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谎言败露
祁冠霖说道:“您所言极是,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已经派人全面封锁了镇子,在镇口布下了祁门九阵,外人是无法闯入进来的。”
新立听得是面面俱到,连连点头,转而问向长眉长老说道:“我就说,冠霖这孩子做事稳妥,不会令人失望的。你就放心把此事交给他办,要不了多少日,凶手一定会被就地正法的,就像是之前那个叛徒阿二一样。”
祁冠霖对着诸位长老说道:“我已经命人把后院客房收拾好了,也让人备下了安神汤,今夜大家都受惊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晚辈负责吧。”
众人一听觉得也好,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也一一散去了。
而新立慢悠悠走在最后,等着前面快没有几个人时,他也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这时,身后传来祁冠霖的声音,“师叔,请留步。”
新立缓缓停住了脚,笑着问:“怎么了,冠霖,你还有什么事情?”
“刚刚多谢您为晚辈在众人面前美言,维护晚辈。您对晚辈的恩情,晚辈定当铭记于心。”祁冠霖躬身对着新立行了一礼。
新立忙把他扶起来,说道:“我只是欣赏有能者而已。”
而就在扶手间,祁冠霖像是变戏法一样,抖了抖袖子,便在手心中多了一张卷纸,塞入了新立的衣袖空挡里。
祁冠霖悄声趴在新立的耳边说道:“咱们既然都是一心为了祁家的,那有钱自然是要一起赚,生意场上的事,晚辈还要多请教您。这是麟云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书,我现在已经将它划到你的名下了。”
新立用手捏了捏那张薄纸,说道:“这可比真金白银要值钱得多,你的孝心对谁都这么多?”
祁冠霖面露惶恐说道:“天地良心,整个祁家,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您一样关心我的人了。我面上叫着别人父亲,可心里实打实得将您认作父亲,这可是我割下血肉,孝敬您的,旁人怎么能比得上您。”
新立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我就开玩笑一说罢了。你的孝心,旁人不知,我还不会明白吗?你放心,大胆去做你的事情,后面有我为你打点。其实冠宇这件事,从某个角度看,也是好事。这祁家,也是时候该有些变动了。”
祁冠霖早就料想到他会说这番话,手悄悄伸进了口袋,假装不懂得问:“啊?什么变动?这祁家无论怎么改,都还是祁家的天下啊,咱们可都要效忠于他。”
新立锤了下祁冠霖肩膀,说道:“你就不想祁家易主,改个姓吗?祁家从极瓮开始就再也没出过什么拔尖人才,做事风格也都四平八稳这样怎么能在四大家族中有一席话语权!倘若我要是祁家家主,一定要大改特改!”
祁冠霖忙拉了拉新立,示意他住口,说道:“师叔,这话可不能乱说。况且,咱们本就是祁家子弟,不能忘了本啊。”
新立一笑,说道:“什么忘本不忘本,都是老家主拿出来哄人的道理。你一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怎么也听着这些?看来,我要好好扭转下你的思维了。”
祁冠霖忙接道:“只是师叔,千万要记得人可以图财,但断不能生了觊觎家主的之位的心思,况且爷爷的身子还很硬朗呢,这样想便是对他的大不敬。”
新立叹了口气,说:“算了,今天就说到这儿。我回去休息了,这一路跑的,害的我腰疼。”
“师叔慢走,晚些我让颜友给你送去一些膏药。”祁冠霖谦卑地说道。
祁冠霖看着新立走远了,逐渐直起来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绿光的录音笔,轻笑着关掉,“真是个蠢货,就你还想教我?倒不如让我在不久的将来,先为你上一课。”说罢,他缓缓转身,面对着家主之位,说道:“我早晚有一天,要一直站直了和所有人说话。”
祁冠霖抬手看了眼表,便走去了家主的房间。
他放下想要敲门的手,而是垂耳贴着门框,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隐隐听见几声咳嗽。
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贴的更近了,而房内陷入了安静。
祁冠霖挪着步子,轻轻朝后一步步移走着,直到消无声息地退回了长廊尽头,刻意重重咳嗽了几声,大摇大摆,重踏着脚步,叩响了家主的门,问道:“爷爷?我想着您一定心绪烦躁,了无睡意,便来赔您聊天,顺便说下孙儿部署分工的情况。”
屋内传出老家主的声音,“我与你已无话可说,而你也彻底无可救药。”
“是因为这把火没烧到我身上,反而烧到了您的亲孙子身上,所以恼火了吗?那您当初何必要捡我回来,这算是自食恶果吗?”祁冠霖说道。
“我从未后悔把你捡回来,我只是悔恨是怎么把你教导成了如今这样。”家主心如滴血,沉痛说道。
而祁冠霖冷笑说:“我成长得还不够好吗?”
老家主长长一声叹息,对祁冠霖说:“你回去吧,以后都不必来见我了。”
祁冠霖硬声说道:“我如今要处理大哥的人,还有担起统领祁家的责任,自然是很忙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看您。您就好好闭关吧。”
这话,引起老家主又一阵咳嗽,透着门缝,祁冠霖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他说道:“您啊,就好好闭关吧,看看咱俩谁能熬得过谁。”
老家主鲜有的厉声怒道:“祁冠霖!就算是我死了,祁家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落到你手里!你这辈子都休想!”
祁冠霖忍无可忍,他直接破门而进,看到老家主苟延残喘,用那双黑血已蔓延过整条胳膊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在费力的喘息,而身下满是一片黑血。
祁冠霖闭上门,对老家主说:“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关门是因为,我觉得你今晚这么拼力强压着毒素,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你现在真实的样子。”
老家主怒目盯着祁冠霖,对他说道:“你再怎么样,我都可以把你当孩子,纵容你,可是你如今触犯到了底线,权利当真大过手足之情?”
祁冠霖一脸无辜,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老家主,说道:“爷爷,您在说什么?冠宇哥的死,我也很难过。您不能因为咱们当日的一句玩笑对话,就断定是我杀的人吧。”
老家主用胳膊推开他递来的茶,茶水泼洒而出,烫红了祁冠霖的手背。
祁冠霖也不恼,说道:“你同我置气也好,或是为了哥哥的死而伤心也好,总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您要是死了,这家主之位一旦空缺,落在我手里,好歹还姓祁,要是落到旁人手里,那才是真的对不起列祖列宗,让祁家祖业毁于一旦。”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家主问道。
“您聪明一世,被称为千机老人,可却算不过身边的人。”祁冠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播得内容恰恰是从新立开始说出有关祁家的大不敬之言。
老家主听完后,沉默许久,只见他左手一翻,墙上悬挂的法剑在一股强大的真气震慑下飞出。
祁冠霖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忙要翻身掠去夺下那一把象征着长老之位的玄铁法剑。
而他却也被那股真气震飞到一旁,整个人跌在架子上,撞到一排排古董瓷瓶,房间里响起一阵破碎声。
祁冠霖此时才是真的心痛,他的表情极其的骇异,心提到了嗓子尖,喉咙痛得发紧,“不要!”
却见老家主双手接剑,直接一扳,清脆一声断裂,那把从祁家创建以来就传承至今的法剑断成了两截。
祁冠霖惊得跪在地上,双膝扎在碎瓷中,却也不知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老家主的脚下,他捡起来地上的两节断剑,努力得合在一起,想要拼凑好,他失神似地拽着老家主的袍子,问道:“这把法剑是假的,对不对?您一定是想吓吓我,好让我迷途知返,对吗?”
老家主此刻的表情变得云淡风轻,他淡淡地望着祁冠霖的,一字一顿,字字清晰,说道:“祁家家主的法剑就此一把,祁家向来以剑为首,没有家主法剑持身,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没人会认你做家主的。”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传给我有什么不好!而你宁肯毁了这一切,毁了我啊。”祁冠霖陷入崩溃,对着老人撕心裂肺怒吼道。
“我毁剑,才是为了救你啊。”老人痛心得说道。
祁冠霖抱着那把断剑,狂笑不止,他第一次用手怒指着老人,说道:“你别以为断一把剑,就能阻止我!一把剑就能笼罩人心,那我再造一把就可以了!一千把,一万把,也可以!”
“痴儿!你到底要错到几时!”老人说着,强行运气真气,而每当他动用一寸真气,毒素便扩散一步,一口黑血再次涌出,而他仍然坚持双手结印,口中速念口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罗地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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