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律达人
从阿姨家回来后，威廉再次进入了疯狂学习阶段。
“亚当语，古代具备特殊力量的魔咒，如尼文，具备特殊力量的文字。”
威廉看着芙蓉送过来的炼金术课本，有点烦闷。
学习炼金术的前提，是必须掌握魔文。
魔法物品分成几类，一类是临时魔具，直接将魔咒加持在物品上，让物品短时间内具备魔咒的神奇效用。一类是固定魔文的永久性魔具，输入魔力，或者直接意念激活就可以。
威廉的飞天扫帚就是第二种，自带有飞行魔文的魔法阵，还有充裕魔力的魔法材料，仅仅依靠巫师的意志，就可以自由翱翔。
“魔法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炼金术更加不是了。”
威廉放下课本，让自己静下心来。
智脑对威廉的学习有着恐怖的辅助作用，融合智脑后更是几乎瞬间领悟，就像是服用了超级福灵剂，一种让人的智慧提升到极致的高阶魔药。
但后果是威廉会睡上一整天，并且有很严重的眩晕后遗症。
傲海得出的结论是，融合智脑后，境界不足，强行压制欲望，导致元神损伤，不得不以休眠的形式修养。
多次融合，会不间断削弱威廉的欲望，让他朝着山上修士转变。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威廉不会融合智脑学习。
“威廉，你应该听听你父母的话，不要成天不是练习魔咒，就是学习魔文，或者制作魔药、练习拳法剑术。”
傲海一反常态劝说道：“反正你又不想成为上三品炼气士，没必要这么自律。有时候出去放松精神，可以有更好的学习效率。”
威廉坦诚道：“我担心未来真的会爆发那场战争，现在全方位做好准备，总好过将来哭。”
傲海反问道：“你这么怕死，难道还会参战？”
威廉说：“当然不会，真到那个时候，我想我会移民美国，尽可能远离风暴眼。另外美国才是当前最富裕的国家，我有很多计划需要在那里才能实现。”
是的，美国也是有魔法学校的，虽然他们比布斯巴顿更差一筹。
傲海像是讥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拼命？有必要这么怕死么？”
威廉说：“就算是在美国，自身的强大也是最好的保障。”
威廉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为什么霍华德家里没有巫师呢？按照道理来说，他们这些老牌贵族，肯定知道巫师的存在，甚至在百年前和黑巫师合作也说不定。”
傲海说：“并不是每个巫师可以忍受官员的众生信力压制，越是高官，压制效果越厉害。”
威廉背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不会，肯定有什么原因，让背后的巫师没有出手。”
傲海觉得威廉是在发癫，哪有人会放过一个小贼子闯入自己家的。
“别人凭什么发现你了，却视而不见，任你在房子内到处乱串？”
“我也想知道啊。”威廉笑道：“或许你说得对，霍华德家没有什么巫师坐镇。”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提高幻身咒、在字诀的等级，还有挖掘先天神目的能力。万一真被人给抓到了，好歹有逃跑的能力。”
“没见过比你还多疑的家伙，你就自己折腾吧，我去睡觉。”
傲海懒得继续跟这个超级怕死的奇葩说话，他见过怂货，没见过比威廉还要更加怕死的家伙。
威廉被炼金术魔纹折腾得不轻，转身去阳台耍一套德国容克剑术。
他一边练剑，一边心里想着炼金术和魔纹。
魔纹是魔文的变种，常规魔文以词汇形式记载在书籍上，但具体铭刻在物品上时，可以多种组合。
高明的炼金术师，会把魔文隐藏在精美的花纹里，所以炼金术师又把魔具上的魔文称之为魔纹。
一般的物品无法承受魔纹的力量，时间一长就会被魔力侵蚀成废渣。欧洲巫师界使用频率最高的是魔法金属，东方则喜欢灵玉。
从最低级的白铁，赤铜，再到稀有的秘银、精金，金属硬度、魔力亲和倍数增加。
冶炼、铭刻难度也是倍数增加。
威廉买不起精金和秘银，放在家里的是最低级的白铁、赤铜矿粉。
金加隆、银西可、铜特纳，就是由这些魔法金属作为材料制作的，不过金加隆、银西可并不全是精金、秘银。
即便欧洲曾经搜刮了大半个世界，也不可能富裕精金、秘银漫天飞的地步。
威廉从芙蓉的信件中得知的是货币主要材料是赤铜，不过妖精炼金术大师在赤铜币外镀上一层浅薄的精金、秘银。
也就这点精金、秘银材料，导致了1枚金加隆等同于17枚银西可，493枚铜特纳。
一千七百加隆看似很多，但在大购物后简单计算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根本不够。
巫师界一阶金属魔器，比如一把锋利的白铁魔法剑，大约80加隆。
但威廉购买的五百加隆的白铁矿粉，只够制造12把。
矿粉融化成液，凝聚成形需要进行铭刻魔纹，也就是附魔。
附魔失败，炼金术师残留在魔法金属的魔力必须使用一种特殊的洗练药剂祛除，才能回炉重造。否则金属上的残留魔力，会导致第二次附魔失败。
也就是说只要他的成功率低于50，基本就要折本了。
对于新手而言，别说50，就是5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芙蓉在信里说，她制作了一个可以铭刻了悬浮魔纹的金属花篮，只失败了七次。
悬浮魔纹可比锋利魔纹简单得多了。
威廉之所以可以疯狂看书，而不去可以吐纳灵气，提高体内的魔力，原因在于他是开挂玩家。
经过纳米机器人的运作，法力无需他刻意去吐纳，就在身上如同流水一般自然流转不息。
呼吸就是修行，睡觉就是修行，走路也是修行，吃饭还是修行。每时每刻让机器人平和运转，实现身体、心念、法力三者互不冲突，就是道门上善若水的至高修行状态。
正如老子言，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
五毒俱全的威廉借助纳米机器人，用一种旁门左道的手段，却修着上善之道，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一”。
傲海记忆中的一位佛门大师说：“心如猿猴，游五欲树，暂不住故。故而心地频频扫，尘情细细除，莫教坑堑陷毗卢。本体常清净，方可论元初。”
对于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他们的魔力受到自身永不间断地杂乱意念影响，像一匹不断奔跑、嬉闹的猿猴野马。
所以绝大多数炼气士吸纳天地之间的魔力，必须打坐收心，祛除杂念。
巫师则是通过冥想，跟打坐接近。
人的心思千变万化，魔力这匹马也就在身体中肆虐乱跑，身体就会与魔力的不协调，成为很多巫师进阶的阻碍。在原本魔力高速成长的青少年期，却增长缓慢，错失晋级。
威廉明明有着对俗世的各种欲望，心念驳杂，却能控制没有任何欲望的智能和纳米机器人，继而实现了让魔力保持着最纯净的状态，间接对魔力的完全操纵。
而但他意识和智脑完全一体时，更进入一种更高的心灵境界。
“修行首在修心，其次炼气。”傲海每次提到修行时就会变得格外正经，这是一种对大道修行的敬畏，也是他对那些铸就自己的高人们的尊崇。
“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对修行者的心境有很高的要求。因为空气里的魔力是混元的。它就像一张白纸，纯净的心灵，让白纸变得更加洁白。而心思邪恶，魔力这张白纸也被污染得漆黑。”
“道门对心境有三个大境界，第一层是三教常说的‘妙在一尘不染，自然对境无心’的明心见性。知晓自身，看透他人，不为红尘凡物所蒙蔽心性。
第二层是道祖所言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上善若水,身在棋局之内，眼观天地八方，轻轻拨弄，便能引发时局变动。
第三层是庄子说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合一，这是真人、至人、圣人的境界，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傲海一边说，一边盯着威廉体内贴在心脏内侧的圆片状智脑，上面有无数的微尘纹路交织在一起，无数道银光在里面游走。
傲海神目之中，看到的仅仅是一片银光闪闪的微薄圆片，那些纹理太过于细微，神目没有入微境界，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这个与世俗编造出的“造化玉碟”功能十分相似的超凡灵宝，以及游走在威廉体内的亿万银光，拥有着绝对的理智，无知无欲。
作为威廉灵魂的一部分，无思无觉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让威廉的魔力，始终处于一种上善若水的状态运行游走。
当威廉按照傲海的口诀，和智脑第一次短暂融为一体时，隐隐约约一脚踏入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超然心境。
正常人大脑每天可以吸收的信息有限，超额接收过多信息，轻则昏迷，重则变成傻子。哪怕一位6品褪凡境炼气士，身体、元神超过常人的强度，也会因此异常疲劳。
威廉通过由智脑承载傲海记忆海的信息，自身不会因承载过多而产生眩晕、头痛、疲惫等后遗症，然后快速、安全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事实证明，氪金玩家的确不如开挂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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