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忠心的班底

第二天早上，戴安娜将早餐带入卧室，看着威廉狼吞虎咽，说道：“我爷爷想跟你谈一下。”

        威廉吞下多汁的海鲜，说道：“我知道你爷爷想要问什么，麻烦阿姨转告伯爵，成为天使需要的代价是以放弃一部分自我意识为代价，用极度的虔诚换取圣洁力量。如果他真的准备这么做，我可以召唤天使和他合二为一。

        而且低阶天使在天堂没有任何地位，必须服从更高级别的中位、高位天使。与其得到这样的永生，还不是选择在人间转世。”

        戴安娜看着威廉，眼里有些失望，她原本也想成为超凡人类，但这个消息无疑晴天霹雳，打碎了她和老伯爵的超凡梦。

        等到威廉再次前往实验室时，斯宾塞老伯爵坐在阳台椅子上，看着几个巫师问道：“你们观察了约翰逊上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

        “性格的确出现很大的改变，对上帝的信仰深入骨髓，原本对家族十分友好的他，现在十分冷漠。我猜测这是因为家族参与实验的做法，让对上帝异常崇拜的上校无法忍受。”一个年轻巫师说道，身子仿佛承受了很重的压物。

        尽管老伯爵已经不再担任任何公职，但影响力庞大，身上的众生信念相对较强，年轻巫师无法向老巫师那样具备强大的意志，可以行动自如。

        “一个豁达、开明、大义的军人，变成了一个宗教狂信徒，无缘无故获取的力量，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老伯爵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力量如此轻易获得，古代巫师早被基督教的苦修士杀干净。

        一连几个患者，意志已经被病痛折磨得近乎于无，威廉按照夏尔的请求，对他们施展了度化神术。

        圣洁的白光之下，饱经折磨的虚弱灵性脱离肉身从中显现，在仅有的理智中，对这威廉、约翰逊、戴安娜躬身行礼，微笑着消逝在人间中。

        夏尔·约翰逊默默流泪，无比愧疚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这不是你的错，上校。实际上你们都是英雄，这是时代的错误，你们都是时代的牺牲品。”戴安娜在一旁安慰道。

        威廉带着两人去了下一间，同时再次修改看守医生的记忆。

        这一间房内，威廉感受到的正是他来之前的邪恶意志所在。

        一个近乎疯癫的女子看着窗户傻笑，等到夏尔打开玻璃罩和药囊，女子扭头说道：“上校，你果然被救赎了，我闻到了，是最圣洁的天使的力量。有阳光，有生命，是米迦勒吗？”

        夏尔对着曾经的下属说道：“杰西卡，对不起，我来晚了，仁慈的光明之王会将你救赎的。”

        “那么，开始吧，我已经迫不急待了。”杰西卡眼中透漏着疯癫，大声尖叫道。

        威廉走到女子身边，释放法相，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却被杰西卡扭头咬住手臂。鲜红的血液中，星星圣洁的银光闪烁，顺着杰西卡的牙齿，进入她的口中。

        她的眼睛全是玷污圣洁的复仇快感，表情狰狞，贪婪地吸吮这股充满生机和圣洁的血液。

        威廉没有任何的暴怒，只有纯粹的怜悯，他没有召唤天堂的圣洁力量，而是继续召唤七彩魔力，融入杰西卡的肉身之中。

        “住口，杰西卡，求求你停下来。”夏尔想要阻止属下的亵渎，却被威廉传声阻止。

        戴安娜静静地抓着威廉的手臂，惊愕、不安、怜悯、哀伤，多种情绪在她脸上逐次浮现消失。

        十几分钟后，杰西卡松开了嘴，威廉继续给她治疗身体，持续一个小时后，才收起法相。

        失去了威廉的压制，杰西卡轻轻挣脱限制，将身上的输液管、魔法设备全部拔掉。看着焕然一新的身体，两个小小的黑色翅膀，出现在她的背后。

        她捏了捏拳头，对着墙壁全力一击，将厚厚的木板击碎，而手掌没有任何的伤势。

        “这就是恶魔之力吗？”杰西卡兴奋地叫道。

        “杰西卡，你堕落了。”夏尔表情痛苦地说道。他双手合十，一道圣洁的光明正在成形。

        杰西卡猛然冲向威廉，试图用双手扭断威廉的脖子，然而刚刚发力，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一股可怕的圣力在她的灵魂中肆虐。

        这种痛苦是她前面3年痛苦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

        “啊”，她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在喉咙发着哀鸣。她美丽的黑色眼珠，在痛苦之中，向外凸起，脸上细腻的皮肤中青黑色血管暴凸。

        但她却无法动弹，如同一尊石化的罪人，被神灵惩戒。

        她用眼神哀求威廉，威廉却无动于衷。

        威廉花了一个小时救治她，却花了三个小时惩罚她。

        等到威廉解开束缚，杰西卡趴在地上，如同脱离了海洋的鲨鱼，可怕但没有威胁。

        “你将成为夏尔的属下，听从我和夏尔的命令，一旦你再次违背我和夏尔的意志，你将承受十倍的痛苦。不要尝试反抗，不要尝试违纪，不要试图激怒我。”威廉平静地说道，眼神冷漠。

        杰西卡怒道：“我不需要你的救赎，只要我死了，就能在地狱重生。”

        威廉冷漠道：“就凭你的灵魂，就算是在地狱重生，那也是最弱小的劣魔，是所有恶魔的食物。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人间成为大恶魔，我就送你去地狱成为一方霸主又如何。”

        杰西卡抬起头盯着威廉质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威廉说道：“地狱恶魔无数，一个大恶魔而已，除非你能成为地狱大君，否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可欺骗的？”

        “你以上帝的名义立下誓言。”杰西卡丝毫不信威廉的许诺，然后威廉再次让她享受了什么是十倍的痛苦。仅仅十秒钟，杰西卡却感觉自己过去了一个世纪。

        “你才是真正的恶魔。”杰西卡虚弱说道。

        “上帝与撒旦本来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威廉看着杰西卡，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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