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您呐,太不要脸了
纪老夫人说完,整个房间安静了几秒。
纪老夫人这样强势的一面,实在少见。
看来,这是铁了心的要维护安苏良了。
柳芸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恶毒。
又开口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坐下来慢慢谈就好了嘛。”
和柳芸一起过来的,除了王芬还有纪智丘,纪智丘是纪余霆的三儿子,也就是奥丁的爷爷,名义上也是柳芸的儿子。
进门以后,纪智丘一直没说过话。
柳芸说完,纪智丘这才开口:“总之,现在的情况是,你儿媳妇没事,但是我孙子却受到了永久的创伤。这笔账,你们看要怎么算?”
“什么意思?”纪老夫人问。
问的同时,纪老夫人心里却清楚,纪智丘这是想要赔偿。
奥丁出事,王芬心急,从进门开始就没好话,纪智丘相比之下则显得冷静多了。
毕竟王芬是真的担心孩子,而纪智丘,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捞一笔罢了。
孩子对于他来说,只是个筹码。他的真正目的,是想从纪家嘴里分一杯羹。
纪智丘干脆直说:“我孙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以后一定大有所为,他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可你们害我孙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们不仅毁了我孩子的一生,更毁灭了我们全家的希望!难道你们不该给我们补偿吗?”
听完,安苏良在心中冷笑。
嚯,这顶帽子扣的可真是够大的,还夺走了他们全家的希望,他怎么不直接说让纪家对他们全家的未来一起负责呢?
真不要脸。
“赔偿?”纪太夫人的脸沉了沉,“你们想要多少赔偿?”
纪智丘仔细想了想,“我孙子智力出了问题,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了,他以后的生活费,得你们出吧?
一个弱智儿,以后娶妻生子也是问题,这部分的问题,得你们来解决吧?
还有我儿子,生个孩子就被你们这么糟践了,以后你们得负责为我儿子养老吧?
还有,我孙子去年智商测试180,要是没出这事,以后一定大有出息,现在这样,给我家造成了巨大的不可挽回的损失,你们也得赔吧?
这样吧,我们都是爽快人,别的不说了,就赔钱吧。”
安苏良听纪智丘说着,都快听笑了。
她怎么感觉这像打碎了人家一个鸡蛋结果被要求赔人家一只老母鸡呢?
她有预感,纪智丘接下来报出的,一定是个天文数字。
纪老夫人沉声问:“多少?”
纪智丘说:“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我也不要多了,就五亿美金,再加你们纪氏企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
安苏良差点呸出口。
五亿美金,还有纪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狮子大开口也不带这样的吧?
纪老夫人脸色也黑下去,五亿美金,对纪家来说是小钱,他们不是给不起。
可是纪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就是明抢了!
敢开口要纪氏的股份,这岂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股份这件事,恩恩怨怨纠缠了这么多年,纪老太爷从来没让过步,这是原则问题!
要是他们今天松了这个口,改天其他几家都会扑上来,把纪氏啃的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纪老夫人冷哼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能。”
纪智丘一听,立马就要说什么。
安苏良抢先开口:“纪伯父啊,您别上火,我觉得呀,您这是要少了呢!”
纪智丘一愣。
安苏良接着说道:“其他损失都不说了,就您刚才说您孙子智商检测有180,我就觉得这非同小可呢!
就算是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智商估值也才160,人家仅凭160的智商,就对人类做出了那么卓越的贡献,您智商180的天才孙子被我毁了,这价值是无法预估的啊!这简直是世界的惨痛损失!
我看,我们给您赔偿还不够,我们要给全世界赔偿!我们是全世界的罪人!
您的意思我懂,就是说我们虽然只是打碎了您家一个鸡蛋,但我们必须赔您一个8万平方米的牧场呗!”
安苏良说话的语速不快,却也让他人完全插不进来,听完以后干瞪着眼。
安苏良刚刚,好像是在,讽刺他?
“你什么意思?”纪智丘脸色怪异的问。
“我的意思就是——您呐,太不要脸了。”
满屋人:……
纪智丘恼羞成怒:“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安苏良略委屈:“那也没您这样跟人算账的啊。”
“我这是正当要求,合理要求!你们害我孙子变成了白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王芬也插来一嘴:“你们欠我们的,你们就得赔!还想赖账不成?”
安苏良面带嫌弃的躲开纪智丘喷来的唾沫星子,撇了撇嘴。
“纪伯父,话可不能这样说。为什么是我害的您孙子呢?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您孙子了?”
柳芸在一旁阴着脸,却面带微笑的开口:“苏良啊,纪伯父是长辈,你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
安苏良点头,换了个说辞,“那请问纪伯父,您口口声声说我害了您孙子,您是否有证据证明呢?”
纪智丘一噎,“你还狡辩?”
“我这不是狡辩,是据理力争。”安苏良严肃道。
纪智丘不说话了,证据,他哪有证据?
安苏良笑了笑,犀利的目光看向柳芸:“其实我很奇怪,我和奥丁都落了水,可你们都说是我把奥丁推下了水,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柳芸和安苏良对视。
两人目光对撞的瞬间,仿佛有电光火石。
柳芸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和安苏良对视几秒后,笑了出来。
“奥丁落水,大家都心急,他又是个孩子,你是当时唯一在场的成年人,这样的情况,难免大家猜测嘛。”
柳芸这算是解释。
安苏良表示不解:“可我当时也是落水了啊,我也是受害者。大家这样猜测,心理会不会太过阴暗了?”
柳芸强绷着难看的脸色。
“还是说,有谁看到了当时的情况,这样说的?”安苏良又问。
看到当时情况的,除了安苏良和奥丁,就只有柳芸的女儿安琪拉和那个小女孩了。
小女孩不可能说这种话,安苏良这是在说安琪拉。
说到安琪拉,柳芸终于绷不住。“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您应该问问,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她是什么意思。”
安苏良望着柳芸,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锋芒。继续道:“也希望您能理解我,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身上被泼脏水。我没错,就绝对不会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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