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谢礼
“主子，你看！”凌飞像献宝一样拿出一根巧丝。
“什么东西？”
“这是刚刚我去买糕点时，看到公主丢到树上祈福的巧丝，我顺手拿了。主子要不要看看。”
“拿开！”
“主子真的不看看？上面写的我都没看懂。那我扔了。”
“拿来！”
——祈求神明
让我抱紧司马川的大腿！——
司马川膛目，盯着上面的字，胸口却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脑海里想象出她抱着自己大腿的一幕。一时失语。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川不理他，抱臂靠着马车，闭眼浅瞌，握着巧丝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边陲封地王府内，满院沉寂，黑天墨地月光暗淡却不命人掌灯。男子赤足站在院中，未束起的黑发披散在玄色锦衣上，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男子展开传书只借月色而视。只有寥寥两字。
——收网——
后而昂首望向帝京方向久久未动。
“秋豆，你说本宫应不应该准备一份谢礼，感谢司马川昨天出手相救。”苏意心想要经常联络感情才行，友情也需要热情维持呀。
“公主，臣子保护公主不是理所应当吗？若是奴婢见了也一定会救公主的。”
“你救？那好了，一起被拿捏！”苏意不屑地看着秋豆。
“公主何为‘拿捏’？”
“一起被歹徒制住！”
秋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也要和公主共进退。”
苏意被秋豆逗笑了。
司马府第二次来，已经驾轻就熟了。可惜司马川不在，没想起来这事，中都督管理军务，不可能一直在家，失算了。
司马川不在，听到小厮来报，老夫人慌忙来到前厅迎接。
“老妇，拜见公主。”
苏意赶紧扶起老夫人，道：“老夫人，使不得。”
“本宫今日冒昧过来，是为了感激司马大人救命之恩。老夫人切不可使此大礼，让本宫情难堪。”
“老夫人快坐下。”司马川不在，拍老夫人的马屁也一样！
“老夫人身体可还安康？”
老夫人轻拭额头薄汗，道：“谢公主关切，一切都好。”
“老夫人不必拘谨，宁乐自小羡慕寻常人家，祖孙齐乐。太后不是父皇亲母，跟宁乐更是隔着一层。”
说着又握起老夫人的手继续道：“老夫人慈爱，宁乐见了就想亲近，羡慕司马大人能有老夫人疼爱。”
“公主过誉了。”听了公主的话，才稍稍安下心来。
“司马川大人，秉文兼武。不怪老夫人喜欢。”
老夫人听着公主的夸赞，油然而生自豪和喜悦。
苏意接着又是一通夸，从长相到为人，再到学识能力，哄得老夫人喜眉飞翘合不拢嘴。
军务处，司马府小厮来报：“大人，公主来司马府拜访，说来送谢礼”
“主子，我们要回去吗？”
“为何回去，见不到人，她会自行离开。”
口是心非地手里加快了军务上述的批注。
比平日早了两个时辰就回府了，猜她已经走了，心里又隐隐地期许。
靠近前厅就听见祖母和她在闲谈，时不时还传出欢笑声。听得司马川停住了脚步。
司马川比苏意想的回来得早，还是第一次见司马川穿官服，窄袖墨底蟒袍，腰间束玄青玉带。衬得他整个人冷峻又轩昂。
看得苏意有些痴，两面相觑皆是一怔，苏意尴尬的笑笑。
“备了礼谢，昨日多谢司马大人出手相救。”
“下官职责，公主不必放心上。”
老夫人看着两人之间有些不寻常，道：“川儿好生招待，公主，老妇退下了。”
“老夫人请便，不必顾虑宁乐。”
“司马川，不如今日请你到醉仙楼吃酒吧，聊表感激。”
“公主，不知男女不同席的道理吗？”
“男女不能同席，朋友也不能同席吗？”
司马川没说话，苏意故作委屈说道：“本宫等了你一个下午，你连一顿饭也不愿意陪本宫吃吗？”
司马川看着她可怜又委屈的模样，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走吧。”
到了醉仙楼，上了雅间。苏意点了一大桌菜。所有人都退出门外。
秋豆对着凌飞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家大人，不想与我家公主结亲，为什么还要收下巧果？我家公主便是那天上的月亮都配得，你家大人不知好赖！”
凌飞也很无奈，一点都想通他家主子的想法，主子对公主到底有意还是无意？嘴硬道：“我家主子哪里差？公主再好，主子就要喜欢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各生各气，互不理睬。
席间苏意喋喋不休，司马川饮酒不语，静静地听她说。
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人用膳，看着眼前的宁乐，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你怎么不吃菜？”说着夹起一块桂花藕片放进司马川碗里。
司马川看她毫不避嫌，连公筷都不用给自己夹菜，看着苏意很久。
苏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司马川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夹起放进嘴里，她好像特别喜欢这样甜口的吃食。
自午后公主来府后，司马老夫人心里就不上不落，晚间又叫来司马川。
“川儿，公主今日来府之事，你可有想说的？”
“惊扰祖母，孙儿有愧。”
“跟祖母还藏掖，这宁乐公主已不是第一次登门了。”
司马川不明祖母的意思，道：“孙儿并无隐瞒。”
老夫人看着孙子不开窍的样，直接点破：“公主三番两次的登门，是不是对你有意？今日跟我闲聊许久，话语间对你全是夸赞。”
司马川出神片刻，想到什么，又似做了什么决定坚定道：“孙儿与公主并无深交，祖母勿多思。”
若一朝有变，自己与她何去何从，亦无法自处。有些事早已无法回头。
“这宁乐公主，生得花颜月貌，性子也是天真烂漫。对我亲近又毫无架子，祖母瞧着心里欢喜。”老夫人心急，忙表明态度。
“孙儿多年未成家，让祖母烦忧，实在不孝，若此后有相看好满意的女子，孙儿无异议，全凭祖母做主。”
老夫人不知这孙儿为何转了性子，但还是欣喜万分，心里开始盘算着孙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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