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阿二之忠
阿二忙躲在假山后,看到颜友和祁冠霖闲庭阔步的走到花园里,祁冠霖看起来虚弱极了,颜友搀扶着他到一旁的亭子里休息。
祁冠霖满目哀愁,叹道:“这蛇毒害得我元气大损,幸好爷爷救了我,不然我一定命不久矣。就是不知道爷爷身体如何?”
颜友说道:“老家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祁冠霖沉思片刻,说道:“明日,咱们去道观为爷爷点一盏祈福灯吧。”
颜友笑道:“今天我们回来时,老家主步履生风,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二爷,您多虑了。”
躲在假山后的阿二听见后,心里一片哀伤,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祁冠霖厉声问道,目光似刀,盯着假山。
阿二听到他们二人如此关心家主,又想到晚上颜友对自己说得那一番肺腑之言,似乎对他们有所改观,不再躲藏,直接走了出来。
“嗯。”阿二站在假山前,对着祁冠霖闷声应了下,他还是无法叫出对祁冠霖的尊称。
“看到二爷,还不行礼!”颜友对阿二斥责道。
阿二仍是不为所动,憋红着脸,看着祁冠霖。
祁冠霖看了眼颜友,颜友立马收声。
祁冠霖轻声说:“你为何躲在哪里偷听我们讲话!”
阿二直视着祁冠霖的眼睛,朗声说道:“我才没有偷听!”
祁冠霖看着他两眼红肿,像是哭过,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再多问多说什么,只说:“入夜风雪大,你也早回去歇息吧。”说完,带着颜友便离开了。
二人走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祁冠霖说:“我前些日子,又把《黄庭经》翻找了出来,看到里面提及三丹田的理论,不仅可延年益寿,更有利于精气重损的人,在体内重修藏精储气之府。”
颜友惊叹道:“可真这么神奇?”
祁冠霖说:“当然,这护得可是人的性命之根本。不过就是过程麻烦些,要用心之绛火为炼丹炉护法九九八十一天,还要......”
阿二全神贯注地听着二人的谈话,回到房内,思索了整整一夜。
次日,祁府传出,老家主闭关修炼的消息。
阿二心下一沉,忙跑去找祁冠宇,想问他有关炼丹养丹田的事情,而祁冠宇却已在收拾行囊。
“阿二,我准备出去远行修炼,做些善事,为爷爷,为祁家积福。”祁冠宇对阿二说道。
阿二却拦住了他,说道:“你不能在这个出去。”
“为什么?”祁冠宇觉得奇怪,问道。
“就是不能!家主闭关,祁家...祁家需要有人坐镇。”阿二绞尽脑汁,说出来心里的话。、
“父亲和阿霖都在府内,祁家向来与人为善,不会有什么乱子的。况且,我也想多出去走走,打探下昨夜来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祁冠宇说道。
“这次,我带着阿一随我一起去。你太心浮气躁了,不如借此机会,在家中好好打坐修行,磨炼心性。”祁冠宇背起行囊,走出房间。
阿二竭尽全力想拦住祁冠宇,差点要把家主的实情说了出来。
却看到姜岩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用拐杖点了点地,像是对阿二的一种警示。
阿二无奈只要看着姜岩与祁冠宇一同离开了祁家。
祁冠宇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阿二说道:“只要你把清心咒背过,我下次便带你一起。”
白雪茫茫,人影虚晃,祁冠宇就这样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阿二的视野中......
水中的显灵纸变得一片苍白,似是被大雪覆盖。
北北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阿二尸体,叹道:“然而...祁冠宇和阿二都等不到他们的下一次了。”
阿二的尸体忽然剧烈的抽搐,盆内的显灵纸变成了黑色......
祁冠宇走后,阿二每天都窝在祁家的藏经阁中,翻阅着《黄庭经》,读着那些晦涩生僻的字眼,找寻着跟内丹护心有关的东西。
这一日,凑巧,祁冠霖也来到了藏经阁。
“你素日不喜欢读经文的,怎么最近总见你来这里。”祁冠霖手拿着一本古籍,问着阿二。
阿二合起经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祁冠霖。
祁冠霖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是来还书的,一会儿就走,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
阿二躲避到了一侧,继续费力地啃起来那本《黄庭经》。
“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祁冠霖说道。
阿二却把身子背过了他,没有搭理祁冠霖,仿佛少主不在时,与二爷说话,像是一种背叛。
“我明白你对我哥的忠心,我也很羡慕,他能有你这样一位心甘情愿追随他的人。”祁冠霖说话时,透出一丝落寞。
阿二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回过头,站在巨型书架下的祁冠霖,显得很弱小,不同于以往锋芒毕露的他。
阿二说道:“你不是有颜友吗?”
祁冠霖长叹一口气,岔开了话题,说:“如果你想真的了解内丹、外丹的修行,不如看看这本书。”
阿二接过祁冠霖手中的书,这本书很薄,封面简陋,用一张粗黄的旧纸包着,一个字也没有写,“这是什么书,连书名都没有。”
祁冠霖说:“这本书是一位云游四海的相师前辈搜集各门各派的上古丹法,汇编整理的一本奇书。”
阿二翻开后,里面首页便记载着茅山祖传丹术,其中的道理和少主讲的一样。
“你先看着,我走了。”祁冠霖慵懒得伸了一个懒腰,便离开了。
阿二望着他的背影,犹豫几秒,低声而迅速地说了句:“谢谢。”
祁冠霖微愣住,而后笑了起来,说了一句,“你和我哥还真像。”
此后,阿二的每一天都是抱着那本书度过的,他时常在老家主的房外徘徊。
每日算着老家主出关的日子,而时间越拖越久,本该期满一个月便可出关,却又往后延了半个月。
阿二等到冬日的积雪都融化了,少主没有回来,老家主也没有出关。
有一天,祁门外锣鼓声天,热闹非凡。
府内相师们接连跑去凑热闹,阿二拿着书站在前院的台阶上,了无兴致。
却听见有人说道:“二爷练成的丹药,让人起死回生了!人家请了舞狮班子来感谢二爷。”
阿二瞬间跑上前去,剥开人群,挤到门外,望着披着金黄狮身在高低桩上自由跳跃的舞狮人,高举着狮头在六米多高的梅花桩上连续腾空向前推进,惟妙惟肖地一口夺下高挂在祁府房檐上的红绣球,赢得满街喝彩。
阿二无心在此,只情绪高昂地喊道:“谁!谁请来的这群人!”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从狮队后走出,对阿二说:“是我请来的,您有什么事吗?”
阿二快要贴到男人的脸上,问道:“是你吃了丹药后,就活过来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后退了几步,说:“不是我,二爷救活的是我病入膏肓的妻子。”
阿二像是连环炮一般,反复追问:“真的吗?你确定?”
男人被问得有些发懵,这时,祁冠霖从院内走出,拦住了阿二,对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笑道:“我这位兄弟,性子比较急。张总,莫要见怪。”
那男人见到祁冠霖,如看到活神仙一般,感激涕零地拉住他的手,说道:“您真是救了我们一家啊,那丹药,我只给她吃了一粒,整个人就容光焕发,活了过来。”
祁冠霖淡淡说:“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相师的职责,看到贵妇人身体好转,我心里也十分高兴。”
祁冠霖望向阿二,对他悄声说:“你到我房内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阿二来不及点头,紧握着书,跑回府内。
阿二赶到祁冠霖的房外,本想推门进去,却想到祁冠宇往日的教诲,停下了手,只矗立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等候着祁冠霖。
过了片刻,祁冠霖姗姗而来,“进来吧。”
阿二走进了祁冠霖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望着房内的装潢,心中有些意外。
祁冠霖的房间出乎意料得简单,只摆着一张木床,一套木椅,法器井然有序得放在一个木箱上面,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一副笔架,一张画了一半的墨竹图,墨迹还未干。
祁冠霖为阿二拉开板凳,说道:“坐。”
阿二只坐了一角,急迫得看着祁冠霖。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你也要回答我,你要为什么要炼丹。”祁冠霖坐在他对面,望着阿二毫无杂质的眼睛说道。
阿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祁冠霖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打探你的秘密。这丹药有活死人医白骨的功效,我只是担心莫要用去了旁门,因此,要谨慎些。”
阿二语气诚恳,对着祁冠霖保证道:“我发誓,绝对不是用去害人!而是要救人!”
祁冠霖表情轻松,说:“你不用跟我发誓,你只需要做对得起我哥,对得起祁门的事就好。”
阿二切入正题,问道:“所以,你那丹药究竟是怎么练成的。我看了这么多日子的书,都只是写了些理论道理啊。”
祁冠霖压低了声音说:“书中写的是本源,关键在于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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