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人生指点
翌日，早上10点c市城北区思语家。
昨晚思语睡得不算早的，等她醒来已经上午10点了。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按她的性格，就算是休假也应该是在家办公的状态。习惯性地打开工作邮箱后，发现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看miya的邮件上说，好几个员工可能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才能回来上班。“假期综合征”的后遗症，也没那么容易快速“恢复”，回复完邮件后，她也不想勉强什么了。
dearmiya，
邮件收悉。我明天上午回北京，考虑到部分员工归期未定，收假后的第一次晨会等我回来再确定时间，如有重要问题需汇报交涉，随时e-mail/tel联系。
bestregard
思语
几分钟后，miya的回复邮件也来了：
dearchen，
收到，有什么工作问题等领导您回来我们再商议，祝明天回京一路顺利。
bestregard
miya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正准备去洗漱，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侄子余轩，大概是他快到市里了吧…她边往洗漱间去，边接通了这个电话。
“轩轩，是不是快到市里了？”她一边洗脸一边问着，说话还有些不清楚。
电话那头的轩轩继续说到：“姑姑，你是不是刚起来？我正在路上了，你给我发的定位我收到了，大概20来分钟左右吧，我开车很快的。”
她接着说到：“嗯，好嘞，我一会也开车来，估计和你差不多时间到，你来了后联系我就行。”
“行，姑姑，这次我妈也跟着一起来了，昨天我和我妈聊了很久，她挺支持我的想法的，就说今天跟我一起来和你探讨下。我们也和我爸说了下，我爸倒也没有很强烈的反对了，他说现在也不怎么好就业，多读点书也是好事。”轩轩一五一十地说着，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没关系，他们支持你就好。我这次回来也没你妈妈说太多话，趁这次机会，我们联系下也好，今天是在我发小店里吃饭，无论如何都是我来请你们，这点说好了啊。”她也没有太介意，毕竟她大嫂的性格是很好的，平常两人关系也不错。
轩轩又说了句：“好嘞，我妈说等我以后考研成功了，一定把这顿饭请回来！”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自己好好努力就行，我先不跟你说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一会见。”
“好嘞，一会见。”
与此同时，北京亮马桥某高级公寓。
徐晨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后了。他平常倒也不会很晚起来，除非前一天因为什么状况熬夜另说。等他收拾好后，高喻文已经开车到他家楼下了，本来他住的酒店也就在三环附近，所以开车过来也比较方便。
“兄弟，我到你家楼下了，物业让你听下电话。”因为亮马桥附近普遍是高档住宅区，管理比较严格，除了业主都不能随便进去。所以电话那端的高喻文才向他“求救”。
“把你电话给他们，我来说。”不过几十秒的样子，高喻文的身份就解释清楚了，物业小哥确认后直接给了他一张临时门禁卡。
“进来后直接上电梯，1403，出电梯就能看到。”
“ok，我马上上来。”
……
“兄弟，你这apartmant（公寓）不错啊，坐北朝南，这面积至少150平吧，比我在美国前些年买的大house（别墅）一层的面积都大。”刚一进门，高喻文就对他的公寓评论个不停，语气里满是羡慕。
“凑合住着还行，主要是离公司比较近。我可比不了你高大律师，你美国大律所半年的分红，差不多能全款买下好几套我这样的公寓了。”徐晨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他对高喻文的收入早有所耳闻，能在美国的顶级律所做到高级合伙人，高喻文的能力和收入都可想而知。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有时候也看运气。不过，这地方可是北京寸土寸金的东三环，附近房价不便宜吧。”他随口问到，国内大城市的房价他也知道的，绝对不会比美国便宜太多。
“每平米比均价高个2-3倍吧，早两年稍微便宜些，当时我还想贷款，不过我爸妈支持了一部分尾款，就全款买了。”在朋友面前，他也不避讳说这些问题。
“那确实不便宜，不过也还好了。上（sang）海（hei）的房价也不低，就我那做生意的表弟，虽然赚的也不少，但他婚房的首付，我姑姑姑父也资助了一部分，月供他和他老婆一人还一半，年轻人压力也不小啊。”聊到这个话题，高喻文也说了几句家里的事。
“都是这么过来的，每个人都不容易…先说正事吧，星晨这几年的一些资料，都在这里了，我去书房拿下电脑，要不你先看着？”徐晨拿了一堆资料给他，说完准备起身去拿电脑。
“行，咱们边看边说。”
……
另一边，c市xx广场火锅店。
思语开车赶到杨慧店里的时候，轩轩和她大嫂还没到，想着路上可能堵车，她也没太在意。正好今天杨慧在店里忙活，时间倒也好打发。
“杨老板，你过（这）火锅店近来生意不错啊。”一进店门，她就看到了在前台看账单的杨慧，随即转换了方言模式。虽然两人都不再年轻，但这个发小几乎没什么变化，看身材和打扮，一点都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妈妈。
“稀客啊，昨晚上你跟我说你又要来次饭（吃饭），今天一清早我就通知店长帮我留个包厢，上回我不在店里，过（这）回我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了，毕竟，你过（这）首都回来的高级白领，难得来一回给我送钱的！”杨慧的性格倒是耿直爽快，她和思语几乎是从小玩到大，她们两人的妈妈认识都超过40年了，感情比亲姐妹都要好。
“谢谢杨大老板过么（这么）看得起我，白领又怎样，比不得你过（这）自己开店的，我是给老板打工，你是给自己打工，概念都不一样啊。”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来到了预定的包厢。
“哈哈，老板也要给员工发工资啊，忙起来也是真忙…看看，我给你留的包厢还不错吧，算是我们店里最大的一个了，10个人都坐得下。”杨慧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倒水，很是客气。
“很有档次，不过么（没）很多人了，就我侄子和大嫂，一屋人（家人）次（吃）顿中饭，顺便聊点事情。”她喝了口茶，随口解释到。
“也好，菜单都在过里（这里）了，想次（吃）什么随便点，全部6折优惠，我先出去招呼客人了，你慢慢看。”杨慧对她一如既往地大方，她们的交情也是没得说的。
“好，你去忙吧。”
落座10分钟后，轩轩就给她发了消息，说是已经到店里了。她直接发了个包厢名称给他，随后服务员就领着他们过来了。
“姑姑，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边不好停车，我们就耽误了一会，抱歉哈。”刚一进门，轩轩就有些歉意地解释了自己晚到的原因。
“你们快坐，没事的。大嫂，好久不见，这次回来也没顾上和你多聊，趁这个机会，请你们吃顿饭，也一起聊聊轩轩考研的事情。”她对万晓蓉这个嫂子印象一直很好，说话也很客气。说着，三人都坐了下来，她把菜单给了轩轩，示意他自己点菜。
“思语，谢谢你这么为我们轩轩想着。我们家就他一个儿子，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他操心。我和你哥读书都不多，没什么文化，家里就你见得世面多，学历也高，轩轩自己又很想考人大的硕士，我们也帮不上他什么，到头来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万晓蓉说话很是客气，虽说她文化程度不高，但性格很好，为人也通情达理。
“大嫂太客气了，轩轩本来就是个很听话很上进的孩子，所以我愿意帮他。他有志向有想法是好事，这是你们的福气。我也是考研过来的，所以很能理解他的想法，除了学习要靠他自己，其他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都会尽全力去推进的，正好今天也帮他分析下情况，我们一起努力。”她说得很真诚，完全不似平常的“冷血”。
“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个人情是我和你表哥欠你的。今天回去后，我们一定严格督促他努力学习。你不知道吧，他高考那年，你表哥可是办了停薪留职来陪他考试的，我也大半年没怎么上班，天天给他做饭，最后他考得也还不错…”
“这一回，我们怎么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你是在北京的大公司工作的人，比我们有文化有见识，再说你是考研的过来人，有你的指点，我一百个放心。你表哥也没太反对这事，现在就业压力大，多读点书也好，我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不希望他将来也和我们一样辛苦。”万晓蓉说的也很实在，虽然她和思语只是姑嫂关系，但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拿她当妹妹看的，她知道思语是有想法的人，多少理解些她要留在北京的心思。
她继续说到：“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话到哪个年代都适合。轩轩这么努力上进，我相信他会有一个好的前途…我们先吃饭吧，别的事情一会再聊…轩轩，菜都点好了没？”
“点了一个鸳鸯锅底，一个三人大套餐，妈妈和姑姑可以再看下要什么饮品。”轩轩很礼貌地把菜单交给她们。
“这个分量足够，我再要杯橙汁。”思语看了眼菜单，随口说到。
“挺好的，我来杯酸梅汤吧。轩轩这孩子，小时候总在我爸妈开的餐馆帮忙，点菜那是没得说的，这方面他可是行家。”万晓蓉笑着说到，她父母在县城开个小饭馆做点生意，轩轩一到寒暑假就会去帮忙，到底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
随后，服务员进来拿走了菜单，等餐的间隙，他们也闲聊了句。
之前听说万晓蓉家里是开餐馆的，她想了想说到：“早就听说过大嫂家里是开餐馆的，今年过年我再回来，一定去你们家的店里照顾下生意。”
万晓蓉立刻会意：“没问题，你不嫌弃就好，到时候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专门招待你。”
“是啊，姑姑，我妈和我外婆做得菜可好吃了，你一定要来啊。”轩轩也在一旁插了句。
“好，一定。”
……
中国北京。
男人的事业心普遍都是很重的，徐晨和高喻文两人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聊星晨的发展问题，以及后续布局海外市场的一些打算。虽然高喻文是学法律的，但他手上累积的国内外大客户资源非常多，足以让他对每个行业的发展都有清晰的认知。
在美国律所做高级合伙人期间，他还兼任了美国几家大型公司的资深战略分析专家，一上午的时间，他对星晨未来的发展思路，组织架构，早已了然于心。后续开辟国外市场的思路，他也有了一些比较靠谱的判断。
“徐晨，恕我直言，虽然国内的地产行业发展不错，但星晨从成立到上市，在这方面一直都是空白，你也没有足够的人脉和财力去支持这方面的发展，所以我不建议，你马上就去切入海外地产市场，在这方面你完全没有优势。”他的思路很清晰，一下就找准了星晨的局限。
“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打算把重心放在这块，只是前阵子在高层会议上，有几个vp说了一下他们的想法，我当时也没有直接否认，说是让他们做下调研，然后再找机会讨论，现在倒是可以直接pass了。”徐晨随即说到，算是肯定他的思路。
高喻文继续说到：“我看了下你们星晨近年的业务，音乐事业部的投入算是很大的，cd（实体唱片）、digitalmusic（电子音乐）、付费数字音乐都有很大比例的资金投入，这很符合你的特质，毕竟你是音乐人出道的。在这方面，你比其他人要有经验得多，你的人脉和资历，都有一定的竞争力，但是，海外音乐市场这几年的竞争也很激烈，你需要在你自身和集团音乐事业部的品牌影响力上多下些功夫，之前我负责过好几个音乐版权纠纷的case，美国几个著名的大型音乐公司的客户跟我关系也不错，普遍都是vp、svp以上级别的，这块牵线完全ok，但影响力这块，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今年年底还有一场演唱会要筹备，有两张cd也会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发行。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会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无论是宣发还是制作，资金肯定会向这块倾斜。而且，我个人也很看好海外音乐市场的发展，之前来国外出差，参加活动的时候，也和国外的一些音乐人有过交涉，这方面我也有些自己的门路。星晨未来在这块的布局，方方面面的投入，肯定都是占比最大的。”他的想法，和高喻文也是不谋而合。
“好，那我继续说了…”
……
中午12点半，c市xx广场火锅店。
因为思语和轩轩他们来得也比较早，这会也吃得差不多了。杨慧还很贴心地送来了果盘和零食，除了给他们一个6折优惠，又给万晓蓉和轩轩都送了一张会员卡，两人也都很感激，也就收下了这份礼物，寒暄了几句，他们和杨慧也算认识了，因为店里人多，杨慧跟他们聊了10来分钟也就出去忙活了。
“姑姑，这就是你那个开店的好朋友啊？”等杨慧出去后，轩轩便问了句。
“是的，我妈和她妈是闺蜜，她们认识好几十年了，我俩算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轩轩和嫂子也不算外人，她也没什么隐瞒的。
“那还真是看不出，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这么好，一点也不像有孩子的人，你不说我还以为她没结婚呢。”万晓蓉对杨慧的欣赏，也多了几分。
“是啊，我都不好意思叫她阿姨，叫姐姐又不合适，毕竟她和姑姑你是同辈。”轩轩也很会说话，他的情商一直不低。
“说正事吧，轩轩你到底想考人大金融学院的什么专业呢？”她也不再寒暄，还是正事要紧。
轩轩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人大的校内网站，万晓蓉也坐了过来，三人一起开始了后续的讨论：
轩轩：“我本科是学统计的，虽然人大的统计学也不错，但我不想读本专业，我一直关注着人大金融学院的财政学、金融学、产业经济学、金融工程学、国际贸易学这几个方向，但贸易学已经好几年只招保研的了，去年也只招了一个外校的，人家本科还是央财毕业的…”
思语听到这里，已经有了答案：“那这个基本可以放弃了，哪怕只有一个名额，报考人数也不会低于1000，这个成功率太低了，而且你也很难说，这里面没有黑幕。”
万晓蓉接着说到：“也是啊，你说咱们这要啥没啥的，怎么也不可能和人家有后台的学生比啊，你姑姑说得对。”
思语：“大嫂，也不能这么说，考研还是很公平的，不管有没有背景，分数线都卡在那里，而且初试是全国统一阅卷，和高考一样，不可能有什么暗箱操作。至于后面的复试，很难说绝对公平，但也要笔试入围才有得谈。”
万晓蓉：“原来是这样，思语，到底还是你懂得多。轩轩，你继续跟我们说吧。”
轩轩：“所以我就没怎么考虑了，剩下的四个里面，我更倾向金融学和金融工程学，本科前两年我一直选修这方面的课程，我第二学位学的是产业经济学，人大去年这个方向竟然没有招满，有两个人还是从财政学调剂过来的，但我不是很感兴趣，至于财政学，我没这方面的背景，虽说笔试都考的一样，但还是觉得胜算不大…”
思语看了看人大的网页，忽然发现一个重点：“轩轩你看，金融学和金融工程学还是不一样的，前者保研比例只有一半，但去年和前年的分数线都比金融工程高15分左右；金融工程学的保研比例稍高10左右，但分数线都相对比较低，拟招人数也是这几个方向里面最多的，我建议你着重关注这个方向。”
轩轩：“好像真的是这样的，我之前还纠结他们保研人数，所以一直不确定来着，这么一对比，好像金融工程更合适，这几本专业书我也都学过，虽说是选修，不过我的分数一直很高。”
万晓蓉：“那咱们就试着报这个吧，招人多总比招人少的好考。思语，你觉得呢？”
思语：“目前来看，我也比较支持轩轩报这个方向，明天回北京后，我也会多问问我朋友那边的情况，毕竟她闺蜜的父亲就是人大金融学院的教授，内部消息肯定比我们知道得多，我在这方面也是外行，不懂的也不能瞎说。”
万晓蓉：“思语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认识这样的朋友，有你们的帮忙，我也算是放心了。”
思语：“没关系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看到轩轩我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自己，他是个可塑之才，我相信他只要好好努力，认真复习，一定能考得上。而且，我当年的基础比他要差很多，人大这样的学校，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报的北传，我不是也考上了吗？”
轩轩：“北传也很好啊，尤其是新闻学，绝对不比人大差。可惜我是个理科生，不然我也想考你们学校。”
思语：“好了，我就是想说，你比我当年要优秀很多，所以要对自己有信心一些。除了专业课，另外三门公共课，你也要上心。数学和英语都是很难的，我虽然不考数学，但高数的难度我是清楚的，我大学同学第一年考研，就栽在高数上，第二年勉强过线上了北理工。”
万晓蓉接着插了句：“轩轩的数学成绩一直很好，就是英语不行。要是高考他英语多考个20分，估计也能报个北京的重点大学了。”
轩轩：“妈，你就别揭我的短了…我天生就和英语八字不合…姑姑，我高数和专业课倒不是很大的问题，就是英语和政治…”
思语：“那也得好好学，你看看人大的分数线，就算你数学和专业考满分，英语政治单科不上75，门都没有。基础不好就去报个班，跟着老师学，而且文科的东西，真的只要你多花点时间，多记多背，考高分不难的，这点你信我。”
万晓蓉：“儿子，你妈妈我虽然读书不多，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这种纯靠死记硬背拿分的科目，哪有那么难学，而且你考的是人大啊，不是你表姐清清读的那种花钱就能上的水货学校，报班的钱我给你出，只要你能考上。我们家上下几辈子都没出过一个高材生，你也给我和你爸，在亲戚面前挣点面子。”
思语想了会说到：“轩轩，我们能帮你的，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你爸妈上班辛苦，挣钱也不容易，到现在还在为你付出，我也要多方面去活动，帮你打听情况。学习方面的事，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都不能替你去考试。”
轩轩：“哎…我知道了，妈，姑姑，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和我爸失望的，明天回学校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明年一次考上人大，绝不二战。”
思语：“对，你要有信心有毅力，人生中比考试难的事情多着呢。你要记住，读书绝对是成本最低的改变命运的方式。”
万晓蓉：“听到没有，和你姑姑多学学，人家见的世面比你、我还有你爸加起来都要多，听说金融行业前景也很好，读个名牌大学，不管你将来是和你姑姑一样留在北京，还是回咱们c市，肯定都不愁好工作。”
轩轩：“嗯，记住了，妈，如果我能考上人大，你和我爸会支持我留在北京发展吗？”
万晓蓉：“这有什么不支持的，你是个男生，就要出去闯荡，而且，你要是真有本事和你姑姑一样在北京立足，我求之不得。她一个女生都能做到的事，你还做不到啊？”
想到下午还约了“高手”见面，思语也打算离开，便接着说到：
“确实是这样，轩轩、大嫂，我下午还约了朋友有事，你们也一起走吗？当然，我也支持轩轩去大城市看看，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努力去奋斗的。”
轩轩：“我们也吃好了，一起走吧。姑姑，记得有空常回来啊。”
万晓蓉：“是啊，你在外面也多保重，轩轩这件事，也多麻烦你了。”
思语：“大嫂，不用客气，我会尽力的，我们后会有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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