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我自己的替身(火葬场在这里)
这情劫陆煜沉是真跨不过去了。
命理神在他耳边念叨着说神仙的好处,在陆煜沉还是半仙的时候就来依附他,想着靠陆煜沉一步登天后,他也能跟着仙位再往上涨涨,不想再做个带着墨镜摆小摊的算命先生。
“您做了神仙,想要什么款式的没有?何必非要这一个呢?”
别说成仙了,命理神见过还只是修道者抛妻弃子的都不少,所以命理神始终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玩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煜沉看了他一眼,他的嘴巴就被强行缝在了一起,“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陆煜沉怀里的人还在淌血,心头涌出的血滚烫如火,烧得他的手几乎无法抱住江栗。
陆煜沉盯着命理神,咬牙切齿地震声猛吼:“你早点来,早点说,他绝不会这样!”
陆煜沉眼里充.血,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皮肤上的丑陋的瘢痕,丝丝缕缕牵扯不清。
“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命理神吓得浑身猛地战栗,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惊恐而扭曲挤做一堆,但又因为嘴被缝上,所有的恐惧都只能通过无限瞪大的瞳孔表露。
陆煜沉看到他就烦得心里冒火,他早来晚来,偏偏在他把江栗害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来。
如果怀中的栗子死了,陆煜沉还不知道要等几个千年,才能再等来一次重逢。
可如果怀中的栗子活了,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向镜破钗分的地步,江栗已经恨他入了骨。
不管是死是活,陆煜沉都没办法再和江栗拥有一个他满意的关系。
但倘若命理神不跟他说怀中人的身份,陆煜沉绝对不会那么在意他,活了就继续养着,死了就再继续等着江栗转世为人,反正他已经习惯等待了。
可偏偏!偏偏就卡在这个特殊的关头!
陆煜沉的眉头已经快要把眼头遮住了,瞳孔也遮了大半,向下拢着的睫毛根本遮不住眸中克制的杀意。
在死寂的注视里,陆煜沉出了声,嗓子像是来自深海的怪物,带着令人战栗的嘶鸣:“滚!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拧断你的仙骨丢去喂狗!”
命理神灰溜溜的飞快逃窜,生怕多呆一秒钟都会被陆煜沉杀了喂狗。
世界终于重回了寂静,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安地颤动,带着呼吸一起
陆煜沉小心翼翼地把江栗重新抱起来,匆忙向着宅子里走奔去,衣摆被风抽.动,发出飒飒的声音。
既然怀中人是他的江栗,哪怕是用自己的半条命,都要把他救活。
江栗在床上气息奄奄地待了一周,陆煜沉还是用得老法子,简简单单可以救活,但他必须要细水长流,要江栗这个药篓子记住他的每一次示好与深情。
军阀做什么都不用亲自动手,但他就非得事事亲力亲为,为江栗擦拭身体、扶他喝药、喂他吃饭,在他难受的时候轻轻哄他。
可陆煜沉如此的深情细心,换来的是江栗把药碗打碎,捏着一大片的瓷器碎片,对准他的喉咙。
江栗的右臂细得仿佛一拧就断,捏住碎片的时候,小臂上的肌肉纤细的凸起,血管清晰可见,仿佛还在跳动。
他的右手被一片厚厚的纱布包住,使劲捏着瓷器的力道牵动了穿透手背的刀伤,纱布很快就显了红。
但江栗不在意,他毫不犹豫在陆煜沉的脖子上划出一个巨大的血口,看陆煜沉不反抗,又赶紧不留情面的把最尖锐的一面,猛地扎进了他的喉咙里,接着向下一划,伤口变成了一个不对称的十字架,鲜血喷涌而出,血淋淋的喷了江栗满身。
陆煜沉不仅不反抗,还双手裹住江栗血淋淋的右手,帮他继续把瓷片往脖子里进。
陆煜沉神经病似的行为,把江栗的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右手病理性的开始痉挛,如果不是陆煜沉裹着他的手,此刻他的手肯定会垂下来,不敢继续伤人。
陆煜沉突然凑到江栗的面前,鼻尖微侧,紧贴着江栗的脸颊,把自己粗重的呼吸洒在江栗的脸颊上。
陆煜沉不怒反笑,沉沉地问:“满意吗?不满意我把我的头都割下来给你。”
江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当血腥味伴随着陆煜沉一起冲向他的感官时,胸膛里猛然向上涌出一阵汹涌的反胃,感觉脖子以下所有的血液都翻腾,想跟着喉咙里苦涩的胃液一同涌出。
“怎么这个表情?还是不满意吗?”陆煜沉放下了江栗的手,一脸苦涩的望着江栗。
江栗的眼眶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他想推开陆煜沉,可是双手因为情绪过度激烈,浑身都只顾得上害怕了。
江栗咬着唇,眼泪夺眶而出,积蓄的声音跟着眼泪一起飙了出来:“你故意的!你就是个疯子!”
陆煜沉向后撤了一点,忽地恍然了,捡起了地上的瓷片塞进了江栗的手里,又往自己的脖子里的怼。
江栗吓得赶忙往床里躲,被陆煜沉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满是污血的双手捂着嘴唇与鼻子,不敢让自己的声音跑出来,尽管血腥味难闻到他的胸膛在剧烈的阵阵痉挛。
“我不会死,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江栗开始剧烈的摇头,头发哪怕沾了厚重黏腻的鲜血,也被他甩了起来,血点飞到了床幔上,像是朵朵梅花。
陆煜沉的脖子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脖子上的脑袋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可诡异的是陆煜沉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江栗面前,还想向他靠近,祈求江栗的原谅。
江栗可不是修行者,也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有鬼。
陆煜沉如此诡异的行径,没把他吓得晕过去,都是他心理足够坚强。
如此情况下,陆煜沉找江栗求原谅,得到的当然是江栗惊恐无比的拒绝。
江栗嘶吼着救命,恨不得把嗓子眼里的声带都喊断,嘴巴里一直骂着难听的脏话,因为有习俗是遇到邪祟能靠污言秽语把它们吓走。
陆煜沉终于明白是自己吓到他了,只好转过头去背对着江栗,手掌抚过脖颈,静静等待血肉如种子发芽,重新填满空壳。
陆煜沉背对他,不甘心地问他:“我从没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同我如此疏远?”
“怪物!你就是个怪物!”
陆煜沉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想起了江栗以前也是这么骂他的,骂他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陆煜沉立马转过身,抓着江栗的衣领,把他抵到床褥上,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念出来:“我不是怪物!我也不冷血,我在意你,我爱你!”
江栗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口不见了,抱着必死的心态,更加用力地吼了回去:“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个怪物!”
陆煜沉停了一下,态度忽然软了下来,眼神柔软。
他用手轻轻擦去江栗脸上的脏血,轻声哄道:“我爱你,我就是怪物,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变成怪物。”
被陆煜沉如此温柔对待,本来还能忍住呕吐的,这下好,扭过头直接扶着胸膛把胃里的药渣子都呕了出来。
江栗擦了擦嘴角,扭头瞪着陆煜沉,“我恶心你,离我远点。”
“我本来都已经成仙了,都是因为你,我为了你,放弃成仙,在这里做你口中的怪物你知不知道?”
陆煜沉满口的为了你、因为你,如果真正的江栗在这,肯定会冲上去帮自己的转世把这个人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幸好转世的江栗也是聪明人,用力吼了回去:“关我屁事啊!我求着你不要成仙了吗?!我是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只是个转世者,他是一个崭新的有着不一样但全新的人,他不是陆煜沉爱的那个江栗。
现在这个江栗也曾死心塌地的深爱过陆煜沉,只是结局都和以前的江栗一样,恨毒了陆煜沉。
江栗拼尽全力推开了陆煜沉,赤着脚从床上走到地上,身上的鲜血与污秽一步一淌。
江栗脏但是不狼狈,反倒愈发冷静地说:“你一秒钟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治好,治我一个刀伤却用了半个月,天天都到我面前献殷勤、演深情,你假得像是路边卖牛皮,敲锣打鼓恨不得告知天下人说自己卖的牛皮是真的,其实都是猪皮!”
江栗还没骂痛快,赶紧又补了一句:“你就是那头猪啊!假得一眼就能看识破。”
江栗的喉咙里苦涩极了,全是陆煜沉曾喂过他喝的药。
“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一想到我曾经那么认真的爱过你,居然还靠下.药这种法子和你上了床,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江栗的手抬了起来,陆煜沉以为他真的要给自己一巴掌,赶忙上前阻拦。
不料,这一巴掌落到了陆煜沉的脸上,还附送了一记呸呸的唾沫星子。
“栗子……”
听到这声栗子,小替身的眸色忽然猛地阴了下来,低着头难以接受地呢喃:“不会连你给我的名字,都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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