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暗中操盘
巨龙摆尾，声势惊人，磅礴震撼的力量连空气也被同化，利如刀锋的气流光波横扫而去，将闪躲的黑影鬼拦腰斩断，整片墓室变为杀戮的归宿。
北北手持法剑袭退着黑影鬼，不给予任何反攻的机会，而她的每一次挥剑，所迸发出的迅猛威力也震撼着她的心，不禁露出惊愕的目光。
墓室前面的巨门，被电龙的吼声击碎，它一掌而下，把残留的碎石拍为粉末。
门后，烟雾中，北北隐约看到有两个人慌不择路地逃窜着，电龙仿佛与她拥有着心灵感应，腾飞而去，拦在两个人面前。
那两个人穿着青蓝色道袍，粗重而急促得喘着气，身子剧烈的颤抖，紧紧贴在墙壁上，努力得朝后钻着，其中一个人眼睛闭得很紧，面色惨白，身子不断贴着墙壁下滑，脚下留着一滩水，裤子都湿透了。
北北和莫夜朗走到密室内，发现里面摆设着几台正运作的电脑，桌面上堆放着许多文件。
当莫夜朗要走到电脑屏幕前时，胆子稍大些的相师忙要拼死用脚踢断插在一旁墙壁上的电源。
蓝光闪过，电龙的利爪直接挖穿他的小腿，惨叫声让北北心中一悸。
她握着手中法剑，上扬一挥，电龙接收到指令，抬起了利爪，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血从伤口喷溅而出。
北北用双指点住他的小腿穴位，止住了血，对疼到翻起白眼的相师说道：“各为其主，有些事身不由己。现在你们面前有一条回头路，就看你们走不走了。”
在他身旁那个紧闭着眼的相师，猛然睁开眼睛，目中满是惊恐，露出他长长的板牙，求生心切地喊着：“我！我选！”
莫夜朗站在荧幕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涨停图，冷言问：“你们在幕后操盘？”
板牙相师怕得快哭出来，手不安得脱着道袍，口中满是悔恨，说道：“我根本就不是相师。我原本是财雪投资公司的老板，一年前，有一个猎头愿意花五倍高价把我们收购，并让我做他们的代理人。”
“起初，我只是帮着他们幕后操盘，把一些冷门或换手率极低的股票，拉到他们想要的点数，再全部抛出，让别人好来接盘。”那个男人满头大汗，垂下眼睛，盯着脚面说着。
“但这个局越做越大...他们让我做荐股，引诱这些老板们炒现 货...我心想这是犯罪啊，想撤出...可...可我看到他们好像魔鬼，会把人吸干...人死了，还能剥下影子，被操控...我害怕，我想活着，外面还有我的老婆、孩子等着我呢，我就藏在这里帮他们......”男人说不下去了，双手掩面，痛哭起来，长期生活在恐怖的气压下，他的精神游走在崩溃的边界。
“所以，你就帮他们用MT4平台交易软件，修改下版头，就摇身变成国际黄金交易实时K线图。”莫夜朗替他说完了之后的话。
莫夜朗点几下鼠标，冷笑道：“K线图的所有数据都由这台电脑控制，想让股市跌就跌。手续费、过夜费这些规则也全凭借你们一张口。”
“您...您是行家啊。”男人抬起头来，痴痴得盯着莫夜朗看。
男人面容痛苦，缓缓交代着：“我们利用结社，推广股票。对于那些人而言，能够赚钱的股票就是真理，也不会去管太多。先免费向他们推荐一些牛股，尝到甜头，获得信任后，就入我们的股。起初，我们会让这些人赚一些，引诱着他们加大投资。当投到一定数额时，会有人通知我，修改K线数据，让他们输得倾家荡产......”
“你们不仅谋财，还害命！”北北轻叱道。
电龙也朝着男人发出一声怒吼，吓得他忙把头缩到衣服里，浑身打颤，说着：“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杀人啊...外面的人...我也不清楚...也不敢问啊。”
只听剑声凛然，蓝光如匹练一转，卡在了身旁男人的脖子上，对他说道：“你该不会也是假相师了吧。”
那男人的身子颤抖不已，眼睛里也溢出了恐惧，可嘴巴依旧很硬，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祁门三代弟子，李孟。”
北北问他：“身为相师，做这种有违天理的事，不怕自食恶果吗？”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男人说道。
“我们不会杀你，有些话，你现在不必说。等下次开口时，就是祁家的长老面前了。”莫夜朗冷冷地说。
男人明显被有些慌了神，眼睛打转，躲闪到一侧，不敢直视莫夜朗，心中好似盘算着什么，倒像是心虚。
“刚刚的硬气呢？”北北的剑又近一寸。
男人陷入了沉默，迟迟不肯开口。
莫夜朗翻着桌上的文件，里面夹着许多公司的信息表，有些用红笔圈出，有些用黑笔打着叉。
他的目光收敛，看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公司，多是日头正上的大型企业，在各个行业内占据龙头，与以往所挑选的鱼儿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你们胃口可真不小。”
就在这时，北北剑下的男人猛然抬手反打向北北手腕，震开长剑，向左大跨一步，身子旋闪，伸手去夺莫夜朗手中文件夹。
不待北北提剑，电龙就已张开血盆大口，向男人的头顶直吞而下，只露出半截脚踝在外，“嘎嘣——嘎嘣”大嚼三口，将整个人吃到肚里，龙须上挂着血滴。
北北见证到这一幕，悚然念起法咒，剑刃指向电龙，逆时针方向画出太极八卦图，“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劲哮之中，电龙眼中闪着凶光，高冲而上，轰隆巨响，口中吐出蓝色激电，劈向墓顶，一道深缝裂开，北北头顶上一块松动的石板垂直疾落，莫夜朗闪步掠去，用手掌推开北北，“咔——”插在石板上裸露在外的钢筋猛然砸在他的胳膊上，传出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像是铁钉捶打到他的骨缝里，震裂他的骨头。
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和恶龙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八卦阵法形成一张网，向下压迫着电龙，闪着寒光的剑刃离他越来越近，明亮的龙鳞上洒满剑光。
剑尖顶在坚硬的龙鳞上，在八卦阵法在迫使下，剑身穿过电龙，它发出孩子做错事时的呜咽，收起了利爪，龙须也垂了下来。
北北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心中默念道：“收！”
电龙化为一道蓝光，回到了剑身。
北北喘了口气，对莫夜朗说：“这是我第一次召唤出电龙，威力太大了，我有些难控制。”
莫夜朗看了眼那柄法剑，淡淡说：“慢慢来。”
“你的胳膊！我先帮你接骨。”北北反手扣住莫夜朗的手臂，伤得很重，好像骨节连着错位，她越是摸着他的胳膊，判定着伤势，心中的不安便增添一份，而莫夜朗一声不吭，面无丝毫痛意，眼睛出奇得平静。
北北稍加用力推动他的胳膊，反向一拗，分离的骨骼重新接好，骨头缝里发出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揪着北北的心。
“你轻轻动下。”北北轻轻叹了口气。
“嗯。”莫夜朗活动了下手腕，轻应了一声，嘴角隐隐勾着一抹笑意。
“你敢踩过尸堆，走出吗？”莫夜朗说道。
北北这才注意到原本蜷缩在墙角的板牙男人，趁着刚刚接骨的空挡，爬到了门口，可看着那条塞满了尸体的墓道，又瑟瑟发抖。
他崩溃得大声尖叫着，发疯似得挠着自己的脸，“我想回家！我想见老婆，孩子！”
莫夜朗走到他身边，低头俯视着他，“你已经把这里的秘密告诉我们了，他们不会让你活下去，也不会放过你的妻儿。”
他绝望得趴在地上，双手锤打着地面，唾液混着眼泪粘连在那颗板牙上，哭嚎着：“那我该怎么！是你们让我说的啊。”
“咱们带他一起走吧。”北北忍不住对莫夜朗说。
“不行。”莫夜朗冷冷地说。
“可......”北北陷入了纠结。
“但，我可以让他活下去。”莫夜朗开口说道。
男人听到这句话，扑向了莫夜朗的脚，他双手缠抖地抱着他的腿，难以置信地求助道：“真的吗？只要可以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夜朗朝后退了一步，甩开男人的手，淡淡说：“现在，这里有几个人。”
男人两眼茫然，环顾四周，仰头看了看北北，倒吸着鼻涕，伸出三根手指，“三个啊。”
“不对，再仔细数数。”莫夜朗说道。
北北也跟着疑惑起来，她嗅了嗅空气，连鬼影的味道都闻不见，“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呀。”
而脚下，男人哭声突然顿住，破涕而笑，伸出一根手指，竖得笔直，大声说着：“这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人！”
莫夜朗听到答案后，满意笑了笑，对北北说道：“你出去等我。”
这下连北北手中的剑都失去了光泽， 随着她一起陷入迷糊。
北北不解地看着莫夜朗，而他目光闪动，微微笑着摸了摸北北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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