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重生」今天新皇也在火葬场! > 第9章 第9章

第9章 第9章


画稿中的傅琰深还是少年,虽然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却没有现在的冰霜冷漠。

        连五官都还稍显青涩,但眉宇间是现在没有的放松和慵懒。

        不知道是画者刻意还是少年当时本来的模样,他正脸的目光中似有温柔,就像一湖清泉中跌入碎落的水珠,任何人都没有察觉。

        傅琰深记起他见过这个木箱,当时也是一个寒春,十五岁的苏月言天天往神殿跑却没有第一时间找他。

        他没有在意,但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

        少年傅琰深主动去了偏殿,在窗外看着她用笔尖蘸取特制金色颜料,在黑色的木箱上勾勒出莲花图案。

        少女苏月言五官还没长开没有现在的明艳绝美,稚嫩之气反而给她添上活泼纯真的气息。她全神贯注地在木箱上绘画,手臂颤抖笔尖却分毫不乱地勾勒最后一笔。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开了,但地上熟悉的影子让她欣喜又惊慌。

        苏月言紧张地站起来却又小心地不碰到木箱,她大步绕过书桌想要挡住傅琰深的视线。

        脚下一绊,向前扑去。

        神殿的地坚硬无比,苏月言双手前神想要护着脸,却撞到气息冷冽的胸膛。

        松雾冷冽,仿佛落雪的初冬,呼吸间都是清冷的寒气,苏月言却觉得温暖极了。

        怀中少女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傅琰深单手揽着她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

        “站好。”

        少年音色偏冷,显得疏离淡漠,苏月言却不在乎地扬起明媚的笑。

        她乖乖地直起身站好,忽然想到身后的金莲黑木箱,连忙伸出手挡在少年的眼前。

        傅琰深抿紧薄唇,想将少女的手拿下来,微凉的掌心接触到温热的细腕就僵住了。

        苏月言急忙道:“咱们出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那你每天一到神殿就来这儿,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可阿琰你不是要训练两个小时吗?”苏月言横着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另一手去挽他的胳膊,语气还有些委屈:“上次你还嫌弃我在旁边耽误你了呢。”

        “我”傅琰深想到苏月言差点被机甲砸到的场景,他当时的确说了她影响到他。

        苏月言抓住机会转移话题:“阿琰,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

        苏月言挽着他的手臂,带着他转向大门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阿琰你跟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哦。”

        少年偏过头去,并不承认:“谁说我是来道歉的。”

        “好吧,即使阿琰不道歉,我也原谅你啦。”

        谁叫我喜欢你呢。

        “你每天来这里干什么?”

        苏月言狡黠一笑,偏着头眼里是她的少年,“这个要保密,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少年和少女一同离开,影子拉的老长,微光透过窗户落在桌上的金莲黑木箱上。

        落日将天边染得橙红一片,暖色的光落在打开的金莲上,线条仿佛在氤氲流动,栩栩如生。

        余晖映照在傅琰深身上,与淡金色的头发相呼应,为他镀上一层光辉,仿佛传说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

        碧眸如冰种翡翠,浓绿中看不见真正的情绪,倒映着木箱中的画稿。

        傅琰深还记得后来苏月言找不到木箱时急得都哭了出来,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哭,却是第一次看见苏月言哭。

        还是带她去湖心岛看了盛开的初荷,她才渐渐止住了哭。

        苏月言一句‘随你处理’,乱了傅琰深的心神。

        正坐在他对面的苏月言靠在椅背上,神色自然放松,眼神从木箱和画稿上一扫而过,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个木箱。

        她不在意他的画稿。

        她不在意他了吗?

        苏月言不再喜欢他的念头再次浮现,傅琰深握着茶杯的手不由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虬结。

        “你的手?”宁恒注意到苏月言的手上包着纱布。

        苏月言目光垂落,解释道:“前几天不小心伤到了,我对治疗液轻微过敏,只能自愈。”

        宁恒微微愣神,霜眠也是对治疗液过敏,但偏偏她总是受伤。

        好在她有

        宁恒失笑,他在想些什么,傅琰深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不可能再有奇迹出现。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苏月言起身,“谢谢你的邀请,糕点很好吃。”

        “我送你。”

        宁恒绅士地将苏月言送出门外,目送她的星艇离开。

        回到小屋门口,傅琰深正走出来。

        宁恒道:“她和霜眠描述的有很大差别。”

        傅琰深:?

        宁恒:“我没看出她哪里喜欢你。”

        傅琰深眼神沉了下去,瞳孔氤氲着暗色,碧绿中暗藏一点乌墨。

        “不过,也可以理解。”

        “我知道你防着傅重阳,但宴会那晚你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的确过分了。”宁恒语重心长道:“人家小女孩不要面子的?这个角度一想,她现在还肯跟你一起坐下来喝下午茶,是真的很喜欢你了。”

        傅琰深:“她还在生气?”

        她在生气,那就还是喜欢的了。

        这个念头升起,碧眸中的墨色消散。

        “当然会生气了。”宁恒无奈地看了眼傅琰深,“你肯定没跟人家小姑娘道歉,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阿琰你跟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哦。】

        傅琰深冷淡地丢下一句‘知道了’,随后上了星艇往回飞去,速度飞快。

        宁恒上楼收拾,却见桌面上只留了那一张霜眠的画像。

        木箱和画稿不见了,宁恒不由失笑,两个别扭的小孩。

        宁恒一寸寸抚过画卷上霜眠的脸庞,目光眷恋。

        深情依旧,爱人不在。

        “希望他们不要像我们一样。”

        傅琰深很快回到庄园,却没有看到苏月言的星艇。

        傅琰深问管家:“她还没回来?”

        管家恭敬答道:“小姐下午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傅琰深眸色微暗,苏月言在他之前离开。

        如果没有回到庄园,那她会去哪儿?

        急切的心又冷静下来,他不想在继续现在的状态了。

        苏月言的冷淡和疏离,他很不适应。

        她真的是因为他说的话而生气的吗?傅琰深想到她在宴会前的态度,就已经变得冷漠。

        但在宴会之前,她因为精神力尽毁而在昏迷。

        从小型虫星赶回来后,他将她送入医院,自己还没来得及治疗就被召如皇宫,后来又去了星芒教堂。

        之后就是彻查小型虫星的情报,他每天都有关注她的情况。

        他完全找不到她生气的点,那就只有归结于宴会上他的话伤害了她。

        为了解决现状,他也只好向她道歉。

        作为华兰帝国的皇室长孙以及现任神使未来的教皇,傅琰深没有道歉经验。

        学业、军务、政务

        他无一处出错,完美地令星际人羡慕嫉妒。

        骄傲和自尊也使他拉不下脸去赔礼道歉,其实现在他内心还并不认为有错。

        宴会上的话,他是说给付重阳听的,没有想到苏月言会听到。

        而苏月言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就以为她是懂他的。

        但她不懂他。

        傅琰深想到宁恒白天说的话,那件事他还记得,但是具体的细节却记不起来了。

        她曾经救过他,这是事实。

        那就道个歉,结束现在的状态。

        傅琰深做好心理建设,时间已经走向了十点。

        苏月言还没有回来。

        傅琰深起身去了格斗室,除了维持正常训练,他烦闷的时候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缓解心情。

        半个小时后,七款不同厂家的最新款机器人陪练报废。

        金发微微湿润,额头上的一层细汗在灯光下仿佛钻石般闪耀,常年包裹在紧身制服下的躯体并不瘦弱,肌肉的线条优美流畅,散发着荷尔蒙。

        傅琰深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水,水流亲吻他在朦胧水雾中更为俊美的脸,划过性感的喉结,从结实的胸膛流向人鱼线,一路向下落在地面。

        傅琰深因为童年经历而深谙水性,水能使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但现在他的烦闷并没有减轻,反而越加沉积。

        因为苏月言还没有回来。

        十一点,苏月言的行踪出现在傅琰深的星脑上。

        她在离开小木屋后去了帝国第一军校旁的公寓,而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薄良。

        两人一起共进晚餐,去了游戏体验馆,最后一起进了华兰酒店。

        投屏画面闪了闪,下一秒就故障黑屏,傅琰深手心的投影器报废。

        连接上备用的投影器,屏幕中显示苏月言和薄良各包了一层楼。

        傅琰深的胸膛起伏明显,他在这边做着道歉的准备,苏月言却在那边和薄良共进晚餐。

        现在还学会了夜不归宿!

        他等到这么晚又算什么!

        管家适时补刀:“殿下,要用宵夜吗?”

        傅琰深怔住,心中的那团气也无声消散,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爱吃宵夜的是苏月言,准确的来说,她是在等他。

        偶尔他会忙到很晚回家,但无论他多晚回来,总能看到客厅明亮的灯。

        卧在沙发上的苏月言会站起来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原来她不是饿,也不是在吃宵夜。

        她是在等他。

        傅琰深心中的烦闷散了,明天就去找苏月言,和她道歉。

        他想看到她。

        吃完夜宵上楼,傅琰深很快就陷入睡梦。

        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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