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大山断了腿
次日，林嘉月到陈婆家推锅灶，顺便看一下那母女俩。
屋里，小玉正在喂母亲喝药，陈月蛾见她来了忙要起身被林嘉月拦住了。
小玉忙搬了凳子给她坐，说道：“姨姨，我娘说你是我们的大恩人，等我长大了，我要孝敬你。”
林嘉月摸摸小玉的发顶“小玉，只要你们以后过得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小玉乖乖点头。
林嘉月与陈月蛾谈了一会，见她没有什么消极的情绪就告辞了。"
今日她与陈婆说了，让她在家照顾陈月蛾母女就行了，不用来面摊，但早市还有午市，她都来了，说怕她们忙不过了。
中午收了摊，林嘉月与秦灵去书院的路上，遇上了与秦大山一起打猎的李阿牛。
秦灵礼貌的打招呼。
那李阿牛却是一拍大腿焦急道：“哎呦，你们俩怎么还在这，没人通知你们吗？”
秦灵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阿牛叔，通知我们什么？”
“你爹打猎时摔下山了，好像不太好，现在被送去医馆了。”
林嘉月与秦灵大惊失色，秦灵更是两眼通红，快要哭出来。
林嘉月让她不要急，吩咐她马上去书院通知秦晏，她先去医馆看看情况。
秦灵点点头，急忙向书院跑去。
林嘉月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馆，这是家小医馆离市场有些远，她不解杨氏怎么会带秦大山来这里，如果真的很严重，怎么得也应该去好一点的医馆啊。
来到医馆，却得知秦家人已经带着秦大山回去了。
林嘉月忙寻问大夫秦大山的情况，大夫说秦大山的腿虽是摔断了，但可以治，就是要四五十两银子，不过秦家人没让治，甚至连药也没配一副就把人抬走了。
他看着他们家也不像没钱的，那自称病人弟弟的男子，无论是穿着还是配饰，看着日子应该过得去。
最后大夫更是语重心长和林嘉月谈，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人废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让他们想清楚。
林嘉月点头说知道，会尽快带他爹来治腿的。
林嘉月出了医馆后，就直奔书院而去，半路遇到了赶来的秦晏与秦灵。
林嘉月向两人解释了一翻，秦晏冷着脸说“娘肯定没有来，不然不会不管爹的。”
林嘉月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这个时间没有牛车去大石村了，三人只能雇了辆牛车回家。
到了秦家，正屋里没人，而大房屋里却传来了老李氏的哭声，“我的儿啊，你苦啊，这以后你该怎么办啊！”
秦大山是回到秦家才醒来的，听闻自己断了腿，有些不能接受，他残了，以后别说打猎，站都站不起来，那以后他的妻儿该怎么办？
他看向妻子，见她红着眼也望着自己，眼中含着无声的关心与安慰。
老李氏的哭喊让他回了神，看着母亲为自己伤心难过，觉得自己很不孝，安慰道“娘，我没事，你别伤心。”
秦晏三人进了屋，老李氏见他们回来大骂道：“你们三个不孝的，你们爹都这样了，才回来。”
秦灵一脸愤慨，说道：“有人通知我们吗？要不是遇到阿牛叔，我们还不知道呢”
杨氏却是看向秦大年问道：“二伯，我不是让你去了镇上，找人通知一下晏儿他们吗？”当秦大山送去医馆时，她也想去，却被老李氏拦住了，说她去只会添乱，无法她只能拜托秦大年通知一下秦晏。
秦大年支支吾吾说是一时忙忘了。
“是吗？那大夫的医嘱二伯也忘了吗？”林嘉月讥讽道。
老李氏眼神闪了闪，强装镇定道：“什么医嘱？你爹的腿已经没法治了，还要什么医嘱。”
林嘉月心中冷笑，她只以为这事是秦大年自己的主意，但看老李氏的神情分明也是知情，这真是她公爹的亲娘吗，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的亲儿子。
秦晏脸色阴沉，看向老李氏冷冷道：“没法治，那为什么丈夫与我们说可以治。”
秦大山闻言看向秦晏，颤抖着问道：“晏儿，你说什么，我的腿还能治？”
杨氏也是满怀希翼的等着儿子的回答。
“是，大夫说可以治好，所以不要担心。”秦晏看向两人说道。
林嘉月语气冷淡的问老李氏：“奶，你明知道可以治，却回来说治不了，甚至连一副药都不给配，这是为什么？”
“治什么治，要花五十两啊，你们有这个钱吗？”老李氏不屑一顾道。
秦晏冷冷一笑道：“爹打猎这么多年，也不止这个数了吧？”
小李氏闻言急了，大声斥责道：“这钱怎么能用，这是一家人的开支，要是给大伯治了腿，一家人要喝西北风吗？”
“老二媳妇说得对这钱不能用，要治你们自己出钱治。”老李氏说完又看向秦大山无奈道：“儿啊，不是娘狠心，实在是……你这腿，就算治好了也不能打猎了，没了进贡，只有娘手里这些钱了，你总不能看着这一大家子饿肚子吧。”
秦大山闻言，瞬间感到心凉，她的亲娘明明手里有钱，却不管他的死活，他闭上了眼，冷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杨氏冷着脸把人都赶了出去，林嘉月三人见秦大山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出了屋。
屋外，杨氏正难过着，林嘉月上前安慰“娘，你别担心，我有钱，明日一早我们就带爹去镇上治腿。”
“嗯”杨氏激动得落了泪。
屋中的秦大山却是苦笑，自己的亲娘还不如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
林嘉月安抚着杨氏，见她情绪稳定了些，终是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娘，奶这么偏心……你们为什么不分家，分家后娘也不会有干不完的活，昭儿也可以读书，秦灵将来也可以嫁个好人家。”
杨氏闻言望了眼屋子，她知道屋里的丈夫能听见，也知道儿媳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不想你爹为为难，当初他为了娶我和你奶闹得不很不愉快，我不想他背上不孝的名声。”
这些话她本不想说，她自己受点苦无所谓，但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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