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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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鹊一股脑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都做好了跟这个古板的男人打持久仗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却答应了。
反而是他懵了。
霍云延这么好搞定的吗？
“你说真的吗？”沈惊鹊缓缓转过头来，嘴唇抿紧，表情有点倔强，就这么看着霍云延。
想到连日来小羽毛那些小心思，霍云延此刻的心情不是窃喜，他瞬间感到很心疼，检讨自己的无动于衷，还试图回避……他认真看着小羽毛，赶紧点头：“真的。”
下一秒，就温柔地把对方拥进自己怀里，手掌在对方背上不停地安抚：“都是我不好，自己心虚，所以从来不敢正面跟你谈这些问题。”
“其实，我早就……”
现在说出来，还是有点心虚。
难得见到霍云延这副模样，沈惊鹊眨了眨眼睛，觉得很新鲜，向来调皮捣蛋被教训的都是他。
沈惊鹊：“你早就喜欢我，有多早？”
霍云延一顿，这个说不清楚，而且说出来太禽兽，就含糊其辞：“反正比你早。”
然后再次自责，小羽毛这么单纯，和小羽毛在一起等于监守自盗，他轻叹：“都怪我。”
沈惊鹊把头靠在霍云延怀里，摇摇头，很中肯地说：“哪里就怪你了，是我太任性，做事情不顾后果。”
现在是庆幸霍云延也有这个心思，结局才能皆大欢喜，要是霍云延单纯只把他当晚辈照顾，他却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就是个悲剧。
霍云延明白小羽毛的意思，他亲了亲对方的发顶：“你这么聪明，我才不信没有把握你会冲。”
大概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才敢对他伸出试探的爪子。
沈惊鹊抿嘴笑，那倒是的，他又不傻，谁宠他爱他，他很清楚。
“那……算是我把你追到手的吗？”静静抱了一会儿，沈惊鹊询问，眼中带着某种奇怪的胜负欲。
霍云延只觉得他的模样讨人喜欢极了，又乖又张狂，矛盾得让霍云延心痒痒，很想亲一口……他点头：“应该是吧。”
他直觉回答‘不算’不是小羽毛喜欢的答案。
“哦。”沈惊鹊满足了，又收起张狂的小爪子，乖乖倚在霍云延怀里，或许在品味胜利的感觉。
霍云延作为被征服的那一个，哭笑不得，但他还能怎么样呢？
“好开心，也好困。”沈惊鹊喃喃。
今天工作了一天，下班后又出去聚餐玩乐，还经历了告白事件，小羽毛已经精疲力尽，成功拿下霍云延后，他的上下睫毛就开始打架。
霍云延还在心绪澎湃中，低头一看，撩拨了自己一晚上的家伙，竟然犯困。
他无奈：“别睡，小羽毛，你不想亲一下我再睡吗？”
在霍云延的强烈要求下，沈惊鹊勉强打起精神，捧着霍云延的脸亲了一下。
“好吧，你先睡觉。”霍云延摸摸他的脸，轻声，而霍云延自己可能睡不着，大概率会一直保持着一种亢奋的心情到天亮。
这种亢奋的心情，沈惊鹊第二天早上才重新续航，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一改常态把自己搂在怀里的霍云延，笑得有点傻。
以前霍云延睡觉很老实，从来不搂着他，也不靠近他。当真是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感觉真新鲜。
“一大早，看着我傻笑什么？”霍云延也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小羽毛的笑容，他习惯地亲亲对方的额头：“早安。”
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霍云延又返回来，毫不犹豫地将嘴唇印在对方的嘴唇上：“早安，宝贝。”
这才是早安的正确打开方式。
“……你好肉麻。”沈惊鹊有点意外，原来当男朋友的霍云延是这样的吗？
“这算什么？”霍云延不解，情侣不都这样吗？
他好笑，若有所思：“你之前对我攻势那么猛，我还以为你很……懂。”
原来也只是小纸老虎一只。
“哼，取笑我？”沈惊鹊确实只是纸上谈兵，空有理论知识，主动亲霍云延，已经是他能做出来最大胆的举动。
“起来吧。”霍云延摸摸小羽毛的头，和对方睡在一起这么久，他最清楚小羽毛的纯情程度。
那是再纯情不过，除非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行为，不过应该是没有的。
霍云延也奇怪过，难道小羽毛没有那种冲动吗？
因为从没撞见过，霍云延也找不到机会教导……第二个就是霍云延自己心虚，不敢碰这些比较敏感的话题。
现在都是男朋友了，总该可以谈了。
霍云延大方地说：“我先占用一下洗手间，你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
作为一个单身成熟男性，他偶尔会在早上梳解一二，地点就是洗手间。
小羽毛会不会以为他只是单纯上洗手间，只是时间久一点？
沈惊鹊闻言脸一红，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想被霍云延看扁了，就傲娇地点点头：“嗯。”
霍云延见小羽毛这样，脸庞也有点燥热，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但这种事很正常，他硬着头皮说：“那你平时，这个正常吗？”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沈惊鹊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你现在才来关心，是不是太晚了点？”
以前怎么不见跟他上上生理课。
“是有点晚。”霍云延反省：“幸好你比较聪明。”
“……”沈惊鹊用脚踹了他一下：“别磨蹭了，要去就快点去。”
霍云延揉了揉挨揣的地方，缓缓露出一个荡漾的笑来，看得沈惊鹊又想踹他。
拉拉扯扯，磨磨蹭蹭，倒还真是有了点小情侣的味道。
霍云延素了三十几年，忽然之间有了小男朋友，也没有想过要马上结束‘清苦’生活，他现在的底线还没突破，做不出那种事。
最多是接吻，其他的都不急，他可以等小羽毛慢慢适应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惊鹊的确害羞，可使坏刻进了他的dna里，几乎成了本能，为了逗霍云延，他可以克服害羞。
在床上躺了片刻，抬头盯着主卫的门，他忽然爬起来，走过去敲门：“喂，好了没？急。”
霍云延被他吓一跳，接着就是咬牙，感觉他是故意的，就说：“你去别的洗手间。”
沈惊鹊在外头偷笑，如果是平时，他逗一下就会收手，使坏也是有底线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在里面的是自己的男朋友，怕什么？
“那太远了，我等不及，我要进来了。”沈惊鹊好心地通知一声，就拧开门走进去。
霍云延好气又好笑，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紧急避险，今天就算了，自己的男朋友怕什么。
两个人都这么想，导致沈惊鹊一抬头，就看到霍云延大大方方地侧身站在那，任他欣赏，他顿时愣住，下一秒本能地转过去。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他还挺有意见。
霍云延乐了：“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我好像跟你说过我要在洗手间干什么。”
“……”沈惊鹊找不到理由怪别人，只好咬牙出去了。
待在里面他确实会害羞。
看来还是得适应适应。
下楼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都若无其事，仿佛遗忘了刚才的小插曲。
其实不动声色之下，霍云延想的是：小羽毛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觉得眼睛脏了。
沈惊鹊想的是：霍云延好可怜，三十多才谈恋爱，自己还是不要让他等太久。
各怀心思，气氛一下子又好像回到了暧昧期，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霍云延望着小羽毛平静的脸，已经开始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着急。
应该给对方更多的时间适应才对。
下次他会记得反锁门……
“拜拜，中午是一起吃饭吧？”沈惊鹊坐霍云延的车去上班，下车前询问对方。
离得这么近，应该可以一起吃个饭。
“当然，我去找你还是？”霍云延下意识地问小羽毛的意思，以免被对方觉得霸道。
“还是我来找你，你过来我可能还在忙，时间不好安排。”沈惊鹊说，霍云延自己是老总，没有人管，他什么时候过来找都行。
“好，听你的。”霍云延眼看着沈惊鹊解开安全带，要直接下车，他只好提醒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惊鹊回头查看：“没落东西啊。”
霍云延指指自己，嘴唇：“落了，你还没亲我。”
原来是这个，沈惊鹊抿嘴笑，感觉这家伙有点别扭：“你想亲我直接亲不就行了吗？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主动亲你？”
好像是这样。
霍云延解释：“我怕你会反感。”自己主动，总觉得理不直气不壮。
沈惊鹊不置可否，看来需要适应这段关系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霍云延也是。
他靠过去吻了吻霍云延的嘴唇，轻声：“拜拜，中午见。”
“好的，中午见。”短暂的吻结束，霍云延不舍地放开手，盯着对方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要记得想我，小羽毛。”
“好哦。”沈惊鹊挥挥手，转身走了。
说好的中午见，可是沈惊鹊刚到店里不久，店里就收到了霍云延公司的大笔订单。
他立刻打电话问：“订这么多咖啡，你们开会吗？”
霍云延：“心情好，请大家喝咖啡。”
沈惊鹊气笑了：“你心情好请大家喝咖啡，我们同事都要忙坏了。”
一大早就接到这么大笔订单，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店长确实很高兴，安排了店里的员工亲自送过去，本来他也要去，亲自见一见这位大客户，好把握住这位高质量客人。
沈惊鹊只好老实交代，是自己的男朋友定的，自己去就可以了。
且不管各位惊讶的反应，沈惊鹊穿着店里的制服，和另一名同事开始去送咖啡。
公司的人都认识沈惊鹊，看到他都愣住了，弄清楚情况之后，大家主动过来领取咖啡。
“谢谢惊鹊小帅哥的咖啡，哇，正好拿到我最喜欢的拿铁~！”
沈惊鹊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明：“是你们霍总请的，我只是负责送货！”
大家却很懂地说：“对呀，因为你在咖啡厅工作，霍总才会订咖啡送我们喝，这是头一次！”
严肃的霍总从来不搞这些互动，平时只有江总和傅总才会请他们喝东西。
沈惊鹊被他们说的一愣一愣，想想好像也是事实。
怀着甜丝丝的心情，沈惊鹊亲自把霍云延那一份咖啡送进去，那人在里头伏案工作。
“喂，你的咖啡到了。”
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咖啡往桌上一放，沈惊鹊就想走，店里还忙着呢。
霍云延长臂一伸，把溜得飞快的小羽毛搂进怀里，对方一下子没站稳，坐到他腿上。
“干嘛呀？”沈惊鹊抗议，要起来。
霍云延取笑：“你自己说要坐男朋友大腿的，现在又不乐意了？”
小羽毛心，海底针。
“那也得看场合看时间，现在是你的办公室，而我……算是出差呢。”沈惊鹊嘴上说，但也不挣扎了，乖乖向后靠着霍云延。
光是这样，和以前的相处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静静抱了片刻后，沈惊鹊终于转过来，不意外地对上霍云延的眼睛，就好像这个人刚才一直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后脑勺有什么好看的？”沈惊鹊状似取笑。
“只要是你，哪哪都好看。”霍云延目不转睛。
忽然沈惊鹊有种预感，想后退，霍云延却已经捏住他的下巴，由浅到深的吻如期而至，比昨晚那个吻还要出格放肆。
沈惊鹊哪里受得了这种，脸颊很快就红了，心脏砰砰跳。手掌抵在对方胸膛上，发现对方的心跳……也一样快。
亲吻过程中，沈惊鹊不知不觉被霍云延换了姿势，已经是正面对着霍云延坐，他顿时惊慌：“这里是办公室……”
霍云延还亲着他，闻言解释：“嗯，我只是想要亲亲你，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沈惊鹊被问得说不出话，咳，可能是他想多了，霍云延再禽兽也不至于……
“不过可以聊聊……”霍云延笑看着他红扑扑的脸，一本正经，“小羽毛同学，你对那件事是什么看法？”
沈惊鹊支吾：“哪件事？”
他装傻，霍云延不乐意了：“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这个混蛋……沈惊鹊咬牙切齿，故意用力拧了一下霍云延的手臂。
“嘶……你谋杀亲夫啊？下手这么狠？”霍云延嘴上说，却把手臂凑上去任小羽毛撒气：“拧高兴了就回答问题。”
沈惊鹊撇开脸，不看他。
“好好好，换个问题。”霍云延疼自己的小男友，不忍心强迫人回答，又问：“那说说今天早上的问题。”
沈惊鹊立刻捂住他的嘴，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天早上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
霍云延闷笑，轻易拿开小羽毛的手，抓在手里：“你贵人多忘事啊，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许说不许说。”沈惊鹊没手，甚至想用嘴巴去堵霍云延的嘴。
“你早上勇闯进洗手间看到了什么？”霍云延就要说。
“……”沈惊鹊干脆装死，不过随着霍云延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好不容易才忘记的画面，耳朵就红得滴血。
“很吃惊吗？跟你的有什么不一样？”霍云延确实费解，为什么小羽毛的反应这么大？
沈惊鹊憋了半天，从唇缝里挤出一句：“你好不要脸。”
霍云延还想说什么，门被敲响，这意味着偷偷互撩的时光结束。
“有人找你，我走了。”沈惊鹊从对方腿上赶紧下来，往外跑了几步，想想还是不甘心地倒回去，有样学样地捏着霍云延的下巴，响亮地亲了对方一下，“虽然你不要脸，我还是喜欢你。”
霍云延摸摸嘴唇，后面进来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今天怎么这么突然，请大家喝东西？”谈完正事，对方实在忍不住好奇。
“家里有好事。”霍云延简单地说。
沈惊鹊他们店里忙完霍云延公司的大订单，大家终于清闲下来，上早班的同事，11点就订餐准备吃午饭。
“惊鹊，我们要订餐了，你吃什么？”
“谢谢，不用定我的餐，我中午有约。”沈惊鹊和店长说一声，中午去男朋友公司吃饭，店长欣然答应。
紧接着霍云延的电话也打了进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好难选，你做主吧。”沈惊鹊听到对方的声音，脑子就转的很慢。
他有点心惊，以后不会都这样吧？
霍云延也转得很慢，中午点了一桌子菜，小羽毛还没到呢，那两个摸着肚子就上门来：“哇，好多菜呀，我们在这吃得了。”
他们没发现，霍云延的表情变得无奈，正想说什么，他等的正主儿终于来了。
沈惊鹊看到这么多人，倒是没有不高兴，还挺高兴的：“江叔叔，傅叔叔，我们也在啊？”
两位叔叔看见他就懂了，难怪霍云延点这么多菜，原来是招待沈惊鹊：“惊鹊来了，快过来坐下。中午聚餐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差点我们俩就出去吃了。”
沈惊鹊尬笑，只见霍云延朝自己摊了摊手，表情很无奈。
“你俩在表情交流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坐，不饿吗？”
小情侣点的餐，被两位叔叔大快朵颐。
“饿呀，来来来，吃吧。”沈惊鹊还好，他这个人喜欢热闹，很快就坐下和两个叔叔打成一片，有说有笑。
反倒是显得霍云延被他们晾在一边，老不爽了。
“过来吃。”沈惊鹊抽空招呼自己的怨种男友，这点小事情没什么好郁闷的。
霍云延缓缓走过去，坐在小羽毛身边，两个人坐得特别近，肩膀几乎挨着肩膀。
江烨看了一眼：“这桌子是有点窄，但你俩也不至于挤成这样吧？”
主要是心疼沈惊鹊，他拍拍自己身边空余的位置：“惊鹊过来，坐江叔叔这里，别跟你霍叔叔挤。”
沈惊鹊端着饮料说：“没事，跟他又不是外人，客气什么。”
闻言，霍云延就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菜塞到江烨的碗里：“你就吃你的饭吧，别的事你少管。”
“啧……”江烨不疑有他，只以为霍云延嫌弃自己嘴碎，就没再说什么了。
男朋友就在身边，却因为有两个大大的电灯泡守着，什么也做不了，霍云延和沈惊鹊两个人只能眼神交流，偶尔给对方夹夹菜。
饶是如此，互相心中还是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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