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黄蓉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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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
郭靖运气于掌，一掌将桃花枝打断，缓缓收功，又道，“刚才的掌法你们都看清楚啦？”
“嗯。”
“敦儒，你打一次给师父看看。”
“是…师父。”
武敦儒不怎情愿，半推半就的被他弟弟推了出去，学起了郭靖适才的样子，一掌打出，却是差劲极了。
“不对！不对！不对！”
郭靖严肃的喊停武敦儒，说道，“练武呢，要腰马合一，师父在打一次给你们看。”
说罢，郭靖又一次演练了起来。
画面一转。
又是书房里。
杨过这次捧起阅读的是《中庸》，黄蓉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念道，“不偏之为中，不易之为庸，中者天下之正道……”
杨过表情很不耐烦，却还是重复读道，“不偏之为……”
如此。
郭靖与黄蓉这夫妻两个就分别教授起来。
杨过跟着黄蓉学文，其余三人则跟着郭靖学武，转眼就过去将近三个月。
书房。。
“子曰，学而习时之不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杨过盘膝在茶几前，背诵着论语。
“嗯，很好。”
黄蓉满意一笑，又道，“想不到过儿，你不但聪明，而且记忆力又好，不到半年已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背的滚瓜烂熟，实在了不的。”
“好，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念四书了。”
“啊？”
杨过面露惊喜之色，一下子站了起来，问，“师母，你的意思是不用念书，你教我武功呀？”
“你是不是很急着学武功啊？”
杨过笑容一僵，故作轻松的道，“这倒也不是，但是呢，只不过呢……”
“只不过。你的心里一直埋怨着师母，怎么老是不教你武功？是也不是？”
“过儿不敢……”
“过儿，你知不知道师母为什么一直不教你武功？”
杨过摇头，就听黄蓉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大学》里面有一段写着……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你背来听听。”
杨过愣了一下，稍稍回想，就背诵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修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心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不错……”
黄蓉微微颔首，言道，“由此可见，凡事一定要先打好基础，那么将来才会有好的发展，如果一个人，不读书明理的话，就算有了一身好的武功，他始终都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难成大器。”
“所以…师母一直不教你武功，就是希望你在学武功之前，先学会做人处事的道理。”
黄蓉停顿了一下，垂眸看着杨过的眼睛，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她脸色微微变化，移开视线，继续道，“那么将来你才不会走上歧路，你明白吗？”
“哦……原来…师母一直都担心过儿走上歧路。”杨过眼帘下垂，半遮眸，脸上看不出情绪来，“过儿……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从明白开始，师母教你念诗经。”
“是…师母……”
——】
“这什么狗屁道理，你就不能一块教嘛？还怕人家走上歧路，你怎么不怕你女儿走上歧路，怎么不怕那两个武家弟兄走上歧路？你这样区别了来，也不怕小孩子长大了，恨你的。”
“唔……兄弟，你莫激动，先前柯大侠不是说杨过他爹，叫什么杨康的嘛？是个大坏蛋，这有前车之鉴，黄岛主的千金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这样嘛？哪倒是我错怪黄姑娘，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这些所谓的圣贤之言，学的最好，用的最多的，就是朝堂上那些衣冠禽兽们。
他娘的，一群人吃的满脑肥肠，不拿百姓当人，老子就给他们当猪宰了，下酒吃，哈哈哈……”
“壮士是……”
“好说了，在下初入江湖不久，有个人厨子的混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
【——
“唉……糟了…糟了…糟了……”
杨过离开海边进入桃花林里边，一声叹息，双臂抱胸，靠在了竹栏边上，叹道，“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船经过，那我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这里呢？”
“哎呀呀……”
身后边传来痛呼声，杨过透过栏杆看过去，是郭靖在教导武家兄弟习武。
郭靖口中指点，手脚比划，命武氏兄弟跟着照学。
“唉，修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练武一定要腰马合一的嘛？”郭靖叹道。
“你现在腰又不够力，马步又浮，旁人一撞一推，可不就摔倒了？”
“弟子愚昧没用，请师父原谅。”
“你也用不着太难过，想当年师父也和你们一样，一定要有恒心，假以时日，那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呐，我们现在再练一次。”
……
杨过趴在竹栏上偷偷瞧，只看了一遍，早就领会到这几招的精髓所在，但武氏兄弟学来学去始终不得要领。
郭靖本性鲁顿，深知其中甘苦，也不觉半分厌烦，只是反复教导，希望他们能学会。
“郭伯伯若肯教我，我岂能如他们这般蠢笨？还有师母要是也愿意教我武功……”
杨过暗自嘀咕着，念起这将近半年，黄蓉也不教他武功，心下闷闷不乐，回房间歇息去了，待到醒来，他到书房又读了几遍书，实在看不下去，就跑到海边沙滩上了。
海滩。
杨过学着郭靖所授的拳脚，施展开来，只是将几招反复使得几遍，便感腻烦，边走边嘀咕道：
“怎么回事？
刚才师父教大武小武的招式很简单嘛，怎么他们怎么练都练不会？难道真的跟猪一样？”
“不对，不对，莫非这几招还有奥妙之处？我没有察觉到？”
“唉……师父他武功那么好，又那么关心我，又疼我，要是他来教我武功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喽，师母她对我有成见，又怎么会让师父来我武功呢？”
“对啦，我若去偷学武功，保管比武氏兄弟强得多，那也不用怕他们来害我了。”
杨过一喜之后，跟着又想到：“师母既不肯教，我却跑去偷看？那多没骨气呀？我杨过是没骨气的人吗？不是呀！
哼，这时就是他们来求我去学，我也不学的了。
最多给人打死了，好稀罕嘛？”
杨过想到这儿，脸上一派慷慨赴死的样子，可想到要挨大武小武的打，又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没道理我就活该让人打死的，我不去学他们两个的武功，可以学义父的呀？对！我还可以学义父的武功！”
杨过说着，顺势趴了下来，就练起了蛤蟆功。
——】
“不是，这小子戏还挺多呀？一会怂的跟孙子一样，一会硬气的像个爷们，这小孩子，心思变得就是快。”
“是喽，一会不怕死，一会怕死，这是啥？能屈能伸吗？”
“唉……这杨过兜了一圈子，还是想要学习武功的，可惜那个黄蓉不教他。”
“对了，不是说杨过他父亲杨康是个大坏蛋嘛？你们有谁听说过？我打听打听。”
“杨康？我好像听说，丐帮前些天新帮主继任仪式上出了乱子，就是这个杨康做的。”
“嚯，丐帮，这个杨康都敢去惹的，难怪死了。”
“话说，这杨康是怎么死的呀？”
……
群豪对杨过之父杨康好奇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一开始声音还算小，可议论的人多了，声音就大了些。
只听“轰隆隆——”的一道闷雷布满夜空，山巅顿时安静如鸡。
——你瞧瞧这闹的，还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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