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是故意虐
10月28号
中韩泰计算时差，最先播出的华夏，其次是泰国，朝鲜半岛吊车尾。
“好久都没有看总台了，上次看总台还是前年春晚。”
“我也越来越没法融入春晚的氛围了。”莫青箐叹气，想到她母亲。
春晚有没有变味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变了。
小时和母亲守着电视机前有说有笑，现在一到春节，母亲就会打电话和人吵架，也不知道吵什么，或许是投资失败吧，反正她当歌手挣的钱都在母亲那。
莫青箐拿着平板切屏，刷微博等节目播出，恰逢今日没行程，所以能够和其他小果实一起等候歌会。
也有点区别，因为莫青箐自己也是派遣团中的一员，她现场感受到了绝望之音到天使福音的梦幻。
“这一次九爷妥妥能证明歌唱实力是顶尖，我看还有人说什么。”莫青箐喃喃自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节目播出弹幕皆小果实［报道报道］、［有九爷的地方就有我］、［哈哈哈九爷越来越棒了，这也是亚洲等级的舞台吧？］、［肯定是亚洲级，那个德龙和成允都是国外厉害的歌手］……
被楚枳粉承包，而且粉丝们关注点很奇怪，事业粉第一时间为这歌会的等级进行评级，然后肯定自家正主的咖位。
莫青箐也悄摸摸发一条［九爷加油你是最胖的］，开始了。
大概播放二十多分钟时，莫青箐发现一件事，登台顺序被总台后期剪辑调了调。
她本来顺序在楚枳后，为什么先上场了。
［这个小姐姐是谁？唱歌还挺好听］、［莫青箐啊实力强得雅痞，三度金唱片通俗最佳女歌手］、［姐姐声音杀我］、［我可以我可以］……
“嘿嘿会说话你们就多说点。”莫青箐心里都很高兴，毕竟她被李怀老师认真的精神感染，演出很认真。
要到了，莫青箐最关注的歌手。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ウミネコが桟桥で鸣いたから，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
中文字幕很贴心，合适的位置，合适的大小，以及合适的颜色，让所有观众都能看清。
莫青箐边看歌词边听，也不知道为何，在现场她都没有多伤感，只感觉偶像强大得无以复加，咬字和每句歌词都侵入感情。
这是无与伦比的能力，因为莫青箐很知道，流行乐的核心是表达感情和自我。
但用手机看总台，居然让莫青箐将歌曲代入到偶像身上，然后……双眼模糊。
也不怪莫青箐，即使写歌可以凭借想象，“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不是楚枳内心的话，可歌声没经历过绝望，没濒临生死，根本唱不出来。
“靴纽が解けたから，结びなおすのは苦手なんだよ”有颤音，莫青箐感受到一种跨越语言的歌声。
即便听不懂，也仿佛能看到满身泥泞的小女孩鞋带掉了，走起路一甩一甩，低头系好一只脚立刻就追上，因为前面打着黑色伞的妈妈不等她。
“本来我想说，我好想拥有这么牛的唱功，现在不想了……”莫青箐感觉唱功是用悲惨经历换来的。
弹幕也在楚枳演唱时变少，都在认真看歌词，或和她一样都心里堵得慌，没心思发言。
直到后面天使福音出现，压抑氛围减弱，弹幕才又多起来——
［QAQ］、［哭了吗？哭了］、［在地铁上戴着耳机看呢，不能哭不能哭］、［没人告诉我……］、［活下去，九爷是说给自己听的啊！］等等。
一首歌六分半钟，莫青箐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接下来的内容，莫青箐都是恍恍惚惚听完的，本来她看歌会还有个想法，多看两次李怀老师的舞台，能不能get到几分技巧。
李怀老师并非华夏唱功最厉害的歌手，但绝对是最会教人的歌手，莫青箐与之有点师徒情分。
她想法很好，但东视播出，连岛国人都被征服，更何况是对楚枳演艺生涯门清的莫青箐。
压抑的莫青箐准备进orange家园看交流区的留言。
“看看小伙伴们的骚话。”莫青箐很喜欢看小果实们在评论区留言，个顶个都是人才，说话有好听，车技又好。
例如［楚枳我遇见你就像东北人吃面，毫无剩蒜！］
［我和楚枳都是飞行员，按上级的要求，我们在空中盘旋的时候必须按照飞行员的编号按顺序来，但是今天我身体不适，楚枳竟然从身后反超了我，我怎么恳求他都不听，下来后，我被上级臭骂一顿，委屈地说：“是他超我，从后超我。”
其他同伴也为我辩解：“是楚枳超了她，是楚枳超了她！”（狗头）］
等等，粉丝们的车速，开着火箭也撵不上。
但莫青箐想太多，她个人性格大条，基本不开心的事，不会在脑中停留超过一周，她都emo，更何况是其他小果实。
orange家园哀嚎遍地——
断剑之冢：［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呜呜九爷唱了八遍，但实际上九爷内心想了多少次啊，我根本都不敢细想，心碎得稀里哗啦。］
枫影炎月：［我是太阳川禾的工作人员，具体什么职业不方便暴露，但可以说一句包括过年，小九的行程每天都是排满的，极少给自己放假，我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是“因为心中早就空无一物”……］
生祭：［呜呜呜，我只是个高中生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看节目时，没人告诉我有这么大一把屠龙刀啊，听到“一味想着死的事，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地活”彻底绷不住了，我至今记得九爷的遗书内容，我承受不了啊。］
落在生命里的光：［九爷平时感觉和正常人差不多，甚至可以照顾周围的人，只有唱歌时才会释放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苦全部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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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箐没有点，不想接着看，神经大条的她也经不住这样虐啊。
“……”莫青箐压抑的心情更加沉重，因为她觉得这些分析好有道理，歌词的确是用自身经历来给陷入同样困境的人力量。
“这首歌开头好绝望，幸亏后面拉回来了。”莫青箐想到，她瞥见交流区爆炸，一小时刷了几千条留言。
粉丝社区的小果实们还是在分析歌词，属于理智型伤心派，那么其他平台，微博、抖音、朋友圈就属于情绪型伤心派，很多情绪激动之下，颠三倒四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微博和抖音热搜上只有这，其他都是自己伤心自己的。
庞杂而巨大的流量把总台网居然都干卡了，总台网的流量全球高达1.3亿，覆盖150个国家，摆事实讲道理不可能超负荷，可问题在于——小果实涌入速度太快了。
短时间的汹涌，夸张的场面让总台网络部门都一愣，总台网是大集合，总台十多个频道的内容都能在上面找到，新闻、电影、综艺等等。
十五台音乐节目可以打榜，有不少顶流也上过，可也未有这么夸张啊。
总台网热榜第一：楚枳《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北海道鼓舞进步歌会】
然后看看后面的榜单。
2：明年将进行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新闻1+1】
3：它被誉为穷国的“原子弹”【兵器面面观】
4：探秘深山五脚猪【谁知盘中餐】
5：探秘十三陵中最简朴的“父子陵”【百家讲坛】
看看前五，第一名搁这咋看咋别扭，无论是谁知盘中餐，亦或是百家讲坛都是总台老字号的栏目。
总台一向和娱乐圈走不到一堆，也不需要和谁走到一堆，但这局他们有了个比较直观的感受。
节目播出除了影响到总台网，还影响到另一个人——今日发新专的顾北生，他的专辑《路人/路过》。
小倒霉鬼，即使公司购买热度也被压下，娱乐圈谁碰谁倒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仍旧在岛国谈论另一桩合作的飞哥，时刻关注着，他就想到歌会播出铁定会有大震动。
飞哥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然后看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因你这般的人生于此世，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因你这般的人存于此世，我开始有点期待这个世界了。］
何雨和表妹荆婧，内容相同，配图都是楚枳的照片。
再往前面翻，飞哥又看见三个相同内容，五人有3个是圈内人，类似何雨这样的二线歌手。
然后剩下两人，荆婧肯定就是他亲友，另外一个是他以前大学同学，飞哥的工作号和私下号不分开，勇士！
“干什么？为什么都发同一条消息。”飞哥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巧合也不能连续巧合五次。
仔细上网一搜，原来是小果实们发起的活动，名叫［因为有你］，想要告诉楚枳是“你这般人”，具体内容是复制这句歌词发在自己的朋友圈。
“楚哥人气真心高，我朋友圈居然有五个是粉丝。”飞哥自言自语。
肯花时间发这样一条消息，肯定不可能是路人粉，至少也得死忠。
［因为有你］活动，让人们知道楚枳粉丝面积到底覆盖面有多广……
这一波属于楚枳无意虐粉，但前期准备到位了，平A也像大招。
再次搅动风云的楚枳，准备拒绝老钱的建议，《当我闭眼后》不知道还认为是灵异片。
“等等，我总感觉这剧本有点熟悉，苏十一与霸王别姬差不多，这个剧本是不是在地球也出现过类似的。”楚枳当即在心里说道：“系统兄弟，帮帮忙检索一下，反正你也快，咻的一下就有结果。”
[检索费用1枚个性币]系统回应。
“哦，看来的确是有类似的剧本。”楚枳沉思：“并且成绩还不错。”
[？]系统困惑，他也没说话。
“如果地球上没有类似的剧本，系统兄弟你会直接回答没有，要付钱就证明的确有。”楚枳说道：“如果是烂片资料少，系统兄弟你也会直接告诉我，要付钱在另一方面证明，资料挺多，换句话说着挺有搞头。”
[……]系统不想说话。
没办法，系统这种刚出炉的小伙子，楚枳前世当老板时拿捏得太多。
“系统兄弟，凭借我们的关系，以后我再问你类似的问题，你不会坑我吧，你看我都没有瞒着你，对不对。”楚枳还补充一句。
系统仿佛没听见，没有回应，楚枳满意地点头，没回应是最好的回应，代表不会坑，没得说，系统兄弟还是太单纯。
“在地球有搞头的剧本……”楚枳打电话给老钱，询问这个角色需不需要太复杂的演技，他看剧本没有什么需要爆发的桥段。
老钱预判了艺人的问题，所以早就问过，在电话里直接回答：“那个岛国导演大诸，会选择九爷的原因，因为看到九爷在歌会的易碎感，以及干净的少年感。”
干净的少年感？楚枳琢磨有点扯淡，还不如直接说颜值问题。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要九爷演高中生。”老钱说道。
“我二十二了演高中生太违和了吧。”楚枳皱眉道：“我感觉我长相是比较显老的。”
妈的，比较显老。
老钱最讨厌这种对自己颜值一点也没有逼数的人，楚枳肤色极好，所以长相显年轻，团队化妆师给妆都是往成熟了化，什么鬼比较显老。
拍摄电影时，往年轻给妆，然后穿上校服，至少年轻五岁，17岁可不就是高中生。
虽然但是，这个凡尔赛老钱不接，他回应：“我们可以抽时间去东京先拍摄个定妆照，如果合适再接。”
“《当我闭眼后》拍摄时长两个月，也并非封闭式剧组，中间可以离开。”老钱说。
条件都挺好，楚枳答应抽时间去拍个定妆照。
泰国也播出了，这国家后期剪辑过的版本有意思，他们尽可能减少了楚枳吸粉，本来唱歌前楚枳有说两句，舞台结束“活下去”也被减掉，还好演唱内容没剪，完完整整一首歌。
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前都是纸老虎，楚枳在泰国圈了一部分粉丝，有实力加颜值高，楚枳是横扫等级，不圈粉才怪。
三国最后播出的就是棒子，H国放送公社KBS南朝鲜最早出现的公营电视台，整体实力比之前与楚枳有过合作的MBC要强大得多，至少给员工开的工资更高。
有两天一夜、青春不败等综艺，也有打榜节目音乐银行，固定收看群体也较为庞大，所以即使在宣传时也没看到，但北海道鼓舞进步歌会一播出就能看到。
在韩粉丝团的信徒里，粉头ID [小金魔王]也就是金在熙，半年前楚枳来首尔参加节目，因为他会中文的关系，是接待人员。
“西八，成允那老东西比得过大魔王，居然对大魔王没有信心！”金在熙很生气。
当金在熙知道楚枳在成允后一位上场时，脸色也很难看，他对大魔王是有信心，但成允在朝鲜半岛权威奖项都不知道拿了几轮，威慑力十分巨大。
“无论如何大魔王也可以吊打OK组合。”金在熙在心头为自己偶像退后一步。
紧接着是楚枳上场，演唱《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金在熙学的中文听不懂日语，他不看韩文翻译也瞬间被扯入巨大的绝望旋涡。
那感觉，用地球的一首棒子诗人高银的诗句来形容很恰当。
一颗枯树，使活树变得苍白，给世界带来麻烦。一个病人，使全家，使整个村子忧心忡忡，这个人被台上灵车，生者才恢复生机。
金在熙自己是那颗枯树，活着阻挡了有生机的活树道路，他是这种感觉，准确的说，不止是他，好多H国人，都有类似心情。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歌曲C段，给与希望，那颗枯树似乎一步步变成了好树，持续高能的到演唱结束。
金在熙顾不上伤心，扬眉吐气的心思更加浓烈，被歌曲引起了他强烈的“自豪感”，什么成允，什么OK组合，都是大魔王的手下败将。
“我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苏醒了！”金在熙手指在手机上戳字，感觉键盘都要被戳出火星。
[成允能打败大魔王？看看歌会吧，如果你眼睛长在眼眶里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首歌把小人字拖唱哭了，谁信？！]
[现在还有人怀疑大魔王的实力吗？看看小人字拖。]
棒子把岛国人的木屐称之为쪽바리（小人字拖），而这个词汇在韩文里又有牲口的意思，所以和“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相同，带有贬义却又没那么直接的称呼。
三连发，比UP主获得了一键三连，还让金在熙爽快，一群渣渣。
出乎预料，出乎关注娱乐圈的棒子预料。
歌会有德龙、成允、李怀三个老前辈，也有中韩日泰四个国家中流砥柱的中年歌手，最后凯瑞全场的是青年歌手楚枳，难道这就是大魔王吗？
本来被围殴，好多闭麦的信徒瞬间复活，并且卷土重来得更加凶猛。
韩粉的反应其实可以理解，信徒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被前辈压迫的社畜，和崇拜楚枳有大魔王一般的实力，以及颜粉。
颜粉的忠诚程度是最高的，而前面两个在遭受群起而攻时脱粉很多，现在全部过来，还有一批新的信徒，一副鏖战群雄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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