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敢动他的女人?
“小安临近发布会突然失踪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所以我们不仅要找到她,还要暗地里小心翼翼的找,我手底下有几个人……”韩颖正仔细做着部署。
一阵寒意袭来,刺的人浑身发凉。
竟是纪司骁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们刚刚说什么?”
纪司骁脸色冰封阴沉,出口声音冷至极点。
韩颖看着纪司骁愣住,显然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洛小溪是见过纪司骁的,也知道纪司骁和安苏良认识,所以见纪司骁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没有太吃惊,只是还是被吓了一跳。
“纪总……你,你怎么来了?”
纪司骁长腿一跨,迈步走进来,目光直盯在洛小溪的脸上,就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铸至脚,洛小溪全身都僵的不能动弹。
“你们刚刚说,安苏良怎么了?”
小栗子站在纪司骁脚下,小小的身体只到纪司骁的膝盖,此时正巴巴的仰着头,望着洛小溪,亦在等着洛小溪的回答。
刚才在外头的时候,他也听到了里面说的话,虽然听的不大懂。
但他也隐约知道,苏苏不见了?
苏苏是在和他们躲猫猫吗?
可看纪二的脸色,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呢?苏苏不会有什么危险叭?
“苏良她不见了。”犹疑了一瞬,洛小溪还是决定把情况说出来。
“怎么不见的?”纪司骁凝着眼色问。
“有人假传消息让我去参加助理会议,我回来的时候便发现苏良不见了。”洛小溪咬了咬唇,“可能……是被人给绑走了。”
空气瞬间冰凝,纪司骁身上散发出的可怖气势如一团紧压的气团突然爆破开来,寒浪携卷而来的高压似乎快要把整间屋子都给掀翻。
敢动他的女人?
凌厉的眼神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眼于门框边的手印上。
那是一圈很浅淡的划痕,稍显凌乱,毫无章法,仔细看下来,痕迹还很新。
倒像是刚才纷乱挣扎中划上去的。
转眼望向别处,纪司骁跨步走向外头的走廊,细看之下,果见两侧墙壁断断续续刻画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都是新痕。
是小狐狸留给她的信号!
纪司骁双眸微眯,随着墙上的痕迹走了过去。
韩颖和洛小溪毫无察觉,只对纪司骁这突然的举动觉得有些难以捉摸,却也没有多想,随即跟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
纪司骁冰冷的话音出口,韩颖和洛小溪便立马驻足,动也不敢动。
纪司骁继续沉声吩咐:“我去找她,你们要负责保护好消息不被泄露出去,保证后续事态处于可控状态。”
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韩颖和洛小溪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留了下来。
只有小栗子蹬着一双小短腿呼哧呼哧的继续跟着。
“你也留下。”纪司骁冷声命令。
安苏良什么状况他也不清楚,既然是有人绑她,想必那些人也不太好对付,小栗子跟着,反倒不方便他动作。
小栗子一愣,随即挺直小腰板,胖乎乎的肚子也因为这一挺腰突出来,圆圆鼓鼓的。
“哼!我也要去找苏苏!”
“你不能去,留下。”
命令的口吻是不容拒绝般冰冷。
可某栗子才不吃这套,大步走上前,两手一伸,直接抱上纪司骁的大腿,贴紧,又蹭了蹭,找了个合适舒服的角度。
声音闷闷的,偏又生出一种顶天立地的倔强。
“苏苏有危险,我一定要找到她!”
这种与生俱来的贯穿在纪氏血脉中的倔强,纪司骁明白。
加上小栗子现在抱的这样紧,就像一只赖在树上的树袋熊,即便是甩也甩不掉了。
于是带着一起过去。
追着墙壁上断断续续深深浅浅甚至凌乱至无迹可寻的指甲划痕,纪司骁愣是一路追了过来。
走至一处楼梯拐角,纪司骁犀利的目光略略扫过干净到发亮的大理石地面,眼神怔然一亮。
地面上,一只珍珠耳环正静静的躺着,银白莹润的色泽,有着犹如沧海遗珠般的优雅沉静。
纪司骁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将耳环从地面拈了起来。
小栗子不满哼哼,“臭财迷,苏苏正在危险之中呢,你居然还在这里捡宝贝!”
纪司骁没有说话,直起身来,继续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在看到这耳环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安苏良。
那个时而沉静内敛,时而俏皮火辣,在他眼里,时时可爱时时让人痴迷的女人。
……
眼看着开机发布会就要被搞砸,对她来说无比珍贵的珍珠耳环又丢了一只,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以后,安苏良反倒渐渐冷静下来。
很多事情,努力不一定就可以做到,但要是直接放弃,就真的无法翻身了。
怎么能对沐子卿那样的卑鄙小人们轻易认栽呢?
想了一会儿,安苏良来到门边,双手握拳,捶在门上。“有人吗?有人吗?”
“臭娘们,吵什么吵!”外头传来充斥着不耐烦的男人声音。
安苏良眸色沉冷,看来她猜的没错,沐子卿的确还派了人来看守她。
嘴角微勾,要真的有人看守,反倒还有逃出去的希望,起码,有给她开门的人不是?
“几位大哥,我知道你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既然都是为了钱,不如这样,她给你们多少,我给你们双倍!三倍也行!只求你们放我出去。”
“放你?”外头的男人不为所动,“我们的任务就是看好你,不让你从这里逃出去。放你,你觉得有可能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道上混的,这点信义还是要讲的。”
大概是因为看安苏良长的实在是漂亮,声音也甜美,男人便多说了几句。
安苏良也察觉到了男人那对她微妙的情绪,趁热打铁,“既然你们已经把我押来了这里,那任务就算是完成,后面一时不察,被我找到机会逃了出去,也不是不讲信义。”
“况且,有没有可能,不都是看价格来的么?”
安苏良倒是摸准了这群人的心理。
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钱。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自然更让人心动,而他们之所以不为所动,一是因为给的价格不足够动心,二则是,那所谓的道上道义,还是要讲一讲的。
他们并非什么忠厚之人,在乎的也并非真的是那些道义,只是他们需要一个正大光明,能让他们违反道义的理由。
果然,男人回:“价格?价格你出的起么?”
这句话便是在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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