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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五章自入刑部,奸细被挖


在进宫的路上,我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前脚进宫给母后秘密诊病,后脚我就被迷倒栽赃嫁祸,只怕他们已将屋中所有证据全数销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旦我被定罪,母后现而今也未苏醒,皇兄便会孤立无援。

        两个月前,就已频频有官员上书请立太子,以固国本,王美人刚刚诞下一子,她家又颇有来历,正想着,就已到宫门,我被带进了大殿。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见过父皇。”

        “禀陛下,死者是太子太傅府二小姐王书棋,臣去时,人已死亡多时,屋中只有镇国辅政公主殿下与王书棋二人,现场并无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人曾在场的痕迹,仵作也已检查过,王书棋身上伤口与公主殿下手中利刃符合。”

        父皇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半天不说话,最后怒不可遏地说,“朕一直对你最为倚重信任,所有的子女里面也最宠你,可是你呢,倚仗身份,随意杀害民女,你让朕对你怎么办。”

        既知原因,心中便已有数,“父皇,此事不是儿臣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皇兄直接跪下,上谏父皇,“父皇,皇妹若要杀人,何必众目睽睽,此事定有人陷害,还请父皇调查清楚,千万不要冤枉了皇妹。”

        王太傅一把年纪跪在地上,哭着诉说,“陛下,当时屋中完好,辅政公主殿下手持利刃在小女尸体旁边,虽不知杀人动机为何,但是殿下确有最大的嫌疑,还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皇兄,公主为人谨慎小心,做事周全妥帖,断断不会做此杀人害命的勾当,还请皇兄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公主。”

        “皇兄,四哥所说有理,臣弟附议。”

        皇兄、清王、瑞王求完情,满朝大臣近七成皆跪下求情,反倒让父皇怒气更甚,“你们这都是干什么,朕竟不知何时你们都与公主交情颇深了。”

        看着满朝文武,心中希望不要让奸佞得逞,当下便有了计策,行礼磕头道,“父皇,此事确然不是儿臣所做,论律,此事应交刑部查察,儿臣愿进刑部大牢配合调查,务将此事调查清楚,还儿臣以清白。”

        皇兄和清王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我,一眼不发,似是不明白为何我愿如此。

        王太傅磕头再上奏逼父皇给一个交代,父皇看着我坚定地点点头,准我所请,“好了,都别吵了,就依公主所言,由刑部全权调查此事,务必审清问明,将镇国辅政公主刘芷带下去,幽禁刑部大牢,务必好好对待,不得用刑怠慢,一切待遇如初。”

        王太傅领旨,“谢陛下。”

        刑部尚书宫全珍领旨,“臣接旨。”

        我笑盈盈地起身,皇兄和四叔五叔一脸不解,我却心甘情愿被押出大殿,进入大牢。

        第二天,牢门打开,皇兄、四叔、迎风、清礼立在了我面前,而

        我则是微笑着拿起茶从容淡定的喝着,仿若自己不是在坐牢。

        担心了一天的几个人看着面前的公主,觉得自己是在白担心,不

        知是该骂还是该夸。

        晋阳王蹲下拉着刘芷前后检查,“妹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皇兄,四叔,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担心你,王太傅历经两朝,朝廷一定要给一个交代,我们都知你是被冤枉的,你为何要在朝上自请入刑部,你可知,若最后……你会变成替死鬼。”

        迎风蹲下严肃地看着我道,“殿下,前日你回府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迎风,母后和升宁殿怎么样了。”

        “因为你的下旨,无人敢入升宁殿半步,泠儿姑娘和嬷嬷一直在殿中排查,发现在皇后娘娘病倒后五日,殿中有个宫女失踪,我已派禁军全宫寻找,皇后娘娘服了药,昨日傍晚已醒,可因为身体太弱睡到现在未醒,不过已无大碍。”

        皇兄四叔清礼听得一头雾水,四叔最后发话,“你前晚进过宫?从前晚到昨日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还有印象。”

        我将过程避开母后之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皇兄愤而站起,一拳打在牢房墙上,“这分明是有人害你,可我们却不知陷害妹妹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迎风,你立刻回宫,不准离开升宁殿一步,母后所有吃的喝的穿的都要细细排查,不能出任何的错。”

        “是,我这就去。”

        “皇兄,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身边一切的事情,无论干什么,即便是睡觉也要小心谨慎,妹妹这里你不用担心,宫尚书与我交好,让清礼去帮他,相信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

        “芷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微笑着放下茶杯,“四叔果然聪明,自从王美人为父皇诞下一子,立太子的流言就在宫内宫外流传,在外界看来,皇兄之所以呼声最高,无非是因为皇兄帮助父皇登上九五之尊,亲母是皇后,亲妹是先帝亲口下旨册封的镇国辅政公主,有我们在,皇兄便轻松掌控宫内外消息,所以,要让皇兄当不成这个太子,除非将后位军权拿在手中。”

        在场的三人似是若有所思,我继续解释,“母后昏迷太过蹊跷,半夜我带人去悄悄看母后,让对方察觉,怕母后醒来功亏一篑,便提前对付我,将我迷倒设计放在酒楼中,又派人杀死王书棋,将尸体放在我身边,最后把刀放在我手中,毁掉一切痕迹,真可谓老奸巨猾。”

        “可对方为何不直接杀死皇嫂,只是让她昏迷。”

        “母后是父皇一生所爱,若杀掉母后,我们便会立刻联想到王美人身上。”

        “你想明白了一切,所以才自请进刑部,你怕对方再算计,宫尚书与你交好,必不会害你,你这是在保护自己。”

        “韩将军说的不错,我在刑部可以暗中调查,只要不让对方发现找到把柄即可,明日,宫尚书会上奏请求韩将军协助,发现任何线索,我都会直接放给韩将军,现在我无法进宫,升宁殿的安全就靠你们了,皇兄,王府内要暗中查一次,看看有没有对方的人,四叔,王家和王美人就有劳你和太妃娘娘盯着了,有劳了。”

        “宫中有我,你放心,你在这里虽然很安全,饮食方面还是要注意,好好保护自己,公主府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好好照顾。”

        “多谢四叔,你们也是。”

        “皇兄,公主府和林仪阁不必担心,最多三天,就会有结果。”

        他们离开后,我闭上了眼睛,再过五日就是中秋节了,以前中秋节,父皇母后和我与皇兄一起赏月,今年恐怕要在牢中度过了。

        韩清礼心事重重回府,就发现嘉静挺着肚子在院中走来走去,急忙上前扶着坐下,“你还怀着孕,要注意自己身体。”

        “我没事,你刚去过刑部,芷儿怎么样。”

        清礼倒了一杯水,放在嘉静的面前,“喝水。”

        “我不喝水,你先告诉我,芷儿被抓,震惊朝野,不止朝中议论纷纷,就连禁军也物议如沸,元副将、齐参将和禁军好几个将领过府求见,再这样下去,怕是军心不稳,引发变乱。”

        “你向来不理朝中之事,怎么这次关心。”

        “芷儿是我亲侄女,她如今被人陷害,我怎能不急,平时芷儿在朝廷做事手段狠绝,虽然赢得了不少民心军心臣心,但只怕恨她的也不在少数,这回究竟是谁。”

        “这件事你就别着急了,仔细你腹中的孩子和你的身体,一切有我,你放心,这回还有晋阳王、清王、瑞王和明国公世子在,不会有事。”

        “你们联手了?有多大把握。”

        “能如此周密地陷害当朝镇国辅政公主,还能让皇后娘娘病得不知不觉,必然不是一般人,能从公主府中带人离开,府中有对方的人是板上钉钉。”

        “芷儿的态度如何。”

        “公主她让我莫测高深,似是胸有成竹,仿若一切都已准备好。”

        “芷儿这一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若非有把握,她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不妨相信她,若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我是南安长公主,皇上亲妹,总会有些用处。”

        “好,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按时用膳,明白吗?”

        “嗯。”

        晋阳王、清王、辅政公主在暗,迎风、清礼在明,就这么着,过了两日,当陈临将府中的奸细抓到刘芷的面前时,刘芷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消失,只剩了彻骨的寒冷与失望。

        “殿下,您的计策很好用,昨晚她悄悄打开后门拿着包裹准备离开,被我们逮个正着,她房中已搜过,搜到一包药粉,已经让江大夫查验,”陈临指着桌上的东西,“这是从包裹中搜出的令牌、衣服和武器。”

        我拿起武器,放到了宫尚书手中,“宫大人,让仵作重新验尸,将这把匕首与伤势仔细对比,看看有什么结果,”看着一边站着的侍从,下了命令,“除了陈临,都下去,有些事你们不方便知道,陈临,备笔墨,准备写供词。”

        待人都下去,我拿起令牌,坐下看着地下跪着的人,说出的话冷风阵阵,“王家的令牌,品儿,你什么时候为王家做事。”

        “临岳使团来之前,既然你们已发现,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毫无怨言,也没什么要说的。”

        “那天晚上,就是你带人潜进公主府,在寝殿将本宫绑架,之后你杀死王书棋,伪造现场,嫁祸本宫。”

        “你原是陵王府的旧人,本宫自问待府中之人很好,从无亏欠,你为何要背叛本宫,因为你父母兄弟?”

        她猛地抬头冷笑看着我,“原来你已经查清楚了,没错,我的父母兄弟死在你手上,我替他们报仇有何不可,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你,反倒被你抓住,时也命也。”

        “本宫一向做事不与人解释,明日本宫将你与供词一交,只怕你难逃一死,既如此,本宫要让你死个明白,你一家并非本宫所杀,当年你弟弟参与左俞谋反被抓,后来服毒自尽,本宫以求得圣旨不株连,但本宫去时已晚,包括你父母在内的十几个百姓都被下了毒,只剩一个时辰,此事只有本宫与陈统领知晓,为了让下毒之人放松警惕,我们只得烧房,对外就说他们得瘟疫而死,但是这些日子,本宫一直在追查当年下毒之人。”

        这个消息对品儿几乎算是晴天霹雳,她猛地倒在地上,随后就像发了疯般,“这不是真的,陈统领是你的人,自会向你说话。”

        “这就是事实,你服侍本宫这些日子,本宫可说过谎?”

        “奴婢敢问殿下,您可查出什么?”

        “陈临,你说。”

        “是,殿下,”转头看向品儿,“自左俞案结后,卑职领命调查,昨晚夜探王家,在王太傅的密室中拿到了几样东西,其中便有一样,经府中大夫再三查看,与当初所中之毒别无二致,所抓王太傅亲近侍卫也证明,当初确是王太傅之侄王充带人将毒下在水中,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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