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博取同情
沈若云听到白老爷这样说,心下一喜,觉得他既然对自己还有这么一丝同情,自己就应当要好好利用才是。一时间竟是有些感谢沈碧瑶将自己的手弄成这样。
请郎中的时候白老爷并没有出面,不过他也并未离开白子阳的这间屋子,沈若云眼眸一转心下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对一旁自己信得过的丫鬟耳语了一番之后,让其出去寻郎中前来,并交代了郎中到来之后要说得话。
这丫鬟倒也是机灵,看了看白老爷立刻会意,很快出门便将平日里与沈若云来往密切的郎中寻了来。
郎中见到沈若云这般肿胀的手,略略皱了皱眉,又抬眸望了她一眼,目光虽有些躲闪,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恭恭敬敬:“沈夫人近日可曾接触过什么陌生的东西?”
“陌生的东西?”沈若云只大体上安排了郎中如何说,对于这些却没有细致的安排,甚至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所以皱了皱眉疑惑问道。
郎中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眼神,又接着说道:“可曾有什么东西是以前不曾接触过的?小到花朵草木,大到家具瓷瓶。”
沈若云摇了摇头:“应当是没有的,只是这几日简单清扫了一下屋子罢了。”
白老爷在一旁一直抿唇不言,听到沈若云这种回答颇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这就可以解释了。”郎中听到这儿,赶忙对沈若云和白老爷鞠了个躬,又说道,“沈夫人这般情况应当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接触了过敏原。”
“何谓过敏原?”白老爷皱了皱,俨然是有些不想接受这种说法。
然而郎中早就已经在沈若云的吩咐之下组织好了这一系列的措辞,又对白老爷说道:“便是平日里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倏然间接触,惹得身上发生了过敏反应。”
沈若云给了郎中一个赞许的眼神,他的回答让自己很是满意。
“多久能痊愈?”白老爷语气之中并没有什么关切,这般询问恐怕也只是简单的客套罢了,但沈若云并不以为然,最起码他说出了这句话。对于自己在白家的地位来说还是有些帮助的。
而郎中此时更是机灵,看了一眼沈若云的手,心下知道并非过敏且没有那么严重,但口上却说道:“那红肿许是两天之内能消去,但是手上真正的伤却不是这么容易能痊愈的,恐怕会伤及经脉。”
白老爷听到这儿,皱了皱眉,丢下一句“好好治,以后不用再收拾屋子了”,而后便走了出去。
沈若云忍住了心中的狂喜,表面上依旧装作淡定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跟白老爷说着道别的话。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沈若云才将房间内的众人都赶了出去,面露紧张之色对郎中说道:“我这手到底是怎么了。”
郎中此时的表情很是凝重,因为周遭没了其他人,他知道自己应当是可以说实话了,于是又望了望沈若云的手:“这段时间你这只手可与其他人密切接触过?”
“密切接触。”沈若云虽然觉得此事沈碧瑶有着重大嫌疑,但心下想着还是要弄清楚比较好,索性就没有再说其他,而是仔细问了个清楚,“何谓密切接触?”
“长时间与人握手,或是哪位丫鬟给你按摩?在这期间略略感受到一丝疼痛?”郎中将一切娓娓道来。
这下沈若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咬了咬牙,心下想着果真是沈碧瑶那个贱人给自己耍的花招:“不用再说这个了,我知道我这一手的伤是谁弄的。现下我只想知道这肿胀应当如何消除?”
郎中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其实方才沈老爷在的时候有一句话老夫不曾说错,待会儿稍作处理,这肿胀两日便可尽数消除。只是并不会留下什么伤,也不会导致经脉受损。夫人的安排老夫铭记在心,因此故意将伤势说的重了些,希望夫人莫要怪罪。”
“为何怪罪?”沈若云淡淡微笑勾唇,“打赏还来不及呢。”
郎中听了这话眼眸之间浮现出一丝喜悦的神色,又赶忙对沈若云说道:“夫人,让老夫先为你处理一番。”
沈若云将手递了过去,看到这般肿胀,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恨意,心下早就已经将沈碧瑶诅咒了千遍万遍。
郎中接过这只略略有些发烫肿胀的手,仔细看了看,这才抬头对沈若云说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苦,夫人若是顶不住,尽快告诉老夫便是。”
“你弄吧。”沈若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顶不住的疼痛,更何况这疼痛都是沈碧瑶给的,就算是为了将来牟足了劲的报仇,沈若云也定要将这疼痛化为不竭的动力。
郎中一边转移着沈若云的注意力,一边用工具瞄准了沈若云手中被插入银针的部位,猛地拔起。沈若云却是不曾想到会有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这一瞬间被揪了起来。她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却也没能止住半分疼痛。
而郎中看到这种状况心下虽有些不忍,但手上却丝毫没有半分优柔寡断的意味,急忙连续几下,将沈若云手中的银针尽数拔出,而沈若云撕心裂肺地喊声也在空中回荡了许久。
“好了。”待郎中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之后,终于重重地舒了口气。
再看沈若云,却早已是一副满头大汗的模样,嘴唇都被其自己咬得毫无血色,泛着白,俨然是一副已经虚脱的模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真正缓了过来。
待沈若云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被拔出银针的部位开始往外冒着细细的血丝,让人看来便有些心悸,只是沈若云却没有再因为身体反应而喊上一句疼,反倒是目光没有了任何焦距,只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受伤的手以及桌上放置的被拔出的细小银针。
沈碧瑶真是好狠的心思。
“这银针无毒?”沈若云淡淡问道。
“有毒,但毒不至死。”郎中赶忙解释道。
沈若云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沈碧瑶这次是又心软了几分还是有什么别的考虑,如此好的机会竟然没有杀了自己。不过沈若云心下又是一狠,既然她没有杀了自己,那就只静静等着被自己所杀吧。
“现下还需要再做什么?”沈若云虽恨,但倒不至于用这一手的伤来提醒自己复仇,所以急忙问郎中道。
“无需了。”郎中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扎在各个穴位上的银针已拔出,红肿自然会消退,并无需再做些别的什么,只好好养着便好。”
“嗯,你下去领赏吧。”沈若云对郎中吩咐道。
三王府。
沈碧瑶正在园中侍弄花草,发微微向右垂着,一副认真的模样,紫枫在身后看着这般状况,一时间竟是不忍打扰。半响,沈碧瑶才微微起身,轻轻捶了两下发酸的脖颈,这才回过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紫枫,张了张口。
只是话还未说出,紫枫便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沈碧瑶还沾着些泥土的手:“跟我出去一趟。”
沈碧瑶甩甩手,一脸无奈。这时紫枫才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情况,正巧走到了湖边,紫枫也不知道为何,脑子一热,便蹲下,拽着她的手放进了湖中,为其仔细清洗着手上的污垢。
一旁的奴婢皆投来艳羡的眼神,而沈碧瑶则完全愣了,半响才微微启唇:“王爷……你在做什么?”
紫枫稍稍感觉有些尴尬,但却是嘴硬淡淡说道:“洗手。”
随后依旧拿着她的手,仔细清理着指缝之间,紫枫的手略略有些粗糙,每每掠过沈碧瑶手背的滑嫩之时,便让她感觉一阵酥麻,甚至感觉脸颊发热。
待清理完毕之后,紫枫缓缓起身,却依旧拽着沈碧瑶的手:“走吧。”
“去哪儿?不用换见衣服么?”沈碧瑶低头看了一眼身着的十分普通的衣物,出于礼貌说道。
但却不曾想到方才还好好的紫枫听到这句话脸却阴沉了下去:“不用。莫不是你还要抹些胭脂水粉打扮打扮?”
“未尝不可啊。”沈碧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显感觉到紫枫已经生气,却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紫枫的脚步没有半刻停顿,握着沈碧瑶的手又收紧了些,冷哼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这状况竟让碧瑶觉得他好似会收敛些自己的脾气了,不过也对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在坐上轿子之后,沈碧瑶竟觉得这路线越发熟悉,在有了猜测之后不可置信地看了紫枫一眼,心下却觉得那个地方是紫枫永远不可能带自己前去的。
紫枫见到她这幅反应,冷冷笑了一声:“能见到他很高兴?”
沈碧瑶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己若是用这件事儿开玩笑的话,紫枫的怒意便能将自己烧成灰烬。于是只淡淡问道:“为何要去五王府?”
听到这话,紫枫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倒是认真:“本王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情,前去感谢一番。”
沈碧瑶这才明白这轿子之后一些下人扛着的稀有珍宝是什么情况。
只是紫枫与紫灵向来不和,几乎要到了相互残杀的地步,紫枫又怎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让步。所谓的感谢又是什么缘故,沈碧瑶心下疑惑,而再看向紫枫的时候总觉得他变得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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