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海中的泉眼
威廉睁开眼，结束一日三次中的晨时冥想反省，发现芙蓉已经罕见起床，正一个人左手拿着一本《魔法烹饪指南》右手一根魔杖在厨房捣鼓。
芙蓉小心翼翼回头看一眼威廉，发现他还盘坐在沙发上，偷偷松口气，对着落在地面碎成渣的瓷碗小声念道：“恢复如初。”
三个瓷碗随即恢复原样。
“明明按照书上来的啊，怎么就不对呢？”女巫小声嘀咕道。
威廉抿着笑意，本来准备等芙蓉学会一两个魔法再起身，但发现芙蓉的确与厨房八字不合。
在女巫对着菜刀施法，结果菜刀放着青菜不放，开始和铁锅开始“打架”后，不得不施法制止。
“啊！”
“咒立停。”
芙蓉冲进威廉的怀里，说道：“威廉，这些工具为什么一点也不听我话，是不是你对它们施法了？”
“是是，我施法了，你就好好坐会，我来吧。”威廉抱着女孩子笑道。
“都怪你，害我一个早上什么都没做成！”芙蓉在威廉耳边娇嗔道。
威廉算是明白加布丽恶人先告状从哪里学来的了，感情源头在芙蓉这里。
他拿出魔杖对着被芙蓉折腾成一团糟的厨房挥舞，桶装水自动飞出，清洗蔬菜、锅碗、刀具。
“我说，你们两准备抱到什么时候？”伊莉莎打开门，看着这对小情侣，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起这么早？”芙蓉松开威廉，转身问道。
“菜刀砍铁锅声音这么大，我又不是聋子。”伊莉莎边说边走向卫生间。
“都怪你，威廉。”芙蓉又抱住了威廉，开始讨伐男友的罪状。
早餐上，三个人边吃边聊。
“梅林勋章啊，你居然就一点也不动心。”伊莉莎说的是前阵子授勋活动，每年仙女湖仙女岛会举办一次梅林勋章颁奖活动。
大家都以为威廉会荣获1级勋章，但没想到他拒绝提供猎杀吸血鬼、狼人的武器作为证明。尽管有大量的吸血鬼尸体可以为证，但还是没能入选。
这股幕后的推力，昨晚阿波琳说了一些，主要是法国炼金术师协会以及妖精们。法国炼金术师在梅林爵士团影响力很大，妖精们则人脉广阔、钱可通天。
这这些人看过尸体伤口，肯定能猜出一二。
借着梅林爵士团要求威廉出证魔法枪械，自然是希望研究、仿造。
“我救芙蓉，又不是为了一块破牌子。”威廉笑道。
“亲爱的，我爱你。”芙蓉抱着威廉开始亲吻。
“唧唧······”
看着又一次被撒狗粮的自己，伊莉莎只觉得自己就不该把芙蓉也邀请过来。
她邀请威廉，本就是看中了威廉的好运气。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芙蓉松开威廉，瞪了伊莉莎一眼。
“价格都已经出到6万加隆了，你还不愿意卖？”伊莉莎问道：“你打算多少加隆才出售？”
威廉说：“多少加隆都不卖，一旦被他们掌握，以后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巫师，法国那群眼高手低的炼金术师哪里是妖精炼金术师的对手。妖精炼金术师一辈子都干一件事，两千年炼金术传承，鬼知道它们的炼金术水平达到什么高度。”
伊莉莎对妖精同样不怀什么好感，点头道：“不错，妖精在经济上已经势大难制，还组建了自己的雇佣兵团。要是再让它们拿到你的魔法枪械，以后怕是成为巫师界的无冕之王了。”
威廉说：“它们已经是无冕之王，连梅林勋章颁发都可以干预，阻断不利于它们金融垄断的法律提案，还有什么是它们办不到的？”
白天闲逛，晚上威廉继续下海。
看着威廉变身的龙浮上水面，在远处的芙蓉骑着飞毯回来，飞毯上已经有了一大堆各种死海的盐石。
威廉几乎每天变形成龙下水，对此伊莉莎有点不解，芙蓉有些猜测。
死海的魔力有些特殊，它不像其他地方的魔力蕴含着生机，但同样不像是墓地里的死气，反而像是两种力量的融合体，不生不死，不增不灭。
威廉变形成龙后，发现这种力量可以洗练龙躯，入水后死海的水如同无数只手。小的暗流会温柔地按捏，大的暗流则捶打着每一片龙鳞。
这些海水中的力量不仅不会造成伤害，还可以让龙鳞更加坚硬，龙皮更加坚韧，龙躯力量更能。
所以威廉天天下海，一边在水底下寻找古遗迹，一边磨炼自身。
8月22日，这一天是满月。
威廉变形成龙，静静踩在水面上等待，任由那些死海的魔力冲击龙躯。等到十一点后，死海的魔力开始汇聚，形成一个暗流旋涡。
威廉开始后退，避开魔力旋涡，同时让神卫通知伊莉莎，将飞机挪开，避免遮挡月光。
伊莉莎干脆将飞机缩小收进包里，和芙蓉一起站在飞毯上，看着水面地下的白色旋涡。
旋涡随着时间推移，逐步变大，但奇怪的是死海水面却异常平静，没有一缕风浪。威廉面对旋涡，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后更是浮在水上。
等到了11点55分，芙蓉发现了什么，说道：“只要5厘米，旋涡就可以冲到水面上，这太奇怪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旋涡压制在水下。”
“现在是37厘米。”伊莉莎拿着一个断裂成两半的标尺，补充道。
“是天地之力，也就是空气里的魔力，形成了一道特殊屏障，把死海的力量死死压制在水下。”威廉龙爪轻轻朝水面用力一拍，水面却没有出现水花四溅的现象，只有一道波纹四散，又快速恢复平静，如同一面镜子。
天地之力和死海力量仿佛是达成契约的两个人，永远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从10厘米缩短到35厘米。奇怪的是，先前死海力量跟天地之力并没有这种奇特距离。
“除了这个大旋涡，什么也没有啊，12点只有几十秒了，该死的泉眼呢。”伊莉莎抱怨道，飞毯下是大漩涡的水眼所在，却没有看见泉眼，也没有看见神奇的海水。
在全力触发的神照中，海量的死海力量凝聚在大漩涡中间，如同喷泉一般企图冲破天地封禁，却被天地之力牢牢锁住。
越来越强大的天地之威，让水面上的芙蓉、伊莉莎无法承受，不得不退到湖边，只有化身为龙的威廉，可以勉强承受这种强大的魔力压迫。
看着月华照耀下的海水，忽然间，威廉想到了什么，全力施展控水术，想抽取34厘米的特殊水，却发现魔咒无效。
他高呼道：“我明白了。”
说完威廉召唤飞机里的另一张飞毯，把提前制作的十几个水晶杯、玉石罐子放在飞毯上，让月光可以照射。
因为只能取3厘米的海水，显得有些麻烦，威廉让智脑、渡鸦、炽天使和神木树灵协同控制身体和神卫，八个龙爪，疯狂淘水，动作怪异但标准固定。
仅仅一分钟，神照中33厘米已经消失了，无穷地天地之力和死海之力在这个区间，相互交缠对抗，没有一丝刚才的平和，水面上无穷无尽的波纹四处荡漾。
在众人目光中，原本飞毯上的罐子里十分模糊的海水，此刻发生奇特的变化，在月光的持续照耀下，变得十分透明。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里面酝酿着，水晶杯、玉罐里面的海水莫名沸腾起来，却没有一丝烟气。
威廉看到大漩涡在快速削弱，但它的死海力量却被吸引到罐子里，和同样被吸引过去的天地之力纠缠起来，形成了如同沸腾的奇特景象。
这股力量交锋越来越强，伊莉莎、芙蓉等人都有担心水晶杯、玉罐无法承受住。
持续一个小时后，白色旋涡彻底消失，天地之力同时消失，水晶杯、玉罐里的海水彻底变成一种纯净无比的液体。
“青春之泉，威廉，你太棒了。”
等到威廉带着飞毯来到岸边，伊莉莎抱着威廉，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然后又抱住芙蓉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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