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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世沦为他的雌性5


  “你别跟我说,你这样子杀人,只是想来救我。”
  江栗战战兢兢地从手术台上坐起,目光绕过陆一九的身躯,投向他身后的一片血与肉堆砌成的烂泥山包。
  陆一九的表情豁然明朗,他还正因为担心江栗没办法接受身后的血腥,而思考如何隐瞒这件事。
  既然江栗看见了他的暴行,他也干脆让开了身躯,凑到江栗的手术台边,一只手撑在手术台边沿,一只手按在江栗的小腹上,贴近了江栗的脸颊,暧昧的呵气道:“亲爱的,不然我来做什么?”
  江栗望向门口那对血肉淤泥,思考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他的父亲,会不会有他相识的人。
  “杀了我吧。”江栗叹气道。
  “你死不掉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这里被剖开后,是不是没一会就痊愈了?”陆一九搭在江栗小腹上的手,轻轻沿着他小腹上粗糙简陋的缝合线,向下缓缓移去。
  江栗猛掐住陆一九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恶道:“告诉我,快点!”
  “真不知道啊亲爱的。”陆一九对视着这双涨着怒意的双眸,一个吻轻柔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就在江栗意图反抗的时候,陆一九的手却扣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则把他的双手手腕拢了起来。
  江栗的身躯越来越往下倾倒,在陆一九强势的攻势下,江栗彻底后背贴平了手术台冰冷的台面。
  陆一九的吻顺着唇瓣中心,画到下巴尖上,又沿着喉结往下,笔直的一条线走过小腹的缝合痕迹,最后停留在了小腹最中间。
  陆一九的鼻头颤了颤,他在嗅着什么。
  就在江栗疑惑的时候,陆一九冰冷的手忽然落在他的腰间,掐住一侧烙出浅红色的掌印。
  陆一九脸色阴沉了下来,质问道:“你这里的东西被挖出来了,对不对?”
  江栗也被陆一九提醒了,他赶忙握住陆一九的手腕,拉了拉他的手,慌张地提醒:“孩子!你埋在我肚子里的胚胎被挖走拿去切片了!那怎么说也是个生命!”
  陆一九眼睛里的温度被江栗慌张焦急的模样重新点燃,他盈着笑问:“你很在意它?”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生……”江栗的话语一哽,被陆一九这么一反问,他好像就没那么在意了。
  “你犹豫了。”陆一九苦笑起来,一滴清泪从他寂寥的笑声里滴了下来,落到了江栗的小腹上,“哈……果然怪物也好,怪物的孩子也好,都不会有人喜欢,都是要被抓去切块切片的玩意。”
  陆一九从江栗身边撤走了,他垂眸扫了一眼场上除江栗外唯一的幸存者,他冲那个医生笑了笑,转身踉踉跄跄地拖着他的鱼尾往外走。
  转身的瞬间,江栗发现他的鱼尾中段有枪击后的贯穿伤口,陆一九一边颓废地往外走,血便也跟着淌了一地。
  “你流血了。”江栗在后面大喊,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放置绷带和止血药的柜子上,鱼尾甚至已经半垂在空中,马上就要冲去药柜边拿药。
  听到江栗的问候声时,陆一九的身体马上又更加疲惫的岣嵝起来,如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走路一摇一晃,带着随时都会倒在地上晕过去的脆弱感。
  “我不会死,你别担心我。”陆一九声音虚弱地喃喃,可音量恰恰好能让江栗听到。
  江栗差不多明白了他又在这装柔弱,马上把鱼尾收回来,目光也不再往药柜上停留。
  陆一九听不到江栗的动静,他也停住了,但迟迟不肯转身,却也不愿继续往前,因为再往前就是拐角,他就要消失在江栗眼前了。
  在无数个起伏呼吸的寂静里,空气里的血腥味渐渐淡了不少,被海边吹来的咸湿盖过去,只剩浓得快要掐住脖子般的凝重潮气。
  “陆一九,你非要把我逼得跟你一条路,你才满意吗?”
  陆一九的肩膀动了动,他转过身来,像是酝酿好了般,眼泪唰一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陆一九哭得不住抽气,胸膛随着抽泣声一同震颤,震得泪水都无法在他胸膛平稳前行。
  “我没有逼你啊……他们的嘴脸你不都看到了吗?再说了,你是我的亲爱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什么叫逼你跟我一条路嘛,我们现在就是一路人。”
  陆一九摊开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们,又指向江栗和自己,他的眼里满是不理解与说不出的委屈。
  江栗捏紧了拳头,冲他大嚷:“陆一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
  陆一九一愣,他竟也冷静地回答:“你改不了,你的善良,你这辈子也好,上辈子也罢,你都改不了。”
  江栗是舔狗,成为舔狗的第一要素,就是要对一个人好。
  江栗对谁都很好,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对他特别好。
  好着好着,善良被滥用无度,就成了舔狗。
  江栗忽然从手术台上冲下来,走过满地肉泥血渍的地方,但幸好他的鱼尾是纯黑色的,不受这些污垢一丝一毫的影响。
  江栗左手抓着陆一九的手臂,右手就拽住陆一九手腕上写着619号的吊牌,猛地往外一扯,完整的吊牌手链在江栗手里断开了连接,塑胶做的吊牌从绳结滑落,摔在了他们之间。
  这根断开的绳结,就和封印着魔鬼的符咒差不多,符咒被破,他丑恶的嘴脸也露了出来,再没法冷静地与江栗对话。
  陆一九伸手去抢绳子没抢到,又弯腰去地上捡吊牌。
  但全都被江栗先一步抢走,然后当着陆一九的面,把它丢在地上,厚重的鱼尾压在上面,抬起又猛然拍下,啪地一声震响,吊牌被震成了粉末。
  “你什么意思?这是你给我的名字,你扯了它,你什么意思?!”
  陆一九掐着江栗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声音里的每一个字的音调,都像是巨锤在试图把喉咙里的大鼓震碎般的恐怖震耳。
  “我没有给你名字,这是实验室的人给你的编号,一二三四五……而你只是第六百一十九。”
  江栗冷静地与陆一九对视,眼底如冰锥般具有攻击性的冷漠,强行把陆一九的盛怒盖了过去。
  “可是……可是你看到我受伤后,你躲着所有人偷偷来给我包扎伤口和上药,你不怕我伤害你,你怕我死,难道这不是你爱我的表现吗?”
  江栗有些哑然,他不明白自己的善意,怎么在这条鱼人脑子里就成了爱。
  江栗双手裹住陆一九掐他脖子的手腕,淡声叙述道:“那天晚上不管是谁送到我这来,我都会这么做,我没有针对你一个人。”
  “你骗我,你是生我气了对不对?因为我把你强行送回来,让你受了伤,才迟迟出现救你,你生气了对不对?”
  陆一九松开落在江栗脖子上的手,改为捧起他的双手,放在唇上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亲吻。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你那么心心念念的一群人,到底是副什么嘴脸,我想让你别惦念着他们,你也多惦念些我,我才是对你好的那个,你应该爱我,而不是想他们。”
  江栗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难得的在江栗脸上看见了不耐烦的厌恶表情。
  江栗冲陆一九甩了个白眼,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咬住后槽牙,一字一句地逼问:“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我要怎么做,才能死掉?我不想再陪你玩了。”
  陆一九前一秒还装着可怜盯着江栗,生怕江栗注意不到他脸上的委屈,下一秒就赶忙把脑袋别了过去,装作耳聋听不见的模样。
  江栗把他的脑袋掰正了,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盯着他那双如深海般的幽暗的眸子,丝毫不惧地震声道:“陆煜沉,你说话。”
  陆一九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失力感,双手无意识地垂下摊开,如果不是江栗双手捧着他的脑袋,他整个人都快要像软掉的冰块,融化到地上去。
  陆一九害怕地瞬间,他好像从江栗的嘴里听到了好多个名字,不止是陆一九,还有很多很多个名字。
  他在喊谁?
  “陆煜沉,别让我生气。”
  他在喊陆煜沉,那个陆姓皮囊后,真正的操纵者。
  江栗低头,看向自己小腹上的伤口,这伤口太熟悉了。
  现在他竟然想把江栗关于这一条笔直的伤口的记忆,篡改到了是别人造成的。
  “陆煜沉,我不想玩了,你放手吧。”
  江栗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山体倒塌前的不稳定。
  “让我一遍遍的对你好,你又一遍遍的辜负我,难道这些事会让你觉得  心里好受吗?”
  江栗沉声质问着面前的男人,可面前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可能是在思考着江栗给他的问题,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在想,为什么江栗会醒过来。
  “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我对你的好?”
  当江栗这最后拼尽全力吼出来的问句,话音刚落时,世界发生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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