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暗潮涌动
偌大的大殿之中，寒如轩一个孤坐在龙椅之下，身旁摆着两个小巧而精致的酒杯。
“父皇，玉儿他没事，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而且他还去了卫家，当年的事情啊，玉儿肯定是已经知晓了，你说他心中究竟会怎么想我这个皇兄？”
寒如轩苦笑一声，杯中的酒水缓缓洒在龙椅下。
“哪一位皇帝身上不曾背负着人命，又有哪一位皇帝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父皇，朕只不过是要确保属于朕的东西，一定在朕的手里而已，这样朕也做错了吗？”
当年的一切，只需要一闭眼，寒如玉便能够看到，那些枉死之人，还有那些不断倒在自己面前的将士，溅在自己身上的鲜血，滚烫无比。
“母后说，只有这样朕才能够坐稳这个皇位，母后说，玉儿一定会跟朕抢这个皇位，母后总是这样说。”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灌入口中，恍惚间，寒如轩再一次回到那年，卫家军营之中，自己亲手将通行的令牌交给了对方。
亲眼看着，那些保卫他天溪的将士，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之中，上一刻他们还在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欢呼，下一刻，迎接他们的便是冰冷而又锋利的刀剑。
而他就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倒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一双双满是欣喜的眼眸，死不瞑目的望着自己。
“皇上，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是太后娘娘病了，想要见您。”
殿外，顺子的声音传来，寒如轩猛然之间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却发现原本摆在身边的酒坛子，早已经空空如也。
“朕知晓了，朕现在就过去看看，不必派人跟着，殿里的东西，也不用收拾，等朕回来再说。”
寒如轩说完，便大步流星朝着太后宫中而去。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太后宫中侍奉之人，已然全部被寒如轩换了新人，原本热闹的宫闱，如今越发冷清起来。
寒如轩一踏入其中了，隐约便闻到一丝淡淡的檀香味，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母后也会良心不安吗？还是说母后也记得，多年前的今天，你我母子二人，曾经做过什么？”
寒如轩大步来到佛堂之中，只见曾经雍容华贵的太后，如今却一身素缟跪倒在佛像前，原本乌黑的长发之中，隐约夹杂着些许银白。
“当年究竟做过什么，皇帝心中不是清楚的很吗？如今寒如玉已经同卫家搭上了线，皇帝当年你费尽心思想要掩盖之事，即将真相大白，皇帝心中可还满意？”
太后平静的语调在佛堂之中响起，丝毫不曾在意，听完她这般说，寒如轩的脸色竟是多般难看。
“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场秘密，玉儿可以尽情的猜测，大胆而又放肆的猜测，哪怕他已经发现自己找到了事实，已经知道了当年全部的真相，那又如何，这一切依旧没有任何用。”
寒如轩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意，一步一步来到太后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母后你知道吗？当年朕说要将那些人藏起来，将这个秘密藏起来，朕当真是这样做了，朕将他们藏到了一个玉儿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他们永远都不能够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死死盯着面前之人：“你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话语之中竟是隐约带着一丝颤抖，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怎么能够下这么狠的心！
“朕怎么舍得呢？那些人可都是功臣，为朕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朕当然是要好好奖励他们了。”
寒如轩轻笑一声，眼中的神色越发诡异起来。
“母后知晓，这人终究是有一死，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这是一种解脱，但是在死之前，最痛苦的莫过于老去，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衰老，看着自己家人衰老。
母后您心中最明白，一旦人老色衰，有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所以朕奖励他们永远都不会老去，永永远远都能够保证，当时年轻的模样。”
永永远远都不会老去……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把他们送去制成了药人……”片刻后，佛堂之中传来一声叹息。
太后怎么都不愿相信，当年的寒如轩竟是这般狠，倘若杀死对方不过是让对方痛苦一时，但制成药人，则是痛苦一生。
除非被主人抛弃，不然他们将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永远都不曾有解脱的那一天。
“多好啊，他们永远都不会老去 他们永远都只会忠心于朕一人，母后你老的时候，他们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寒如轩笑着望向对方，眼神之中满是乖巧。
“朕是不是很乖啊母后，朕一直都很乖，很听你的话不是吗？朕希望你能高兴，希望你能向别人的额娘一样，抚摸着朕的头，告诉朕，轩儿你做的很好。”
太后将头转向一旁，不去看寒如轩的模样。
“皇上，你醉了。”
言语之中满是疏离，不曾有丝毫亲密。
“朕怎么会醉呢？母后您又在说笑了。”寒如轩笑着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太后，眼神之中却是滔天恨意。
“朕从三岁的时候便开始学习喝酒，从十岁开始便已经能够做到千杯不倒，就算是喝了再多的酒，朕依旧能够保持清醒，母后这一切您是最清楚的！”
寒如轩眼神之中的笑意越发深厚，整个人却如同醉了一般，变得摇摇晃晃起来，一时间整个佛堂之中酒气弥漫。
“皇上，就算那些人被制成了药人，可皇上别忘了，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并非是有那些人。”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猛地起身走到一旁。
寒如轩摇摇晃晃站在佛像面前：“母后放心，除了你我，当年知道这些事情的就只剩下凤照，还有……”
说到此处，寒如轩突然大笑一声：“母后就放心好了。”
(https://www.skjvvx.cc/a/97266/97266949/49302497.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