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卧槽？？？真复出了？】
【得了吧，网上每年都有消息传程燃复出，也没见哪次是真的。他不是拍过一部校园剧，八卦社发的这组照片就是以前他拍戏时候的吧。】
【程燃五年老粉说一句，这组照片我从来没见过。他之前拍的那部校园剧，校服是短袖，不是白衬衫。】
【程燃要是真的复出我立刻下楼去跑三千米庆祝。内娱苦丑男久矣，是时候来点帅点洗眼睛了。】
……
热搜词条下，评论五花八门，但总的来说舆论还是偏向好的。
傅樱樱看了十来分钟，暂时没看到什么不好的节奏，便退出微博，给公司宣传发了条消息。
【不是剧组买的热搜，是被娱记爆出来的。先睡觉吧，明天上班再商量发复出声明的事。】
程燃和六时传媒签经纪约不到一周，公司宣传就已经写好他的复出声明。
只等一个适合的时机。
程燃明天早上有早戏，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了。傅樱樱便没有打电话过去，只在微信上发了几条消息，告知他上热搜的事情。
次日一早，剧组所有人都知道了程燃上热搜榜一的事情。
整个剧组跟着大导梁宴从业多年，见多了各种明星的八卦，对于程燃复出上热搜这事也就惊讶一下，便进入拍摄工作。
连吃瓜的兴趣都没有。
早上的戏是程燃和郁小谷的对手戏，袁新翰不用再被霍江拉去当群演，就挨着程初和简宜，窝在角落里刷微博。
对于程燃复出这事，剧组之所以保密，没往外放风声，一是考虑简宜和沈嘉阳的绯闻才过去没多久，这时候低调最好，免得又被网友们带出什么节奏，于名声不利；二是等拍完剧后，再借用程燃复出的流量给剧带一波宣传，也能省一笔宣传费。
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程燃复出这事到底是没瞒住。
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风声。
不过既然已经爆上热搜，已经没必要再去追究是谁泄的风声。
当下，程初要考虑的是能不能趁机吃一波流量，为剧宣传。
袁新翰全部身家都押这剧上，也忍不住出谋划策，压低声音问：“我有几个朋友是做自媒体的，在各个平台上有几百万粉丝。要不我联系他们，先做几个回顾程燃出道两年的视频，视频发布后再看舆论风向，合适的话就把节奏带到剧上面来。”
“行倒是行，不过这得等程燃下戏后问他的意见。当初签的合同，程燃配合剧方宣传的前提是要经过他的首肯。”
程初一边答，一边刷着微博，“啧”声说：“我知道程燃复出会上热搜，但没想到会爆得这么厉害，网友说昨晚凌晨一点多微博因此瘫痪了。”
“他赶上了好时候，又在正当红的时候突然退圈。”袁新翰说，“一旦复出，可不赚足眼球。”
五年前网上还没有这么多选秀综艺，竞争没这么激烈，程燃顶着高考省状元的名头出道，两年间没出过什么绯闻，又在事业最好的时候退圈，再没有公开露面参加过什么活动。
可以说，他这一手退圈操作，直接把自己退成网友们心上的白月光。
过去三年里，网友们但凡看见个资本推出来的选秀丑人，就会怀念起他这个靠脸杀进娱乐圈的真素人。
如今，白月光突然回来了，网友们哪能冷静得了。
何况，还有一堆闻风而至的营销号拱火。
两人说着话，辛菀忽然发了条消息来：【还有半小时就试镜了，好紧张。】
袁新翰立即捧着手机起身走远，给辛菀打电话：“菀菀别紧张，你是最棒的，一定能通过……”
程初转头，一旁的简宜还在刷着微博，页面停在程燃那组白衬衫九宫图上，久久不动。
“怎么了？”程初问。
简宜点了点屏幕，放大其中一张照片，“这照片是昨天拍的。”
程初凑过去看了一眼。
放大的这张照片，是程燃推着辆购物车在逛超市。
“昨天下午我和程燃去了一趟超市。”简宜说，“那时候我们身后应该跟了娱记。”
只是她和程燃都没发现。
程初脸色微变，眉头一蹙：“那娱记肯定把你也拍进去了。”
“嗯。”简宜点头，见程初如临大敌，又出声安慰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坏不过是网上又多一则我和程燃的桃色绯闻，说不定还能到时候还能借绯闻大肆宣传剧呢。”
程初一想，松了眉头：“也是。”
她没问简宜为什么会和程燃去逛超市。
成年人，有些暧昧是不必宣于口的。
简宜在脑中回想着昨天下午走出学校后所看到的画面，试图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没几秒，就忆起她和程燃昨天下午走出校门口后，停在小卖部前的那辆黑色小车。
车牌号是北市那边的。
简宜起了身，去找赵一淮。
-
赵一淮坐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正挨个联系他那帮兄弟们，质问是不是他们把程燃复出的事情泄露给娱记了。
程燃复出的事情，公司暂时还没有公开的打算，剧组众人签了保密合约，也不会冒着砸饭碗的风险去做这种泄密的事。
剩下泄露的途经，那就只有他和程燃相熟的那一帮发小们了。
但几个发小都否认，还发了毒誓：“我要是干出这种缺德事，我阳·痿好吧。”
赵一淮：“……”
毒誓发到这份上，由不得他不信了。
挂了电话，赵一淮又想到一个人，二话不说拨电话过去。
一接通，他先发制人，质问道：“黎姣，是不是你把程燃复出的消息泄露给狗仔的？”
电话那头的黎姣愣了一瞬，“赵大嘴你什么意思？”
“就咱们那一圈的人知道程燃复出拍戏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赵一淮说，“清明那会儿，就你和程燃闹了不愉快。”
“我当天晚上就给程燃发消息道歉，这事已经过去了。”黎姣大怒，“赵大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恶毒女生吗？”
赵一淮诈不到她，嬉皮笑脸地道歉：“我就诈你两句。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回黎城了我请你吃饭赔罪好吧。”
“请吃饭就免了，以后程燃拍写真杂志的话，你给我留两张程燃的签名照。”
“行。”
挂了电话，赵一淮翻着通讯录，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谁泄了密，简宜忽然走到他跟前。
“门口昨天停着一辆北市来的黑色小车，好像是娱记。”简宜朝赵一淮客客气气地问：“你方便去看看吗？”
“当然方便。”赵一淮霍然起身。
简宜跟着他，到校门口时，就停了脚步。
等了几分钟，赵一淮回来，挠头说：“车已经走了。我问了小卖部的老板，前两天确实有辆车停在那儿，一男一女，手里都拿着相机。这俩人应该是狗仔没错了。”
简宜不意外这个结果，朝赵一淮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防止狗仔偷拍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赵一淮忙道，一只眼斜了斜，偷偷看她一眼，小心地问：“不过简老师怎么知道小卖部停了一辆车？”
“昨天下午我和程燃去了一趟超市，网上爆出来的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
简宜解释，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些歉意：“那两个娱记肯定还拍了我和程燃的同框图，可能过两天就会爆出来，这事你记得跟程燃经纪人说一声，早点定下公关方案。跟我沾上边，有损程燃的名声。”
以往和她沾边的艺人，都是借着她来炒作。
大家心知肚明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但娱乐圈就是这样，黑红也红。
爆出一些男女私情的负面绯闻，无伤大雅，后期都能洗白。
只要流量赚到了就行。
程燃这一次，纯属于是意外。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声名狼藉，给程燃带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不想赵一淮却小声吐槽了句：“程燃巴不得跟你沾上关系，一辈子锁死呢。”
声音太小，简宜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一定会跟经纪人说的。”赵一淮一脸正直，“简老师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程燃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两人往回走，赵一淮逮着机会在简宜面前，不遗余力地夸自家好兄弟。一段几分钟的路，简宜已经知道程燃三岁能背唐诗五岁会背宋词，六岁入学就一直是全校第一的事情。
这其中固然有赵一淮夸大的成分，不过当年程燃能摘下高考状元的头衔，肯定是聪明得异于常人的。
“嗐，简老师我跟你说，程燃高三的时候，根本就没去上学。”从小到大，按顺序说起，快走到前面教学区时，赵一淮已经说到程燃的高中时期。“那时候他缺钱，一直在外面打零工，学校老师和同学怎么劝都没用。”
程燃的身世，早在他红起来的那一年，就被人扒得出来了。
简宜也听人提过一嘴。
程燃的妈妈早年病逝，他爸后来再婚，在工地干活，一家三口原本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可惜升初三那年，他爸在工地出意外，过世了。
那场事故，最后认定是他爸自己的责任，没赔多少钱。
他继母守了三年寡，也抚养他三年，算是仁至义尽，之后就改嫁了。
那一年，恰逢程燃升高三。
又有年迈的外公外婆要照顾，干脆就退学去工作赚钱了。
年仅十七岁的程燃，在那一年干很多别人想象不到的零工，给人跑腿、洗车、发宣传单、去饭馆当服务员，甚至还当过一个月的工地搬砖小工。那段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他除了五六个小时的睡觉，其余全用在赚钱上。
“当时大家看他过得窘迫，有朋友救济，老师捐助，他通通没要。”对于程燃当年的困境，赵一淮只一句带过，只重点突出程燃的聪明，嘿声说：“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劝通的，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他突然回去上学了。耽误大半年的时间，他只花两个月复习，就考上了省状元。简老师，你说程燃牛逼不？”
简宜刚想附和，一道清冽的嗓音传过来：“聊什么呢？”
她一顿，循声望过去。
前方不远处，程燃斜靠在树干上，单手抄着兜，神色看似随性散漫，一双深邃的眼却紧紧盯着两人。
赵一淮顿觉头皮一紧。
因为他嘴碎，被程燃勒令不许和简宜走得太近，以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眼下被抓了个正着，心虚得眼珠子直转。
“那什么，我去上个厕所。”
赵一淮尿遁。
留下简宜单独面对程燃。
她往前走了几步，程燃站直身体，也朝她走来。
“在聊你高中的事。”简宜笑了笑，“赵一淮说你高三的时候退过学，只花了两个月时间复习，就成了省状元。你挺厉害。”
程燃唇角一翘，骂了句：“他那嘴巴就藏不住事。”骂完，又一副随意的语气问：“简老师怎么和他聊一块了？”
“我请他帮忙看看外边是不是有娱记蹲着，就聊了两句。”简宜走到他边上，与他并肩往回走，“刚才那场戏又是一条过？”
“嗯。”程燃微微颔首，唇角噙着笑，“霍导让我先去处理一下热搜的事情，放了我半天假。”
说起热搜，简宜不由慢了脚步，“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回头我发条复出的微博就行了。”程燃说，既然已经被爆出来，那他的复出的事情，就不必再藏下去了。
“不过，后续宣传的事，还要等经纪人来了后再商量。”
“你经纪人要过来？”
“嗯。”
剧组包的酒店，在学校的后门。
和学校仅一街之隔。
两人走到分叉路，往左走是教学区，剧组众人还在那边拍戏，往右走是去后门的路。
程燃停下，忽然正色说：“简老师，今天开始，在外边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了。”
简宜神色淡淡：“嗯。”
和她保持距离是应该的，否则再被娱记拍到同框图，他恐怕就会被网友们排进她的男宠团里了。
“为了不再让简老师上热搜，我只能私下向简老师讨教剧本的事了。”程燃倾身过来，低着头，睫毛微垂，半眯的眼眸浮起一丝笑意。
“不知道简老师什么时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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