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七章整顿州政，清除势力
我端着仪态坐下，元定国才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大将军，急忙行礼。
“元副将不必多礼，坐。”
“是，将军。”
“本宫一路与灾民一起，饿了几日，因而吃相有些不雅；本宫这副样子也是为了安全，掩盖身份罢了。”
“殿下受苦了，下官来无人知道，粮食保护周全，属下一直暗中调查齐桓，收获颇丰。”
“辅政公主到青州一直不见任何人，官员有什么反应？”
“齐桓经常找借口去别院，一定要见，都被下官挡了回去，下官让静儿扮殿下，至今无人知道殿下不在别院，另外，别院周围有不少暗哨盯着，要想悄悄换过来，很难。”
“何必悄悄换。”
“殿下何意？”
“今晚，本宫大张旗鼓蒙面刺杀公主，齐桓断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必然带人硬闯别院看个究竟，那时，便是本宫露面的时候了。”
“殿下这个主意要好好安排才是。”
我将身上包袱给他，“元副将，妥善收好这个包袱，晚上大戏唱完再给本宫。”
“是，将军，下官这就回去安排。”
晚上，我蒙着面到了别院附近，翻墙而入，故意踩掉瓦片，弄出动静，果然，外面动了。
拔出剑，故意踢掉花盆，很快，灯亮了，下人喊着有刺客，纷纷拿着棍棒出来，而我趁乱进了寝殿，静儿端着睡衣等着我，未及细说，我抓紧脱掉夜行衣，换上衣服，元副将已在门外守候。
正在梳头发，来人禀报，“殿下，齐长史听闻有贼人混入，带人前来，一定要见殿下。”
“请齐长史到正殿，本宫更衣后就来。”
挽上发髻，穿上外衣，围好披风，去了前殿。
“下官青州长史齐桓参见镇国辅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齐长史坐。”
“谢殿下。”
“本宫这几日身体不好，吩咐元副将谁也不见。”
“赈灾事大，殿下要保重身体，方是青州百姓之福。”
“本宫有二事不明，还请齐长史给本宫解惑。”
“下官不敢，殿下请问。”
“为何本宫这里刚闹飞贼，齐大人就知道了，带人强闯本宫这里。”
“这……下官……”
“让本宫告诉你，自从本宫住进这里，你就让人日夜不停盯着这里，还在别院安排了你的人，时刻看着本宫。”
“殿下，下官没有。”
“没有？”我扭头看了眼元副将，元副将将人带进厅中，“齐大人，这些人，认识吗？”
他瞅了一眼，眼神略有慌张，很快恢复，“回殿下，下官并不认识。”
“是吗？既然如此，元副将，拉下去，全砍了。”
“殿下饶命，”其中一人拉着齐垣的衣角，不停地恳求，“大人，你救救我们，我们都是听您命行事，你不能抛弃我们。”
“等等……”看着恳求的那人，“你看见了，齐大人打算舍弃你们来保全自己，你们还要为他隐瞒？说，谁指使你们的。”
“殿下放我们一命，我们什么都说。”
“那要看你们说的，是不是本宫想知道的。”
“殿下，都是齐大人，他怕查赈暴露他克扣赈灾粮款，抬高粮价，中饱私囊，于是安排人盯着您的一举一动，还让我们查出您带来粮食在何处，计划扮作劫匪截取，殿下，我们所说字字为真。”
我端起茶喝着，“齐大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他站起跪下，叩头辩解，“殿下，这些都是他们一方之言，下官断没做过，还请殿下明察。”
“本宫最近在城中转了几圈，看到的听到的与他所言一致，”我随手抓起茶杯砸在齐桓头上，“元副将，连夜传本宫令，青州长史齐桓，涉嫌多项罪状，在本宫未查清前，削去齐桓官位，贬为庶人，打入大牢，派人严密看管，无本宫手令，不准任何人探监。”
“是，殿下，这几个探子，怎么处置？”
“关起来，跟齐桓分开关，不准串通消息。”
“是，殿下，来人，押下去。”
“静儿，即刻去青州刺史府衙传令，明日辰时二刻，青州文武官员至刺史府见驾，点卯三遍不到者，本宫定有重处。”
“是，殿下。”
转身回房，写下书信，放进鸽子腿上，到窗外将其放飞。
丫鬟服侍我褪下衣服，躺在床上，青州政事军事一团乱，司马吴国宁至今下落不明，百姓衣食无周，饥饿难忍，每天都有人被活活饿死。
就这样想着，也未睡着，起床更衣去了粮仓，带人查账，收缴之前运到的粮食，又亲自搜查刺史府，在刺史府一间上了锁的房间中，看到了成堆的金银珠宝、名玩字画。从房中找到几本名册，其中一本清楚地记载了城中粮商与齐桓官商勾结的所有来往明细，每一笔都有时间数字。
看到这些，我让元副将带人将所有东西全部运回别院，亲自和属下将粮商打进大牢，查没财产，暂时封进公主府，手下师爷登记清楚，以备查勘。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亮，回到别院，更衣洗漱，略微用了几块糕点，乘车去了刺史府。
“方参将，三卯可曾点过？”
“回殿下，已点，除了刺史洛王殿下、长史齐桓和司马吴国宁外，都已到齐。”
“很好，只怕各位已经知道本宫夜间行动，灾情紧急，本宫就不拐弯抹角，本宫手中有一份从刺史府抄出的账册，上面清楚地写明刺史府军中官员谁人受贿多少，很是明白，等会儿散去，这些官员立刻到本宫面前，讲清说明，或可开脱一二，否则，本宫定按国法处置。”
“是，殿下。”
“赈灾迫在眉睫，从今日起，各司各衙全力赈灾，每一笔都要记录清楚，为防灾民受伤，县衙派出所有捕头全城维持秩序。”
“是，殿下。”
“青州军队统领步延岸听令。”
“下官在。”
“吴司马失踪半月有余，目前是死是活仍未有论，即刻派人全城查找，尤其是无人居住民房或者寺庙，地上要查，地下也要看，仔细看是否有暗道暗室，此事要快，不可耽搁。”
“是，殿下。”
我在纸上写下几个地方，交给步统领，“这几个地方不用查。”
“是，下官遵命。”
我站起，看着立着的官员，语重心长道，“各位，青州遭逢大灾，百姓急需安抚照料，本宫，拜托诸位了。”
“下官等惶恐，定竭诚以为百姓。”
“都下去吧。”
所有人退下后，元副将刚好回转，“将军，查抄所有东西都已运至别院，三班轮值看管。”
“嗯，元副将，一定要守好别院，明白？”
“哦，下官明白了，将军放心，不管是谁来，有下官在，断不会得逞。”
之后，名册上的官员一一到访，我按照所犯之错皆处置，或轻或重。
动静这么大，洛王应会有所行动，或许他会孤注一掷，会吗？
都城洛王府
“殿下，青州飞鸽传书。”
侍卫将信递给洛王，洛王看完后，随手拿起身边一个花瓶，砸了个粉碎，底下人站着瑟瑟发抖，无人出一词。
“青州长史齐桓下狱，官员兵士连根拔起，暗伏所有势力全部被清，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都是废物，废物。”
“还好齐桓没有将殿下供出来，现下，殿下要跟青州的事撇的干干净净。”
“舅舅，刺史府中的账册还有被抓的人都足以指证于我，即便我矢口否认，怕已经晚了。”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赌公主不会牵连殿下。”
“这几年我们暗中与辅政公主作对，舅舅为何认为她会维护我。”
左锋让人退下，“因为先帝，自从公主拿出先帝即位遗旨后，虽然处事狠绝凌厉，毫不留情，但是一直对先帝子女颇为包容，废太子与伍家起兵谋反，按律当诛，伍氏一族被灭，废太子却在辅政公主力保下，只是降为常王，终身幽禁，就连纪氏一族也全身而退。”
“还有一个办法。”
“殿下请说。”
“在辅政公主回京都前，把她杀了，永绝后患。”
“殿下不可，辅政公主是先帝亲封，在朝廷与地方实力非同一般，深得民心，又是陛下与皇后嫡长女，更与淑妃交好，身后有司马一族、凌氏一族和傅氏一族，还是要仔细思量。”
“一个女人加上两百士兵，刺杀还是有成功希望。”
“辅政公主武功高强，南安无人是其对手，两百士兵皆在沙场拼杀过，不是一般士兵，下手只能是白白牺牲，且殿下已经刺杀过一次，可成功了？”
洛王静默，“本王听舅舅就是。”
左锋走后，洛王悄悄唤人进来，耳边吩咐，侍卫听完，行礼退下，往青州而去。
青州城刺史府
“殿下，这是今日钱粮发放情况，城中饥荒已经得到缓解，城外也已控制。”
“殿下，城中秩序平稳，商铺照常开门做生意，流亡百姓归家，请殿下放心。”
“还有，大灾之后要防止大疫，即刻征用城中所有大夫，在城中及四门免费赠医施药，不管何人，何病，皆可前往就诊，若家中有人病重，便让衙役带大夫前往，所有用度，刺史府出给。”
“是，殿下，下官这就去办。”
正商量，步统领喜笑颜开地冲进来，丝毫不顾礼仪，“殿下，找到了，找到了。”
“你先稳一稳，”他喘着气，我挥手让人下去，转眼间，身边就剩了元副将和步统领，方才着急，“是不是吴司马有下落了？”
“是。”
“人在哪儿？”
“城外涵忆山庄。”
“既知人下落，立刻派兵相救，吴司马定是手中握有证据才被抓，就算是踏平山庄也要把人救出来。”
“殿下，不可硬来。”
“为何？”
“殿下有所不知，涵忆山庄是洛王殿下的别庄，名字取自恭太妃娘娘的闺名和洛王殿下单字，洛王每次来青州，都住那里，山庄所留之人都是洛王府兵，因此……”
又是洛王，他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步统领，点二百兵士在府衙前等候，跟本宫去抢人。”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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