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个,直说吧4
陆爸很满意江栗的话, 他可太担心自己的好大儿会一辈子当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了。就陆靳那德行,能有人主动送上门给他生崽, 是陆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陆家的问题,和几 乎百分之九十九的, 极难找到能够标记并留下孩子,所以每一代的继承者如果留了种,家族是一定会保下来的。 但又由于陆家是世家, 婚姻是维系政治和商业权益的手段, 注定那个为陆家生孩子的人只能沦为工具, 被囚禁或是被软禁在幕后,生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送给台前的联姻夫妻作为爱情结晶的象征。 陆靳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铁青着低声警告: “你疯了” 陆靳的生母就是这种情况, 他见过自己的生母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被折磨到自尽, 才铸就了陆靳如今阴晴不定的反社会人格,因为他的安全感全都被磨灭在生母死的那天。死状和江栗很像,绳子套在脖子上, 脸颊上残留着无数个日夜积攒出来的泪斑,像极了蝴蝶。 陆爸的目光落在江栗身上, 和陆靳一样没有多余的感情,等着他表态。 陆靳把江栗当做泄欲的工具看待, 那么陆爸就把江栗看作他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栗深吸了一口气,泪水还没来得及抹去, 像是露珠凝结在了蝴蝶翅膀上, 给你生孩子,这是下贱的我, 唯一能留在你身边的手段了。” 说话时,脸颊颤动,翅膀扇动,露珠破裂, 化作了一条长长的斑驳, 像是伤口撕裂了原本洁白无瑕的蝴蝶。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只有你, 学校我回不去了,我又没有家,我无路可走, 我很好控制的,我很听话的,我就算后悔了,也跑不掉的。”江栗一边说着,一边把陆靳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做这件事的时候,目光像是一只小老鼠,颤颤巍巍的, 陆靳哪怕是微小的神色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小心翼翼地哄着陆靳说: “你他也已经可以撑起我的肚子了。” 按时间上来说, 这个时间段的小孩应该是撑不起肚皮的,但江栗太瘦了, 又一直受欺负和流浪,憔悴到了皮包骨的状态下,子宫就突出的相当明显了。不是怀孕肚子大了,而是饿惨了,凸显子宫大。陆靳的父亲很满意江栗的状态,即便他是一个瑕疵品, 但是足够乖就行。 陆爸:“孩子必须生, 至于你说得想去生物科学院任职,我会帮你解决的。” 一个条件换一个条件,很合理的交换。陆靳心动了,他半信半疑地问: “我不用去做你的继承人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 点头,他的目光像是刺一样, 扎在江栗脸上的白癣上,悠悠地说: “前提是这个孩子足够健康。”言下之意就是:你找的这个工具还不够健康,还有瑕疵。陆爸走之前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说:“还有, 你弟弟近期会回来,他会先替你接手本该是你的工作。” 说完,走得干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陆爸走后,房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但是并不安静, 陆靳粗沉的呼吸声像是一块块锋利的石头, 砸在江栗的眼睛里,吓得他眼中涟漪涟漪颤抖,眼泪憋不住地往下留。江栗艰难地咽了一口气,“如果 如果这个孩子不健康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陆靳能回答,而且能回答得非常准确,“生,一直生, 直到不需要你,然后逼死你。” 陆靳曾因为他的信息素是墨水的书生气太重, 攻击性太弱,被当成了残次品, 所以他的生母才会被逼着又生了个一个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属于了另一个人, 是他父亲的合法妻子,他的生母什么都没得到, 只拿到了一根绳子作为奖励。再后来,陆靳在放学回家后,就目睹了那一桩惨案。那套在脖子上怎么也逃不出掉的绳子,死死地打着结, 逼死了他的母亲。 所以陆靳变得极度没有责任感,毫无同理心, 但父权的压迫感又使得他完全不敢反抗家规, 他只能避免自己和任何人沾上关系。但江栗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一切都在往反方向走去, 又或者说在往陆家人注定的路线上疾驰。怪只怪江栗对他的性吸引力大于了他的理智, 他的反社会性格又战胜了他的理智, 最后就变成了疯狂地爱慕着江栗的身体,又厌恶江栗的存在矛盾情况。
“你的这里,和我母亲的死状一模一样, 吊死在了我的放学时间。” 陆靳的手指像一把刀尖锐的指着江栗喉咙上的胎记, 此刻他也很想用这把刀替江栗划开吊在脖子上的绳子。j 3hejb6
“那天我考了全校第一,我瞒着他们去找他, 看到的是他的尸体都已经肿大的模样。” 陆靳自言自语着,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他眼中彻底失去光彩的那一天。
“那根绳子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江栗插不上话,只能用力握住陆靳的手,靠在他的耳边, 声声说给他听:“没关系,我心甘情愿。” 江栗靠近时,让陆靳闻到了他干净的信息素, 像是一盆冰水把陆靳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强行让他清醒了 。陆靳拉开了和江栗的距离, 站起身拍了拍被江栗碰过的地方,像是拍灰一样, “那你生吧,别死我这就行。”江栗揉了操红扑扑的鼻尖,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那在此之前,你不许把我赶出去,不许把我做的 饭舌掉,我不想做流落街头的孤儿,那种感觉太难受了。”陆靳棘手地揉了揉眉心,陆靳,渣得明明白白第一人。
“我高中的时候,你从一群骂我是丑 \怪的混混手里救了我,你夸我的白癣像蝴蝶一样漂亮, 夸我脖子上的胎记是花环项链。这段话江栗记了很久很久,一直放在心底捧着的。江栗期望着陆靳能想起来他们初遇的时候, 但陆靳却直白地掐死了江栗眼中的光。 陆靳不带丝毫犹豫地肯定道:“我不会说这种话。”他甚至都没思考过自己的过去, 他就能笃定自己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 他比江栗想象的还要烂,他是烂进骨子里的人渣。
“不可能,我记得那就是你,你就是这么安慰我的!” 这是江栗的唯一执着的信念, 他不允许陆靳拆掉自己的信念。陆靳也没执着,撂下一句“随你”后, 匆匆从这栋公寓里逃离了,着急地想给自己找个清净地。 ""在了,偌大的公寓也不会显得空旷,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透着橘色的地平线, 期待着夜色的降临,在这里能把城市的辉煌尽收眼底。这个世界会不会太爽了渣男渣得明明白白,摊牌直说自己的目的, 完全不谈情啊爱啊的。 包住又包吃,睡觉还给钱。最重要是他终于不用学习了! 逼一个大学毕业不知道多少年的快穿任务者重新学晦涩难懂的高数、考四六级、 做毕设真的是比死还痛苦。这哪里是渣男,这就是老板,是金主爸爸,是顾客上帝!生孩子小事情,生够葫芦娃都行, 顾客对孩子满意后,还能直接赴死,一条龙服务。 这件事就是过上了梦一样舒坦的生活, 江栗每天按照人设,每天早中晚都稳定做饭, 等过了饭点发现渣攻没动筷子后,自己就美滋滋的全吃了。月过去,体重都上升了十斤。每天晚上他还会为陆靳留一盏灯,如果陆靳很晚回来, 他就会煮上一碗醒酒汤, 然后把醒酒汤和自己全都送给陆靳吃干抹净。陆靳长得很好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而且身上会带着墨水和实验室里特有的清冷气息。 遇到陆靳戴着眼镜和没来得及换下实验室白袍的时候, 身上清清冷冷的学生气都快化作一阵冷风, 撩得江栗把持不住。遇到陆靳周末放假,江栗会特意帮陆靳按摩, 尤其是在胎儿快三个月的时候,江栗身上带了奶香稚气, 擦过陆靳身上的时候,都会让陆靳把持不住地把江栗抱到怀里, 借着检查奶水的理由,好好地揉搓一番。 江栗就差没把“贤妻良母”和“模范妻子” 这几个字纹身上了,自然也是把陆靳哄得舒舒服服。 江栗脸上的白癣逐渐在陆靳眼里变成了蝴蝶, 灵动地飘舞着。 在孕期的第三个月中旬的傍晚,是周六, 陆靳在家休息,江栗靠在他的怀中,为他揉捏按摩手部。 了,江栗起身去开门。门刚被江栗打开,一声清脆响亮的“哥” 把陆靳从沙发上喊了起来。 陆靳的弟弟看到江栗的时候,愣住了, 他落在江栗脸上的目光似是在回忆。 他的下一句,直接让陆靳意识到了危险感。
“诶一一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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