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炼丹
“我们茅山中曾记载,有关延年不死的丹药传说。以人的元气为药炼制丹药,久之,肥泽不老,也就是你们看到他,皮肤为什么这么细嫩的缘故。而常期服用这种丹药的人,舌苔会有一道很深的纹路。”北北解释道。
“他们把人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提取元气炼制丹药的吗?”竹红问。
北北郑重点头,继续说:“按照目前线索看是这样,食用越多,效果越好,甚至可获得长生,到时地不能埋,天不能杀,与日月并列。”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祁家向来隐居世外,闲适淡然,怎么会与苏家同流。”北北说到这里,不觉有些惋惜,看起来忠厚耿直的祁冠宇实在不像是会参与到这种阴险毒辣事情中的人。
“事情真晓很快会知。”莫夜朗平淡地说道,“既然要练丹药,一定会有阵法与炼丹炉,咱们再去找找吧。”
北北点头表示赞同,她不会凭空相信一个人,也不愿去猜忌谁,一切交给证据说话。
竹红用绳子牵着萎靡的屠夫走在最后,北北已经简单为他包扎好骨头都已露在外面的手,但避免他发出声响,嘴巴被一块黄布塞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墙的对面又是另一幅光景,灯火通明,墙壁着用五彩颜料画着各式的道家法器,不远处有一个房间。
透过玻璃,可以隐约看见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阿二,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一个男人焦灼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稍后,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不急,或许是没有找莫先生与风小姐。”
北北一听,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细想许久,从记忆中把那个人的名字翻找出来,“祁冠宇!”
莫夜朗暗自沉吟:“祁家果然暗藏玄机,不知吴根他们探听到什么消息。”
这时,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影站了起来,“不行,我还是出去找一找吧。”
莫夜朗侧身挡住了北北,他已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应战。
门打开时,北北的注意力完全被男子身后的那鼎铜胎缠枝莲纹双扳耳炉所吸引,那铜炉巨大,塞进去一个人是绰绰有余。
魁梧的男人身着淡青短衫,下配一条宋裤,如此儒雅的装扮反衬着他的脸更加粗糙,脸上硬茬胡子如倒刺扎在皮肤上,根根分明,皮肤黝黑,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到捆绑住的屠夫,气得目眦欲裂,大吼道:“阿二!你们这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竟敢打伤阿二。风家余孽,果然该死!”
莫夜朗见男人纵身扑来,伸臂招架,右拳重握,打向男人的面门,而男人也不躲闪,直冲着拳头上来,一拳下去,鼻骨断裂。
男人抹了一把鼻血,胡渣上挂着血色粘液,咧嘴笑起,神色兴奋,指了指左脸,对莫夜朗挑衅说道:“你再往这边打。”
莫夜朗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巨 物,心中也没有半点胆怯,左拳疾出,嘭的一声,男人的牙齿飞出。
“疼痛是最好的兴奋剂。”男人揉了揉脸颊,砰砰,连打了几拳自己,吐出一口残血。
“祁家能不能有点正常人。”北北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
这时,门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青色长衫,衣衫上用淡墨描绘着青山秀水,一叶扁舟行在湖上,背后背着一把普通法剑,正是祁冠宇。
他体型略微有些粗壮,看得出是常年练武之人,浓眉大眼,嘴唇微厚,脸型四四方方,很是敦厚。
祁冠宇先拱手对着莫夜朗、北北、竹红、秀华,一一行礼,随后才叫住魁梧男人:“阿一,住手!”
但魁梧男人却没有丝毫收手之意,“就是因为少主,你仁慈,才让祁家受人欺负!今天,我一定要为阿二报仇!”说罢,他高举左掌,化为手刀猛斩而下,稍微莫夜朗的颈部大动脉就劈去。
莫夜朗见他痛下杀手,也不手下留情,避无可避,无需再避,莫夜朗伸手抓住阿一臂腕,但阿一力大无穷,强压而下,莫夜朗乘机松开臂腕,迅速变招,使出一套拳法,如风驰电掣一般,一招未完,下招又至,手形如鬼,令人无法看透走向。
嘭嘭嘭,数响,无数掌落在阿一身上,两个人形成鲜明对比,阿一手忙脚乱,满腔怒火,急的面红耳赤,而莫夜朗气度闲雅,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如戏耍猴子一般,捉弄着阿一,总比阿一要快一步。
莫夜朗知晓阿一最大的优势便是力气,倒不如这样长久战术,拖垮他。
阿一终于累的气喘吁吁,行动缓慢下来,莫夜朗拳法中配上掌法,左掌边缘轻削过阿一脖颈,右掌握拳正中阿一太阳穴,连续十拳,打得阿一终于支撑不住,昏晕倒地。
北北欢呼叫好,“你这套拳法快到无形无影,是哪路拳法啊。”
莫夜朗悠悠转着手腕,说道:“我之前去泰国学拳时,将泰拳结合我国的咏春,悟出的一套拳法。”
北北问道:“那它叫什么呀。”
莫夜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个女孩看到打架场面,怎么会这么兴奋,“没有名字,不如你取一个吧。”
北北模仿着莫夜朗最后那致命一击的拳法,想到周易《象》中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刚刚莫夜朗与男人对战时,阳刚之气极盛,颇有王者之风,但体态却又潇洒飘逸,阴阳交融,刚柔并济。
“不如就叫永贞拳,永久守正的意思,能彰显拳法中的阳刚气质。”北北询问着莫夜朗。
莫夜朗微微一笑,很满意她取得名字,说道:“好,那就叫永贞拳,屯卦首言,元亨,利贞,有正其根本,固其体质之意,利于守正。”
祁冠宇走上前来,朝着莫夜朗深鞠一躬,诚恳地说道:“早闻莫四爷大名,您的拳法让晚辈敬佩。但凡事离不开一个理,你打伤祁家弟子,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莫夜朗指着房内的炼丹炉,回应道:“你们祁家需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祁冠宇刚要说话,却见地上的阿一缓过神来,抽出祁冠宇背后的法剑,喷了一口血上去,“老子这就给你一个说法。”
“看来这位小兄弟肝火有些旺。”北北说罢,打开锦盒,一个碧水珠子放在中间,“我来给你去去火气。”
北北灵犀一指,说道:“天和合如云交雨,水来!”
碧水珠子缓缓升起,幻化为一汪泉眼,北北掌心一推,泉眼中喷出无数水柱,飞舞空中,卷起阿一。
水柱顺着他的七窍,注入体内,只见他的小腹愈来愈鼓,把衣服都撑破了。
阿一乱挥乱砍,而剑过水无痕,根本斩不断水流,任凭他费尽全身力气,水也源源不断地朝着他体内灌着,只听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少主救我。”
祁冠宇左右为难,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用手指在半空画下一道灵符,“止!”
水流逐渐变缓,北北也无意为难他,只想听他解释清楚,便也收了法器,碧水珠落回锦盒。
而此时,炼丹炉震动,四周法阵驱动,里面传出人的惨叫声。
北北一把夺过摔在地上的阿一手中的法剑,直刺炉壁,瞬间,炼丹炉爆炸,三四个穿着西服的人被捆绑着双手丢在里面。
未等北北救下人,法阵周围烈火纵然升起,几团黑雾从地下冒出,显出厉鬼真身,直接夺去那些人的性命。
“祁门主,我们可是有约在先的,您不能为明哲保身,就出卖我们吧。”长衫男子从房后绕出,此时,他全无刚刚的怯弱神态,相反,眼中透露出一丝毒辣。
祁冠宇见到长衫男子,神色大变,拳头不自觉攥紧了,而这时,阿一拖住了祁冠宇的腿,“少主,您要三思呐。”
祁冠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搀扶起阿一,对北北说道:“情况复杂,我也不知如何解释,但还请你们放过阿二,所有恩怨,你们来祁门找我祁冠宇。”
不等北北说话,长衫男子一道黄符飞出,跃过竹红,贴在阿二的脑门上,阴森森笑道:“祁门主,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咱们才是一条绳的蚂蚱。”
阿二一声怒吼,双拳用力,绳子直接断裂,余力将竹红震飞到一旁,他发狂地一拳锤在地上,地面立刻裂出一道缝,蜿蜿蜒蜒,延伸到房内,房子轰然坍塌,但法阵飞起,形成一道防护壁垒。
长衫男子阴晦一笑,双手结印,打开一道结界之门,阿二横冲而过,不顾祁冠宇阻挠,扛起他,就同阿一一起跑向结界。
长衫男子手掌一合,结界关起,看着房内的四个人,说道:“莫四爷,风小姐,游戏开始了。”
屋顶的灯极速闪烁着,男人的头顶鼓出一大个包,像是头颅内有一股不知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男人的五官扭曲成一团,脸上深陷出一个漩涡,把脸皮全部扭转吸食进去,脸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最终只空留一副无面的脸皮。
而他的头骨迸裂,脑浆肆溅,一只绿手从中爬了出来,好似手骨也断了,像探测器一样三百六十度极限旋转,扫过莫夜朗与北北时,瞬间停了下来。
五根手指打开,掌心生着一只眼睛,绿色的掌纹,漆黑的眼珠,在扑朔的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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