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口是心非
刘老板捂着头,又羞又恼,怒得起身。
绮云一手拎着他的假发,一手拉着了他,问道:“刘老板,你怎么脑袋上还顶着羊毛!”
“你的头怎么变成电灯泡了!”绮云抬头,看着头顶一根毛也没有的刘老板,捧腹大笑,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她笑得很大声,忘乎所以,笑到脸都变了形,额头出了冷汗,手紧紧压在肚子上,背对着所有人,脚撑在沙发上,狠狠地揣着靠背。
刘老板抡起来酒瓶,要砸向绮云时,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下一秒就笑不出来!”
就在众人惊呼的刹那,一只手拦着了刘老板,笑着说:“没必要和一个女人较真吧,刘老板平日里风度呢?”
刘老板骂道:“怎么今天事事都有人阻挠!”正在他回头时,立马愣住了,忙垂下来了手,笑道:“尊先生,我不过是和她在开玩笑。”
抓住刘老板的那人,穿着一身古色古香的长衫,腰间考究得悬挂着各式的玉佩吊坠。
身旁的酒保忙说道:“谢谢尊先生。”
那男人点了点头,酒保走上前搀扶起绮云,绮云晕晕乎乎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顺势摸走了沙发的手机,走过男人身边时,听见男人低声说了句:“刚堕胎的女人不能喝酒。”
酒保听了身子震了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了眼绮云。
绮云慵懒地翻开眼皮,瞅了眼那男人,容貌端正,却是一张毫无感情的脸。
绮云瞪了他眼,又拎起了桌上的一瓶酒,说道:“谢谢刘老板请我喝酒。”
酒保着急地搀扶着她走掉,“姐姐,您少喝点吧。”
那男人见人走远了,对着周围矗立的人说道:“你们也都散了吧。”
刘老板捡起来地上的假发,低着头想要离开,却被男人唤住了,“还有什么事,被人拦住了。”
刘老板倒吸一口冷气,停住了脚步,眼珠子飞速转着,盘算着怎么开口。
男人说:“你还想着算计我了?”
刘老板一惊,叹了口气,回过神,走到了男人身边,说道:“尊先生,我怎么敢呢。哎,这事,您也知道。不就是...三楼那点事嘛。本来进行的好好的,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子打断了。您说晦气不?”
那男人敲了眼三楼,说道:“不都已经停了吗?”
刘老板偷偷说道:“这事,我也只告诉您。明面上是停了,可有钱不赚是傻子,只要肯掏五倍的价格,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用的是刚刚那女人的胎?”男人冷冷问。
刘老板讨好笑道:“尊先生的眼睛真毒,一眼就看出来了。的的确确是她的,现取现用,也是在前些天在三楼刚堕下的胎。”
“嗯,你走吧。”男人淡淡说。
刘老板如释重负,赶紧跑了,从兜里取出眼罩,随便拉了一个服务生,说:“快点给我安排车,送我出去!”
酒保扶着绮云想要回员工休息室,见着满身酒水的刘老板,顶着他的那颗卤蛋一样的光头,朝着酒吧外走去,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酒保悄声说道:“云姐,今天您可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咱们酒吧哪个人没有被他灌过酒,今天,可算是轮到他出糗了。”
绮云不耐烦地一手甩开他。
绮云把酒塞到了他的怀里,推开了他,说道:“别跟着我,滚吧。”
酒保担忧地看着面色苍白,根本走不稳的绮云,问道:“云姐,真的像是尊先生说的,你刚......”
绮云撩起来头发,勉强地笑着,说着:“外面那些男人嘴巴里能吐出来什么好听的东西,你还真的信啊?”
酒保这才放宽了心,说道:“赖礼哥不可能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他上次还跟我说,期盼着攒够钱,就和你结婚生子,简简单单过日子。”
绮云靠在桌子边,喘息着,脸上的皮肉在抽搐,半垂下头,如瀑布的头发垂下,遮挡住她的半面脸。
酒保想要扶她,“云姐,你真的没事吧。”
绮云撑着身子,一步一挪的走向了卫生间,说着:“老娘去吐一会儿。”
那酒保一直跟在她身后,绮云回过头瞅了他眼,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进女厕所啊。”
酒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贼胆。”
绮云推开女卫生间的门,独自闯入了一个空着的隔间,一下子堆在了马桶前,她疼得手背上青筋暴起。
掀开裙子一看,双腿间沾着鲜红的血,她关起了门,扯下来一大张卫生纸,糊在腿上,靠在木板门上喘息。
绮云拿出手机,又点开了赖礼的短信,眼圈逐渐红了。
她双手握着手机,失声哭诉着,表情好似丢了糖果的小女孩,委屈到了极点。
而三楼的浴室里,赖礼握着手机,走到了马桶前,犹豫许久,松开了手。
“啪——”
手机坠入了马桶里,慢慢地沉入水里。
这时手机忽然亮了下,上面显示着绮云的名字,她回复了短信。
赖礼克制着自己的双手,咬着牙坚持着,没有去捞,看着泡在水里的手机,慢慢黑了屏。
那条短信,他再也看不见了。
赖礼平静得转身,打开了门。
面色狰狞的伏天,对着他裂开那副好似能把人嚼碎的牙盯着自己。
赖礼的心头却没有一丝的害怕了,他面容平淡望着伏天,对着他说:“开始吧,你杀了我吧,但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若。”
伏天眼睛闪烁着几丝奇异的光,有些惊讶于赖礼的反差,说道:“你小子,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赖礼摇了摇头,苦苦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但知道她会平安,我就很开心。”
“你个傻子!”伏天骂道,他环视着房子,双手相互摩挲,眼睛认真的的考量着屋内每一样东西,希望能够找一样顺手的东西,了解了赖礼。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着一个箱子,他笑了,对赖礼说:“你给我钻到那箱子里面去。”
“你想干什么?”赖礼奇怪地问道。
伏天踹了一脚他,说道:“别废话,进去你就知道了。”
赖礼钻到了那个方方正正的纸壳箱里面,半蹲下来,才能勉强让盖子能够合上。
伏天说:“这个盒子像不像是礼物盒?我等着绮云成功当上我们酒店代言人后,把你的尸骨打包送给她?你说好不好?”
赖礼从盒子起身站了起来,对着伏天说道:“你卑鄙!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吗?”
“我也是念你对她一片痴情,想帮着兄弟一把嘛。或许那小娘们,见了你的臭骨头,还觉得恶心呢。”伏天嘴角露出丑恶的笑。
赖礼想要从盒子里钻出去时,伏天一掌按住了他的头,说道:“你给我老实进去吧!我一会儿要把你密封好,拉出去活埋在深沟里,哈哈哈哈,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赖礼双手挣扎着,掰着伏天粗壮的手臂。
一直在三楼楼梯夹缝里的洛星河,听着屋里刚落的打斗声,再次响起,他想迈出身子去帮赖礼。
可刚要探出身,楼下又响起来一个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沉,很稳,隐隐给人一种心理上的震慑。
脚步声明明只响了几下,而一个快如闪电的影子,就停到了门前。
洛星河偷偷用余光扫着,这人是穿越回来的吗?什么年代了,还穿着长袍马褂的,就差留个大清长辫子。
洛星河真的忍不住想走过去,拍拍那男人的肩,说一句:“兄弟,你们大清亡了。”
那个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碰一下,就会立刻取人性命。
这个人,洛星河是第一次在酒吧见他,但感觉他对这个酒吧有一种了如指掌的熟悉感和很高的地位,因为...他是第一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的人。
但他在开门前,打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的崇敬,说道:“苏先生,酒吧,有人不规矩,擅自重启了生意。”
他说完简短的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轻转了下钥匙,门开了。
只听着屋内沉寂了下来。
男人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
半晌,里面传来伏天哆哆嗦嗦的声音,“尊...尊爷...您......”
男人冷笑一下,走了进去,除了关门声外,门里一丝的声响都没有再传出来。
洛星河的心仍是悬着的,黑暗中,他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那垂涎饥渴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门里又冒出来血腥味,惹得洛星河想要干呕吐出来,他不敢发出声音,只好趁着这会儿没有人,连忙贴着墙缝,走下了楼梯,回到了自己二楼的包厢。
他闯入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把水调到最凉,一次又一次的冲洗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冷静,而心头的恐惧感却一直不断的在翻涌。
洛星河猛然抬头望着镜子,恍惚间,觉得自己脸上的水珠也要变成了红色。
他慌得不行,反锁起来浴室门,本能地缩到角落,打开所有的水,听着那流动的水声,好试图的也能洗刷,带走自己的恐惧。
慌乱之中,他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莫夜朗。
他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发现里面停留着一条好几个小时前莫夜朗发给自己的短信,那会儿自己正藏在三楼,动都不敢乱动,紧张得什么也注意不到,思绪全部集中在门里的世界,哪里顾得上别的。
直到现在才看到那条让他回电话的短信,忙回拨了过去.......
洛星河回忆完那一幕幕惊魂的时刻,望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赖礼此时的安危,想要再冒险上去看看,毕竟人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自己是护身符的,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撕开,分给别人一半还会不会有效果。
洛星河带好墨镜,走出了屋子,他趴在二楼的走廊上,跟着下面躁动的音乐肆意摇摆着,摇头晃脑的瞬间,用余光扫视着三楼。
洛星河发现三楼的房间,连外面的那扇铁门也被上锁关好了。
他踏着舞步,随着音乐摇摆着,挪着步子到了楼梯拐角,想要上三楼时,忽然听见一楼有人在叫自己。
那个长衫男人坐在一个挂着玉帘的包厢内,桌上摆着一壶清茶,独自品茶。
酒吧那么吵,而那男人的声音却仿佛具有很大的穿透力,那么清晰地传入了洛星河的耳朵里,好像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贾老板!过来坐一坐。”长衫男人对着洛星河说道。
洛星河扶了扶镜架,对着男人摇了摇手,说道:“我只喝酒,不喝茶。咱们恐怕聊不到一起。”
“那也不一定。”长衫男人笑着,用竹茶夹取来一只新杯子摆到了桌上,悠悠地倒上了一杯。
他只用一个眼神,守在包厢旁那四个穿着黑衣高大的侍从立马拨开人群,朝着洛星河走去。
洛星河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倒不如潇洒些,自己先下去,面子不能丢。
在那四人才刚到舞池间时,洛星河就已经走了下来,他看着那四人动作粗鲁,一路强推着两旁的人,一个娇俏的女孩差点被一个壮汉推倒。
洛星河伸手将女孩接住,把她扶稳,对着那四人教训道:“你们对女士要温柔些。”
那四人恼得要撸起袖子时,却听见后面男人一声,“贾少爷还真是怜香惜玉,你们几个跟着学点。”
那四人才作罢,放下了双手,对着正在和女孩你侬我侬的洛星河说道:“贾少爷!请别让我家主人久等!”
“没看着我正忙正事呢,真是不知趣的人。”洛星河点了女孩的樱唇,说道。
那女孩挑起凤眼,轻蔑地瞟了眼那四人,说道:“瞧他们五大三粗的样子,这辈子恐怕都学不到您半点的温柔。”
洛星河轻轻凑到了女孩耳边,说道:“我还有更温柔的时候呢,想不想知道啊。”
他说话时,捏了一把女孩的腰,惹得她笑着反打起洛星河的手,娇嗔道:“讨厌。”
那四人回头请示着长衫男人,却见主人的脸上毫无声色,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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