:“老爷正带着小少爷在后面的高尔夫球场打球呢。”
霍寒景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桐姨命人准备一辆两人座的观光车。
他亲自开去高尔夫球场。
霍寒景坐上车后,瞄到时念卿还僵在那里,没有上车的意思,他皱了皱眉毛:“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时念卿瞄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桐姨,以及一大群的仆人,她犹豫了会儿,这才低声说道:“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过去呀。”
桐姨对她一直都是特别好的。
照顾她,更是尽心尽力。
然而,桐姨见到她都心塞,更别说霍渠译了。
之前她觉得会被霍渠译扔出去,现在她觉得会立刻、马上被碎尸万段吧。
霍寒景抿了下薄唇,缄默了几秒,转而又说道:“你回来的第一时间不去见我父亲,被他知晓的话,估计日子更难过了。”
时念卿听了这话,不敢再磨磨唧唧了。
上车的速度,别提有多迅速。
高尔夫球场,特别宽阔。
一眼望去,视野里全是无边无际的绿色草坪,而且还是见不到底的。
时念卿很紧张。
只是紧张到极致之后,看到如此气派的庄园,忽然特别好奇:以目前霍渠译住的地方看起来,不像是没钱啊。那为什么在伦敦,霍寒景会穷到那般地步?!
霍渠译带着霍时安在高尔夫球场的一隅打球。
两人都穿着黑色的棒球服。
今天的小岛天气不错。
入春后,这里不冷不热,空气湿度也刚刚好。
时念卿瞧见高尔夫球场的人群时,紧张得心跳都狂跳不止。
近三年没有见到霍时安。
期间,杳无音信。
再次看见霍时安的时候,时念卿是特别震惊的。
他不仅脸孔与霍寒景的五官,愈发如出一辙,个头也一下窜了很高。
与当初她在晋城刚刚捡到他的时候,那模样,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的霍时安,身形修长又笔挺,比同龄人出挑多了。
果然是拥有霍家金贵血统的人。
骨子里的气场,是不容忽视与小觑的。
刚刚进了个球,旁边的女仆与警卫,纷纷在鼓掌。
听到动静,霍时安猛然扭头的刹那,便瞧见坐在观光车上的霍寒景与时念卿,他漆黑的眸底,骤然闪过明亮的光。
不过,时间却很短暂。
之后是无休无止的黯淡。
时念卿直视着霍时安的眼眸,心里难受又疼痛。
对于霍时安,她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他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都没有保护好他,让他七个多月便出生,面对这个冷酷的世界。
以霍渠译喜欢霍时安的程度,霍家的总统之位,必然是落在霍时安的身上。
可是,作为他的母亲,却亲手断送了他的家族仕途。
时念卿看着霍时安拿着棒球杆立在那里,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气场,她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
“父亲。”霍寒景走过去,在霍渠译身畔立住步伐,转而恭敬地喊道。
“嗯。”霍渠译应了声,目光却落在跟在霍寒景身后的时念卿身上。
时念卿感受到霍渠译的目光,连忙也跟着出声:“霍叔叔。”
然而霍渠译却回应了句:“宫夫人。”
“……”时念卿。
晚上用餐之前,霍寒景与霍时安在客厅聊了会儿天。
具体聊的什么,时念卿听不太懂。他们聊天的语言,看心情。各国语言各种穿插。
霍渠译回房间换了套衣服。
三人一同聊天的时候,时念卿忽然觉得自己就跟个外人一样,格格不入。
霍家的人,都太优秀了。
而她,用霍寒景的话说:不思进取。
早知道会遭遇如此尴尬的场面,她再不喜欢学习国外语言,硬着头皮也要学点皮毛啊。
她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现在能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这说明她的学习能力也是不差的。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霍渠译忽然用意大利说了句话,转而霍寒景与霍时安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时念卿听不太懂,所以不明白那用意是什么。
直到霍时安停住步伐,朝着她扭头看去。
霍时安心里也许是埋怨她的。并不是因为她害他丢了总统的继承权,应该是失了信。她当初答应过他的,会一直好好陪着他。
然而……
而,霍时安,或许还是做不到真正的对她的仇恨。
所以,他停住步伐,低声说道:“爷爷说,吃饭了。”
“……”时念卿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止吃饭的时候,时念卿周身不自在。
她是自打进入霍家庄园开始,便通身不自在。
霍渠译低声说道可以用餐后,桐姨立刻招呼着仆人上前帮忙布菜。
桐姨是亲自帮霍时安布菜的。
这是这些年日积月累,渐渐养成的习惯,自己形成的默契。
桐姨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挑选出霍时安最喜欢吃的几道菜。
有骨的剃骨。
有刺的挑刺。
看着桐姨细致入微的照顾,时念卿心里无比感激,又无比羞愧。
按理说,她应该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职责。
霍渠译应该是故意的。
全场不说英文和帝国语言。
尽挑些时念卿听不懂的语种说话。
霍寒景瞄到时念卿那听天书的样子,皱了皱眉眉头,最后还是低声提示到:“父亲,还是说帝国语言吧,不然小卿听不懂。”
霍渠译忽然就没了声音。
时念卿偷偷瞥了眼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虽说是坐在她的身畔,但是按照霍家的餐厅礼仪,是真的一点都不仅。
中间至少隔了一两米的距离。
时念卿没怎么吃东西,一直时刻注意着霍渠译的举动。
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热得霍渠译不开心。
在她瞧见,霍渠译终于发现霍寒景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时,他下意识往自己左手无名指扫过来时,时念卿立刻不动声色用右手把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给压住。
她悄无声息把双手挪下餐桌,再次把手放回餐桌上的时候,她的无名指上,那枚婚戒已经摘了。
也许是长时间没怎么见面,用餐过程中,气氛是很沉默的。
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聊些什么。
霍渠译挑了快女仆布好的菜,忽然出声询问霍寒景:“刘宪说,这个月的月中,你突然爆掉了四张卡,到底怎么回事?!”
霍家能爆四张卡,那支出的金额,是非常巨大的。
此话一出,餐厅每个人的表情与神情都是不同的。
霍时安,很懵。
霍寒景缄默敛眉。
时念卿却咬着筷子,莫名噎了下。当然,她脑袋里第一时间浮动的想法是:现在的霍家,是真的很穷了吗?!
这般占地广袤的庄园,难道仅仅是打肿脸充胖子?!
毕竟,在时念卿的认知里:霍家的卡,是从来不设上限的。
然,如今霍寒景居然能一下爆掉四张卡。
而霍寒景每天都跟她呆在一起,所有的花销她都是知道的。
平日的生活支出,面额很小。
也不多。
唯一的两次较大手笔的支出,一是带她去商场买衣服那次;一次是她看中一款奢侈品的包包,他给她买了一只。
两次较大支出就爆了四张卡?!
穷得太触目惊心了吧。
晚餐结束的时候,桐姨一边招呼着佣仆收拾餐厅,一边询问霍渠译将时念卿的房间安排至哪里。
霍寒景却率先开口道:“把时小姐的行李,送至我的房间。”
然,霍渠译听闻霍寒景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撂下了句:“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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