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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怕是有点痒了


南宫皓雪轻声低语。
  “虞晖可是我的铁杆兄弟!”南宫皇帝纵声大笑,他的目光已然锁定那天山雪莲,留下的露珠。
  因为天山雪莲全都被侍卫给吃完了。
  只留下一点点露珠。
  但是他想舔,怎么办?
  倘若他服下后,岂不是会变得与那些侍卫一般强大。
  而且他向来自命不凡。吃完后必定会一鸣惊人,届时那盛帝和慕容肆皆不是他的敌手,看他们还如何张狂。
  此刻,南宫皇帝最为厌恶的便是狂妄之人。
  尤其是盛帝和慕容肆。
  他们凭什么如此轻视自己。
  南宫皇帝一家住进了长兴侯府。
  原以为生活会平静无事,岂料,慕容肆也住了进来。
  两位皇帝同住在此,这让虞晖愈发得意忘形。
  他除了在家中饮酒作乐,还向众人炫耀自己多么受欢迎。
  然而,这南宫皇帝动不动就向他询问小鱼儿的情况。
  询问小鱼儿何时出生。
  他哪里晓得,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他只晓得小鱼儿是他的夫人陈婉仪捡来的,不过是个外头的小野种。
  这南宫皇帝对小鱼儿的过分关心,让虞晖心生不快,他应该对自己的女儿虞晴晴关心啊!
  他自然清楚南宫皇帝作为一国之君的地位。
  此时,虞晴晴也登场了。她站在自己父亲身旁,与南宫皓雪交谈甚欢。
  两个孩子竟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二人笑着,哈哈声不绝于耳。
  虞晖没想到,南宫皇帝问完关于小鱼儿的一切后。
  南宫皇后也紧跟着发问,竟然是私下里问的。
  且南宫皇后端庄温婉,浅笑嫣然。言语极有分寸,令人如沐春风。
  “侯爷果然是东胜国的英才,不然也不会如此受盛帝宠幸。”
  “哈哈,那是自然。”
  虞晖见到如此美丽的女人站在面前,并未心生邪念,反而觉得南宫皇后慧眼识珠。想来这一国之后,当真是见识不凡。
  怪不得能当上皇后,厉害厉害。
  只听南宫皇后话中有话,问道:“侯爷果真不知,你夫人所捡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
  “平白无故捡个孩子,还能成为长兴侯府的嫡出小姐,实在匪夷所思。不得不佩服尊夫人的气度,竟能将一个孩子视如己出,养在自己名下。”
  虞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了一下,看向南宫皇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去问问陈婉仪,她到底是从哪儿偷的孩子,又是从哪儿捡的孩子?”
  他这张嘴,真是无敌了。
  南宫皇后却轻轻一笑,道:“侯爷莫要误会,我并非怀疑这孩子是偷来的,只是觉得,您夫人心地实在善良,将他人的孩子视如己出。说实话,这份胸襟,这份气度,是我不能比的,也是我所敬佩的。”
  然而,虞晖却说:“我都懂,我都懂。”
  他转头便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告知陈婉仪。
  问她。
  “小鱼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她从石头缝里捡来的,还是你偷了别人的孩子?”
  陈婉仪闻言,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她冷冷地问道:“虞晖,你以前从未询问过小鱼儿的来历,为何如今却这般发问?”
  “还不是因为你捡回来的这个孩子,引发了各方的关注,导致我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各方关注究竟是哪方?”陈婉仪打破砂锅问到底。虞晖想到南宫皇后的话,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
  “反正就是很多方。”
  他嘀咕。
  “这孩子的确来路不明啊。”
  “来路不明?你是说皇上亲封的郡主来路不明吗?还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陈婉仪直接搬出盛帝。虞晖顿时语塞,只能嘟囔道:“你……你也就只会仗着皇上的宠信罢了。我告诉你,若是皇上宠信的是我,你们都活不过明天!”
  虞晖气鼓鼓地说道:“是南宫皇后和南宫皇帝他们问的。毕竟他们在宫外,加上南宫皇帝又是我的兄弟,他对我的事好奇,说明人家在意我!”
  呸!
  陈婉仪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他哪来的脸说这个在意他,那个在意他?得了吧!
  虞晖简直愚蠢得让人咋舌,他对小鱼儿的身世一无所知。
  陈婉仪编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称小鱼儿是她在城南门口捡到的,是一对普通夫妇的孩子。那对夫妇在生完孩子后,就不幸离世了。
  虞晖一想到这里,就气得吐血。
  陈婉仪竟然捡了一个普通夫妇的孩子,还将她封为至高无上的郡主,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他的孩子虞晴晴可是天才,都没有成为郡主,小鱼儿又有什么资格?
  这让虞晖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怒不可遏。
  真想抓起陈婉仪桌子上的杯子就要狠狠地摔出去。
  然而,只听到女人云淡风轻地提醒他:“侯爷,这个杯子价值五两银子。”
  虞晖顿时气结。
  “你在找我要钱吗?”
  陈婉仪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你猜。”她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让虞晖更加愤怒。
  就在这时。
  虞晖与一个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却又带着几分邪魅的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似乎看了他一眼。
  虞晖心里一惊,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北慕国的皇帝慕容肆。
  本想借这个由头继续斥责陈婉仪,却见慕容肆一直盯着他看。
  虞晖不禁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他为何一直凝视着他?
  莫非,他也渴望与他结为兄弟。
  那敢情好啊!
  然而,想象中的热烈场景并未出现。他仅仅是瞄了他一眼。
  便漠然地移开视线。
  眼神冷漠至极,仿佛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垂在一侧的时候悄然握紧,怕是有点痒。
  陈婉仪凝视着虞晖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知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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