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体质
时荼后又拉过老道：“你刚刚的话可是认真的？”
“我骗你作甚？”老道瞪了瞪。
南雪此时忍不住插嘴：“至寒是指？”
谢宵看了她一眼，未有回答，又说：“换个地方说吧。”
时荼闻言也点了点头。
西边厢房
这一路以来，除了老道叽叽喳喳在南雪耳边不停地念叨着让她做自己的徒弟之外，谢宵和时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现下到了厢房内，老道似乎也累了，一时间也没有说话。而此时厢房内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
南雪还是忍不住率先轻声问了句：“现在可以说了？”
“你要是答应做我徒弟我就告诉你。”老道笑得得意。
“...”
时荼刚拿起的茶盏此时却又立马放下了，叫道：“哎呀，我还是不信，你过来给我瞧瞧。”说着便伸手去抓南雪的手腕。
南雪被他这突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下意识缩了缩手，时荼抓了个空。南雪身边坐着的谢宵此时也抬眼给了时荼一个颇为“和善”的眼神。
时荼察觉到谢宵的眼神，后颈一凉，忙坐直。拱了拱手，狗腿道：“您来，您来...”
谢宵又看似十分熟练地拉过南雪的手，双指覆在她的腕上。一时无话，神情渐渐严肃，紧抿着唇。
“怎么样？”时荼见状心下沉了几分，试探着问。
又见谢宵点了点头，时荼也收起了笑意不再说话，皱着眉似在思考什么。
南雪见到他们两个好像是在打着什么哑谜似的，又看谢宵神情好似不大好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这至寒之体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老道此时也开口了，得意道:“怎么样，还不信我。先说好，这个姑娘是我先看中的，你们别抢。”
“什么意思？这个至寒之体是说我会，死吗...”南雪又小心翼翼地问。
谢宵终于说话，摇了摇头：“至寒之体百年才有一例，是极为罕见的体质。说这身体适合制毒炼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有它的人可以以自体为器，练出常人所不能练出的禁药。”
至于练的是毒药还是解药，只能看拥有者的自身所想了。所以要是落入坏人手中...想到这里，谢宵又深深地看了南雪一眼。
南雪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意思，听完后半天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说：“这不是好事吗？”自己又不是什么坏人，又不会仗着这个胡作非为制毒害人。这事不是应该开心吗？又看了看堂上此时的气氛，怎么都这个神情...
又听老道开口：“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跟我学学？你要是愿意，我保准你以后吃香喝辣，连我这毒师风神的衣钵就一并传给你。”
南雪看了看谢宵，见他并未说话。想了想，既然如此再不同意岂不是浪费了？又拍了拍腿：“好！”
老道此时别提多开心了，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而心中想的却是，太上老君阿太上老君，我炼药这辈子比不过你，我就不信我徒弟也比不过你...
时荼见谢宵不言，自己也压下心中想法，不再多说。
半夜
分开后，时荼和谢宵还有忍冬秋华便住在东边一众厢房，南雪和松萝则留在了西边厢房。
此时时荼正和谢宵在院中石桌上下棋。
“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想？”时荼先开口。
白棋落下，谢宵皱着眉似在思考。这棋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逃离了自己的掌控，到底是什么...
时荼见他不开口，又落下一黑棋。叹说：“没想到找了这么久，这人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嗯。”谢宵落下最后一颗棋：“你大意了。”
时荼闻言低头看了看棋盘，此时白棋已将黑棋团团围住，满盘皆输。惊道：“你？你什么时候？”
“是你棋技太烂。”
“...”
时荼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算我让你。我那是没认真，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容易？”
谢宵挽起袖子收拾起棋子，又说：“是你太烂。”
时荼听完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这大晚上在这里气什么，拿自己撒气。那至寒之体的事又不是自己说的，再说了，那人也不是自己带来的啊...
缓了缓似要报仇似的，又恶狠狠地问：“你准备怎么办？现在已经知道小南雪是你要找的人了，放着不管？”
谢宵着看了时荼一眼，突然又朝他扔过一颗棋：“有名字就好好叫名字，加什么小字，恶心。”
时荼避过谢宵扔过来的棋子。得，他现在是知道了，自己此时是什么都不能做，说什么都说错...
半刻后，谢宵终于清好了棋盘。此时好像才想起回答时荼的问题，又说：“现下情况也不好多做打算，等此事了结再带她去太上老君那里问问吧。”
时荼闻言也点了点头，现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又听谢宵的声音：“过来，再来一盘。”
时荼忙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任谁都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现在跟你下棋，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他又不傻...
“展子虔？”谢宵威胁。
“...”时荼心里暗骂，自己不知求了他多久展子虔的游春图，好不容易说动了生辰给自己当生辰礼，没想到又出来这档子事。一时忘记了没找他要，现在却是威胁上了。
时荼认命。
第二天一早，南雪见到时荼，见他一脸颓废。黑眼圈不知多深，头发似也未经好生梳理，就这样过来了。惊道：“你怎么这个样子？”
时荼淡淡瞟了她一眼，罪魁祸首...
好像不愿与南雪多说，指了指身边的谢宵：“你问他。”
南雪被他这没由来的迁怒搞得不明所以，又看了看谢宵。见他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心里更是不解。心中又微微计较了一番，似是顿悟，霎时脸上通红，指着他俩：“你们不会...”
时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好似更气了，咬牙切齿道：“坐下吃饭。”天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孽，昨天被拉着下了一晚上的棋，输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还要受她的气...
谢宵也坐过来，点了点南雪的脑袋：“想什么一天天的。”
－－－－－－题外话－－－－－－
“小雪？”
谢宵：“怎么？”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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