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最不怕的,就是被孤立
“对了。”洛小溪凑的离安苏良更近了些,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一些,“那个高舒亦,以后你还是不要和她对着来了。”
“为什么?”
其实,就算洛小溪不说,安苏良也打算对高舒亦敬而远之,倒不是怕惹麻烦,她只是纯粹的嫌麻烦而已。
洛小溪往周围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她和公司里的杨总关系很不一般,杨总位属领导层,手里权势不小,她因为杨总的关系,在部门里一直都是横行霸道的。”
“横行霸道?”
“嗯,以前我们部门的一个副部,因为和她发生了冲突,第二天就被革职了。大家都知道她的背景,所以没人敢惹她。”
说到这里,洛小溪担心的看着安苏良,安苏良今天可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高舒亦。
安苏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放心吧,她开除不了我。”
她的直系上属可是纪司骁,纪司骁也是她的唯一领导,要想开除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洛小溪还是有些担心,“你今天为我说话,要是他们孤立你怎么办?”
她很不想连累安苏良,要是安苏良因为帮她而被公司的人孤立,她会很内疚的。
孤立?
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词,安苏良的眉眼渐渐变得清冷。
从小到大,她就没少受过大家的排斥,人群之中,她一直都是最不合群的那个人。
男同学会扯她的辫子,偷藏她的课本,开一些她并不喜欢的玩笑,而班上的女同学,她和她们也玩不到一起去。
她不爱看她们都爱看的课外小说,不喜欢她们都爱追的男明星,她们听歌的时候,她看书,她们偷懒的时候,她写作业。
她的勤奋与自律,让她总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安苏良笑了笑,“我最不怕,就是被孤立。”
218路很快来了,和洛小溪道完别后,安苏良便上了车。
医生说最近安母最近身体状况不大好,夜里体温偏高,容易发烧,为了方便看护,安苏良决定先搬到病房住一阵子。
去医院之前,先要回家收拾一下衣物。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安苏良租住的房子是老城区的一处小院,这里环境设施陈旧又落后,路灯前段时间又坏了,一到晚上便黑漆漆的一片。
安苏良不得不打开手机上的照明灯,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家的路。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跟了上来,立马便引起了安苏良的警惕。
安苏良故意放慢脚步,脚步声也跟着放慢,安苏良快速走动,那脚步声也跟着加速。
这分明是有人在跟踪她!
安苏良边走边思索着,她对这一块地形比较熟悉,她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木堆,或许有棍子可以让她防身。
走到记忆中的地点,安苏良停了下来,伸手拿过墙边的木棍,挑了根比较结实的,往后打去。
一个人哎哟一声,被打的一个踉跄。
“谁在跟着我?”安苏良质问。
“是安苏良安小姐吗。”
安苏良浑身一顿,没有说话。
说话的那人把安苏良的沉默当作默认,接着说道:“安小姐,安总有请。”
安苏良拧着眉,将手机的灯光照向前去,面前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样子和气质来看,像是保镖之类的。
“安总?”安苏良反应过来,“安在雄?”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对安苏良直呼安在雄名字的行为先是觉得错愕,然后不满。
再次强调道:“安总找你有事。”
安在雄,就是安苏良的二叔。
虽然他们之间有一层血缘关系,但自安父去世以后,安在雄便将安母和安苏良从安家赶了出来。
安母带着安苏良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受尽苦楚,可安母要强,从不向安在雄寻求帮助,安在雄也压根不在乎两人的生死。
哪怕是在两人多次面临绝境,连生存都困难的时候,安在雄都吝啬给她们半分接济。
安母向安在雄求助,只有一次,那是在安苏良十二岁的时候。
安苏良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一个多星期不退,医院三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安母用完了手里的所有积蓄,已经捉襟见肘。
没有医药费,安苏良就只能等死,无奈之下,安母只能去求安在雄。
一生高傲,从不肯求人的安母,在安家门前,一跪就是两夜,腿都快跪残废了,也没等到半点回音。
那时候,正值寒冬,也因为这件事情,安母落下了严重的风湿病。
得亏安苏良福大命大,不知怎么竟自己熬了过来,病情开始好转,直至恢复。
也从此,安苏良再没有把那个绝情无义的安在雄放在眼里。
想到此,安苏良不禁冷笑,“我还以为我们两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呢,他找我干什么?”
“安总说有重要的事找你相商,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知道安在雄突然找上门,是有什么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是他找我有事,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安苏良冷道:“凭什么还得劳烦我跟你们走一趟?”
安在雄派来的两人再次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想到安苏良态度居然这么高傲。
“安总地位尊贵……”
“他地位尊贵是他的事,但既然有事找我,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安苏良的气势丝毫不弱。
……
其中一人只能低头道:“安总说,这件事情很重要……”
“让他来找我,否则免谈。”安苏良想也不想的便直接回绝,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两人相视一眼,又说道:“你要是不走,我们只能绑你过去了。”
“好啊。”安苏良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110的报警电话已经接通,里面传来接警员温柔的声音。
安苏良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用一副受了惊的语气说道:“救命啊,我要报警,有人要绑架我,还要非礼我,我在的地方是……”
两人一瞪眼,急了,“好!好!我们这就和安总说一声!这就说。”
安苏良警惕的盯着两个男人,从其中打电话的那人的脸色来看,电话那头的安在雄对于她的要求应该很是生气。
生气吗?
那就对了。
当年,他让她的母亲,在寒冬腊月的凛风里跪了整整两天,直至晕倒在地,她也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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