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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昊阳血炼初生变


凌燕的推开果断而有点无情,凌红洁脸蛋正变得苍白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妹妹,大白天的为什么锁着门?”

听到哥哥的叫声,凌红洁吓了一跳,看了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凌燕一眼,连忙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凌红军和李雄兵两个。

“哥,不是说好我明天坐中巴车上县城吗,你和表哥怎么回来了?”

“正好下来谈一个业务,顺便就来接你了。”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凌红军看了看站起来的凌燕,觉得有点儿面熟。

“妹妹,他是谁?”

“华明叔的儿子,凌燕。哥,我一个人住三楼害怕,堂弟陪了我几个月了。”

凌红军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身侧表弟李雄兵死死盯着凌燕的神情。

“妹妹,稍微收拾一下,咱们等会就走,赶到县城吃中饭去。”

李雄兵的奔驰车上,凌红洁独自坐在后座。

“军哥,过了年还是将表妹调到县城一中读书吧。”

“为啥?”

“我不要!”

兄妹俩的话几乎是同时响起。

“县城一中教学质量高啊!”李雄兵笑了笑,“还有凌燕那小子虽然是凌家本家,不读书了就是社会流子一个,陪着表妹不合适。”

凌红军点了点头,“雄兵,还是你考虑周到。只是调学校的事还得麻烦姑父。我不一定搞得定。”

“哈哈,小事情,几条和子,几句话的事。”

“哥,我的朋友都在四中。转到一中去干嘛?我不去!”

凌红军转过头来,教训道:“读书的学生交很多朋友干嘛!一个都不要交,踏踏实实念书就是,考个好的大学比什么都强。妹妹,雄兵的想法很对,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到时住校或住哥家里都行。”

“军哥,佳兰在一中西门的新房子里住,周一到周五还有佣人照顾,很方便的。表妹就和佳兰住就行。”

凌红洁嘟起了小嘴,却没有好的理由反驳哥哥。如果不是和凌燕一个屋子里住了几个月,能调到县一中本应该高兴才对,可十八岁的女孩确实对远房堂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细雪纷飞,凌燕走在沿水库靠山的水泥路上。路已经全部修通,双车道水泥路到末了还拐着弯到了孤崖峰的半山腰。

师父住了几十年的北坡院子完全没了,上山的水泥路就到此为止。扩大的院子有一半改成停车场,靠崖壁是古色古香的一长排建筑,看样子是用来做买卖的。

从此处看,高还有三四里的孤崖峰,郁郁葱葱的大松树挂着半白的积雪,盘旋石梯沿着最大的山溪向上。峰顶上似也在建庙宇。

不过上山石梯是封堵住的,一块大的铁牌子竖着,用黄漆写有施工中,禁止擅入。

停车场放着一台搅拌机,一台吊车和两辆挖机,古色古香的建筑只有最左边的一间装齐了门窗和空调。

两个穿景天集团保安服的中年人呆在里面。看了看在停车场站着的少年并没有出来说什么。

凌燕看到师徒三个封堵的悬崖上武状元墓山洞口没有一点变化,拿出软蓝芙来点了一根。不知不觉的养成抽烟习惯了,烟瘾倒不大,三天一包左右。

没朋友没亲戚,凌燕独自骑车从景区回到土菜馆,这显然又会是一个索然无味的年。除了看电视就只能练功、吃饭、睡觉了。

腊月二十九晚上,夜里快十二点了,凌燕跑到派出所后院六层楼的宿舍楼围墙外转了半个小时,终究没敢翻墙进去,担心给师父惹麻烦。

被铐着吊了一整夜,还害师父损失十万块,凌燕将这笔账至少算了一半在罗双求身上。加上强封镇上门脸的凶相,凌燕对这个从镇上混混升到派出所所长的人,心里仇恨着呢!

回到土菜馆,从一层最东房间开门进入,凌燕关了房门后停在黑暗屋中静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开了同样后院的门。

石棉瓦厨房边上,黑夜中亮着好几个烟头。烟头的微光下依稀能看到有五个人站着,三人手中还拿着菜刀。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小子,凌意春和他婆娘,是不是你杀的?”

“你胡说些什么?!”

凌燕心里有点紧张,抬手摁亮了并没有墙壁的厨房灯光。

五个年轻人,没有一个认识。

最高的也是唯一问了一句话的黑色羽绒服青年摆了摆手,握着菜刀当先逼近。另外四个跟着围拢过来。

凌燕跑向空荡荡的后院停车场,和拿着菜刀的两个青年交手片刻后少年心中大宽。徒自凶狠的两个,凌燕就算不动用一丝内息,凭和师父师兄对练的攻防手法都能够轻松放倒他们。

想到师父说的武不外露,凌燕飞步抢抓了靠院墙的一把铁铲,在厨房灯光暗淡照亮下砰砰啪啪的以一敌五打了起来。

停车小院不算宽敞,凌燕跳跃间却始终不会陷入围困。五个青年中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的应是学过武的,进攻退避颇具章法,另一个身材壮实的本身力气不小。这两人是坚持到最后还没倒下的,而凌燕从头到尾并没有动用内息。

“啊!”

高个青年一声惨呼,右臂被缺角的铲边切出了一道血槽,甩手扔出的菜刀被凌燕闪身躲过。

壮实青年护着高个子后退,到五个人互相搀扶着从最东屋子退逃出去,凌燕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高个子和一个被铁铲拍伤倒地的,敞开的羽绒服短装里都可以看到景天集团的保安服,这帮人受何人指使都不用多问了。

将这五个人留下或打残并没有作用,一旦报警让派出所带走,一样会被放走。凌燕以一打五的战斗力反而会暴露在明处。

在土菜馆一个人呆到四师兄和堂姐凌凤英初八回来,再没有人过来找麻烦。都买了新手机的师兄师嫂,谢利民告诉凌燕大师兄罗双智在澳洲出事了。

罗双智在港剧组娶了续弦,二婚妻子带来的女儿跟了十来年了,女儿已经改姓罗。叫做罗娇。

罗娇给土菜馆唯一有手机的师爷爷打电话,说父亲做武打替身时受了伤。本来伤不很重,由于血型一直不好匹配,在墨尔本汉泰医院拖了十多天始终不见好转。

想要转院悉尼时,父亲却在汉泰医院莫名其妙失踪了。

罗娇没有求师爷爷帮忙的意思,失踪案已经报了警。只是罗双智年前就受了伤,拜年的电话都没给师父打一个。如今出大事了,罗娇想着得告诉师爷爷一声。

曾长凡一介山村武师,师徒几个除了罗双智因交游广阔去了港剧组工作,其它人连省都没有出过。

大徒弟出了大事,罗娇打了电话回来,曾长凡做不到不管不问。除了在正月初六就将这事告诉了谢利民,正月十二回来就给了凌燕一张银行卡,让他去县城找二师兄、三师姐商量。

只三年前二师兄小饭店开张时来过一次县城,凌燕的方向感算是不错,从汽车南站走了二十多分钟路,找到了县府老街孤峰饭店。

一二层营业面积加起来三百多平的不大饭馆,主要是罗秀娟的娘家人在帮忙,曾靖是大厨之一。

凌燕说了师父的意思,想让二师兄跑一趟澳洲。师父给的银行卡有十多万,是全部家当。做师父的并不清楚出国的费用要多大。

见识多点的曾靖没有接银行卡,说先得找人问清楚怎么办出国签证。

凌燕闲不住,县城等消息的时间自然在店里帮忙。小师弟帅哥被三师姐安排跑堂。

和双村土菜馆不同的是,中午和晚上凌燕和之前一直跑堂的罗莉莉得在门口接迎一阵客人。

所谓接迎,实际就是笑脸截车,被截住了愿意吃饭的给安排一下车位。

第一次干这种活的凌燕难免拘束脸红,比三师姐娘家侄女罗莉莉不自然多了。简单的问吃饭不几个字开始都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但凌燕截客的作用肯定是有的。毕竟除了脸上肤色稍微深一点,少年的五官和形象是没得说的。前面两天的中午,从县政府侧门走出来的几波年轻姑娘至少是被他笑着“截请”进了饭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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