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离开
“爸,你胡说什么?”威廉闻言立刻斥责道。他还在想如何批判艾伦,就听到走廊上的声音,心道坏了。
“艾伦,你不是人!”凯瑟琳在楼梯发出怒吼,她愤怒地将手中一把猎枪丢了过来,威廉接住猎枪,以防走火。
“煞笔,你个蠢蛋!以己度人的白痴!”傲海破口大骂。
纳吉尼冷漠地看着艾伦,不发一言。
艾伦抬头看着两只充满人性的鹦鹉,心知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以至于连鹦鹉都能嘲笑自己。
威廉看着猎枪木柄上刻着:1978d&k,叹口气,交给艾伦。
艾伦认出了猎枪由来,却没有说话。也许凯瑟琳是下来归还,也许是准备带走它,无论是什么打算,都被艾伦那句话给彻底引爆了。
得了,彻底没救了。
威廉看着十一年来第一次情绪暴走的凯瑟琳,心中全是苦涩。两世为人子,却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最终反目成仇,爱情什么的,果然只是一时间的化学反应。
看着愤怒重新走上二楼的母亲,威廉最后劝告道:“爸,你都三十多岁了,做事说话前应多想想,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胡言乱语。”
顿了顿,再次说道:“我跟着妈妈去伦敦,到了会给你们打电话。如果我那个还在台湾读书的姐姐过来了,记得给我电话,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听到威廉随口提起李娜,刚刚还在怀疑什么的艾伦泄气了,同他的各种出轨行为相比,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自己的妻子。
丹尼尔点点头,丧偶二十年的他过着清教徒的简朴生活,原本对现有的一切感到满意。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家里就变得一团糟。
“你上去看看凯瑟琳吧,她找了一个愚蠢的前夫。告诉她,我同意他们离婚,也同意你跟着她一起生活。”
丹尼尔对儿子的愚蠢彻底失望,转身去外面透气,他觉得自己一定上辈子做了坏事,所以这辈子被儿子折磨。
走到二楼卧室,看着满地狼藉,看着抱头痛哭的凯瑟琳。
威廉先将凯瑟琳收拾好大包小包装进皮箱,缩小后放进口袋。然后施展一个收拾咒、恢复咒,等到地面上玻璃碎片都回到它们刚才的位置,才收起魔杖走进去。
他走上前轻轻抱住正坐在椅子上痛哭的凯瑟琳,安慰道:“每个男人都这样的,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后却疑神疑鬼。”
凯瑟琳哭道:“我为了爱情放弃了荣耀,却偏偏落得这个下场,为什么?”
看着近乎崩溃的母亲,威廉仔细斟酌一下,才缓慢说道:妈妈,你收获了我。请相信我,我会让你有一个更灿烂的生活。”
凯瑟琳哽咽问道:“真的?”
威廉说道:“真的。”
凯瑟琳看着恢复如初的窗户,外面的草场绿荫如旧,只是人心却已经改变。
“我想离开这里,威廉,我们现在就走。”
威廉答道:“好,我制作了一个1阶飞毯,我们一起飞到伦敦好了。我下去和爷爷说下,马上就回来。”
“嗯。”
凯瑟琳买的公寓在牛津街,位于大英博物馆、伦敦大学、海德公园、摄政公园的中间,属于1公里配套全覆盖的绝对市中心位置。
这种地段的新公寓,房价不菲。英国楼市和威廉认知的家乡楼市政策差别是,期房可以转卖,而且不用缴纳印花税。
作为送给丈夫和儿子的礼物,凯瑟琳购买的是现房。
因资金不足,她把自己在股市上持有超过五年的股票卖掉大半。
那时候全球股市处于大牛市,持有期超长的她盈利不菲,当时经纪人和她的朋友都强烈建议继续持有,但被她坚持出售。
幸运的是随后半年正是1987美国股市大崩盘,并快速波及伦敦金融市场,凯瑟琳因此避开了股灾,并用剩下的一点资金以极低的价格顺利抄底,又在获得巨额盈利。
有上次的经历后,凯瑟琳再次抛售,之后股市跌宕起伏,有挣有赔,直到今年又一次开始高涨。
凯瑟琳买的是大型公寓,上下两层,共计五间卧室,两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餐厅,以及三间厕所,可使用面积高达320㎡。
凯瑟琳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艾伦一起创建一间法律咨询工作室,三间用于工作,后来则打算三间卧室给威廉作为进行魔药、炼金术、魔咒实验所用。
因为最终没有搬家,将这里空着无疑是资产浪费。她将房子装修好后,制定严格的出租管理合同,对外出租三间伦敦大学的女学生,另留两间备用。
“妈妈,别这么不开心,很快爸爸就会后悔,然后来求你原谅他的。”威廉载着凯瑟琳在公寓楼下草坪上显影,将技术还很粗糙的飞毯收起来。
“真没想到,我们搬过来的时候,不是三个人,而是两个人。”凯瑟琳看着这栋崭新的公寓大楼,情感复杂。
等到凯瑟琳打开房门,五个女学生正在里面举办圣诞节庆典活动,黑人女圣诞老人好奇道:“你们是谁?是新搬进的租客吗?”
凯瑟琳看着大厅的圣诞树,原本心情不好的她,带着怒气道:“我是房东,你们在这里举办圣诞活动,还有这棵该死的圣诞树,这些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违反了签订的租让协议。”
五个女孩被凯瑟琳的怒火倾泻得不知如何应对,较真的话,她们的确违反了协议。
威廉苦笑地拉住凯瑟琳,不让她把火气转移给这群大学生,对着女孩子们温柔说道:“你们好,圣诞节快乐。我是威廉·史密斯,这是我妈妈凯瑟琳·卡文迪许。
我们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妈妈很不开心,所以还请多多谅解。我和我妈妈将会搬到这里居住,以后将和大家一起同室而居,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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