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你陆伏曜17
陆伏曜被押送进审讯室的时候,洛风铃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两个人都是一脸诧异,很快又同时变成了嫌恶,深深厌恶对方的存在。
“你放心,他不需要你。”洛风铃低声宣誓自己的主权。
陆伏曜嗤地一声,笃定道:“他很需要我,有些事只有我能帮他,你绑不了。”
“继续走,不许聊。”
洛风铃人都走下楼梯了,还幼稚地拄着拐杖折回陆伏曜身边冲他骂道:“狗屁!你才是他不要的!”
陆伏曜垂眸瞥了一眼他还打着石膏的腿,提了一口气想说话,但又觉得没必要,于是陆伏曜把目光重新落到前方,忽视洛风铃的挑衅,淡然地往前走。
“我们先审近期的案件,旧案会在新案结案后,再进行复审,现在你只需要对你非法集资与洗钱罪进行说话。”
警察和陆伏曜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认真地看了一遍警察递过来的证据,说是证据,其实是江栗给陆伏曜公司的转账。
“是你指使江栗这样做的吗?”警察问陆伏曜。
陆伏曜愣了一下,如果警察自己有这样的疑问,那么早就在抓江栗的时候,一并把旁边的他也抓来一起审问。
而不是抓完、审完江栗后,又突然抓住他来审他。
但任何问题问出来都是有据可依的,所以陆伏曜猜一定是江栗的口供里提到了自己,且把他会作出集资、洗钱等犯法行为的原因,全部归咎给了陆伏曜。
陆伏曜本来就是来赎罪的,这种小打小闹的罪名叠在他真正要认的杀人罪上,就像是正餐前的开胃小点心,陆伏曜不介意为江栗担下这个罪名,他也很高兴江栗知道利用他了。
陆伏曜双手叠在一起,搭在身前,认真地回答:“是的。”
警察的目光又冷峻了半分,眼里掺杂了半信半疑,“那现在请你把作案经过详细说一遍。”
“在知道江栗因为福利院经营困难,所以前往慈善晚会募捐以后,我通过一些手段,给自己的公司套上了政府批下的帮扶公司,让我的公司账户博取了福利院管理人员的信任,成为了他们的公家账户,但我并没有参与帮助洗钱,我一开始只是想诈骗钱款。”
“至于江栗,我可以保证他在整个过程里都是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去募捐是真正想为了福利院做事,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我也利用了他。”
“嗯,好的。”一旁负责纪录口供的人,停下了输入键盘的手。
另一个负责审讯的凑过去看陆伏曜和江栗的两份口供有什么不同,两个人时不时伸手指指屏幕,又凑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偶尔会挑一些有疑问的地方继续追问陆伏曜,但都被他顺利的回答了。
两个人越看这两份口供就越觉得奇怪,两个人就跟提前对了暗号似的,一个人负责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对方,很多细节部分都进行了大范围的含糊其辞。另一个人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自己的身上,把模糊的空缺部分,填上了自己的解释。
这越看越像是提前串供了。
“口供作废,去通知江栗让他不要离开这里,给他们两个点份午饭,下午重新审。”
陆伏曜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洛风铃竟然又折回来了,还和江栗一起坐在靠墙的椅子边,两个人正手臂抵着手臂,低头靠在一起暧昧的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陆伏曜二话没说,擅自坐到了江栗的另一边,冷声把他们的气氛打破,严肃地念道:“我自首了。”
“我知道啊,我赌你在乎栗子哥,所以我先教栗子哥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你身上。”
以江栗那温吞善良的性格,哪里会想到要把让陆伏曜替自己顶罪,如果不是洛风铃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及时出现在江栗身边,江栗如何把口供全部推倒重来。
那时的江栗单纯的问:“如果我的口供和陆伏曜的口供没有对上怎么办?”
洛风铃大手一挥,肯定道:“不用管,只要有争议,你就不会被抓,况且以那个男的对你的看重程度,他不会不帮你的。”
正如洛风铃所想所说,陆伏曜的口供几乎和江栗的对的一模一样,但也正因为太过一致,反而像是提前串供,导致证据不作数。
警察局帮他们几个人买了盒饭,饭盒叠放在桌子上,但没有人去看盒饭。
陆伏曜注视着江栗,重新说:“七年前的杀人案,我自首了。”
江栗瞳孔猛地一颤,身体也随之绷紧,他的喉结正上下不安的颤动,“所以你要回去坐十年牢吗?祸害了我的十年,又要去浪费自己的十年,这样做有意义吗?”
江栗不理解地对上了陆伏曜的视线,看着他眼里的深情,江栗只觉得匪夷所思。
“有,能让你好受一些。”陆伏曜说。
“怎么可能?!”江栗二话没说斥了回去,甚至没控制好音量,招来了一旁的辅警。
辅警用手叩了叩桌面,提醒他们:“不许争吵,安静!”
洛风铃在一旁就静静看着,这是江栗和陆伏曜的个人恩怨,他没什么好插嘴的。
洛风铃一直都没有插足过江栗和陆伏曜的恩怨,他没有帮谁说过话,他相信江栗有自己的处理能力。
哪怕是江栗和陆伏曜大吵一顿后又重归于好,洛风铃也只会归咎于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他从来都是尊重江栗的。
“你这么做除了感动你自己,还有什么用啊?能换回我的前途?我的家庭,还有我的年岁吗?”
江栗说话时,陡然变得很平静,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死寂感,又像是暴雨前的平静,让人感觉随时都会爆发崩溃。
他身旁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人敢去触碰他,敢去回他那句话。
沉默着沉默着,江栗叹了口气,亲自打破了这份岌岌可危的死寂。
“就这样吧,先吃饭吧。”
江栗拿起一份他的盒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两口,就被门口匆匆赶来的两个人打断。
“陆伏曜,为了躲我,都想坐牢了?”黄恩慧踩着高跟鞋,一步一个敲地声,重重走向陆伏曜,一边走一边趾高气昂地说:“我告诉你,你就是现在杀个人,我都能把你保下来。”
洛风铃的爸爸走在黄恩慧后面,进门第一眼就盯上了洛风铃,光是用眼神就已经无声地责骂了洛风铃八百遍。
洛风铃忽然站起来说自己想上洗手间,他背着的手垂下,冲江栗勾了勾手指,暗示他一起来。
江栗想了想,反正坐在这里也是尴尬,不如跟洛风铃走了算了。
江栗前脚踏入卫生间,下一秒就被从拐角探出来的手抓了回去。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没有想到黄恩慧那个女人会利用这一场募捐,导致你重新入狱。”洛风铃捧着江栗的脸,认真地向他道歉。
卫生间的隔间很小,两个男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他们拉开暧昧到有些危险的距离。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事情的,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可是没必要这么折腾,无非就是回去把剩下的一年牢坐完……”
江栗本来就不喜欢自己是被陆伏曜花钱保释出来的这件事,回去把牢坐完,也不用在这跟陆伏曜和他前妻折腾,他也乐得安静。
“没有可是,我一定可以帮你的,就像我跟你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一样,一定。”
洛风铃伸出手,作出拉钩起誓的动作,竖起弯曲的小指等待着江栗的回应。
江栗怔怔地望着洛风铃,看他坚定地表情和一再强调的“一定”。
江栗决定,相信他。
江栗伸出手,终于完成了一个紧密勾起,嵌合在一起的誓言。
“我教你怎么做,你得配合我。”洛风铃说得不是空空如也的誓言,而是真正有行动的誓言。
江栗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
“我是有国家认证的社会福利援助律师,我会收十块钱的咨询费和出庭费,不过如果是栗子哥的话,是免费的。”洛风铃却越说越乐呵,丝毫没有紧张感,还带着他们勾在一起的手晃了晃,笑意浓浓的注视着江栗。
洛风铃一句情话都没说,可轻易让江栗红了脸。
“你要记住,不管黄恩慧还是我爸爸他们如何威胁你,让你妥协,你都一定要坚持自己没有犯罪,坚持向法律发起诉讼。
然后你向法庭拒绝他们派来的律师,强硬地指定我作为你的辩护律师,我就能合法合理的出现在你旁边,且别人无权拆散我俩,我会帮你赢下每一场诉讼,包括你十年刑期的杀人案。”
洛风铃松开了他们的誓言,但笑意不减。
这时,卫生间外传来的洛风铃父亲的声音,“洛风铃,回家!”
江栗的耳尖动了动,下意识侧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洛风铃趁机在江栗的脸颊上留下一吻,赶在江栗转回头的时候,结束了这轻轻地触碰。
“你信我吗?”洛风铃已经伸手绕过江栗,把手放在了厕所隔间的门把手上。
江栗注视着洛风铃,用力地点头,“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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