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瑞
系统现在就万分后悔，它之前不该以为千言对他毫无办法说漏了嘴，导致它现在无法再圆回来。
见此，系统终于不再往穿书上扯了，它冷冷道：“就算不是穿书，没有剧情要求，但你已经穿过来了，代替了顾言，难道不应该完成顾言的梦想？！”
千言嘴角缓缓勾起，“这到底是顾言的梦想还是你的梦想？或者说，你就是顾言！”
“或者说，你就是顾言，根本没有所谓的系统，这一切都是你再说谎！”千言表情平静，语气却非常肯定。
系统似乎被惊住了，也或者是被吓住了，在千言说出这句话后，它再一次玩起了失踪。
千言无所谓的笑笑，已经不需要系统的回答了，从它逃避的反应中，千言已经确定系统就是顾言。
这样系统之前的所有疑点都可以说得通了。
为什么会对顾言的事了如指掌，为什么会对他动用顾言的东西反应非常大，还一点钱也舍不得给。
只是……千言有一点非常疑惑，顾言，不，他还是叫系统吧，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假装系统？他为什么又会穿越到这个身体上来？如果没有所谓的高科技系统，那他穿越这事就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切千言总觉得猫腻，可他一时又找不出头绪。
这时，卧室外面响起了门打开的声音。
千言一愣，第一反应是小偷，第二反应才是他的舍友回来了。
千言站起身，眉头皱了起来。
那位蓝衣西装，疑是杀害顾言的林瑞回来了？
千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握手手中，“咔嚓”一声拉开卧室门，目光径直看向房门口。
林瑞正低头换鞋，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看到千言好端端地站在卧室门口，正双眼锐利地看着他，他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手中提着的背包脱手“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神情非常奇怪，似恐惧似惊讶，又似遗憾、可惜，又似松了一口气。
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千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虽然从经纪人胡丘口中已经得知千言没事，但真正看到千言好端端站在他眼前，林瑞还是吓了一跳。
毕竟，那天顾言躺在地上，没有呼吸，怎么也叫不醒的样子还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
林瑞的反应被千言分毫不差的看在眼里，他眸色微暗，看着林瑞，等待对方说话。
“你，”林瑞咽了咽口水，靠着墙站起身，惊疑不定盯着千言，“你真没事？”
屋子里的窗户被窗帘遮住，显得有些昏暗，千言静静地站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幽深不可测。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林瑞呼吸开始急促，“你到底是不是顾言！”
“林瑞，”千言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你为什么要杀我！”
林瑞听千言低哑的声音，情不自禁抖了抖，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我没有杀人！”
“是你自己踩空掉下去的，不是我推你！”林瑞大吼，因为声音太大，把楼道里的声控灯吼亮了，灯光从外面照进来，林瑞才终于回过神，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千言。
有了灯光，刚刚那种诡异的气氛渐渐消散。
林瑞脸色忽青忽白地看着千言，呼吸急促，胸膛不断起伏，显然情绪非常不稳定。
“你是不是很奇怪，”千言面无表情看着他，“为什么被你杀死的人，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
林瑞脸色变了变，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被我杀死！”
“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楼梯？”
林瑞啪的一声打开玄关处的开关，顿时，屋里被灯照的分毫毕现。
看着好端端站在门口，面色红润，胸口微微起伏的千言，林瑞终于反应过来，刚刚被千言的耍了。
他何时被千言如此戏弄过，顿时胸口聚集起火气，越来越旺盛，最后烧掉了理智，脱口骂道：“tmd你竟然敢装鬼吓唬老子，你是不是想死。”
千言眼神轻蔑，故意道：“你逃跑的时候我看见了，屁滚尿流，惊慌失措，那怂样，你敢再杀我一次？！”
林瑞何时被如此奚落，怒道：“你找死！”
“你在英豪酒店16楼把我推下楼梯，见我昏迷就跑了，是不是发现我没有呼吸，畏罪潜逃！”
听千言突然说起昨晚的事，林瑞刚刚怒气盎然的脸顿时白了几分。
他又想起了昨夜惊魂的一幕，林瑞紧紧盯着千言，他明明发现千言没了呼吸，为什么千言又活了。
不过不管具体如何，千言没事他就不应该害怕，而且还是怕千言，林瑞非常恼怒，他狠狠地盯着千言，“你才畏罪潜逃，我告诉你顾言，你别惹我！我能推你一次，就能推你两次！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还能活着回来！”
他恶毒地盯着千言，心中又惊又怒，还有被他一向看不起的人质问的恼怒。
他刚刚被经纪人胡丘送回来，被骂了一通，心气儿正不顺，还没顾得上细问顾言的情况，一进屋就看到人好端端站在这里，惊吓过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看到顾言没事人似的好端端站着，又想起那天被吓的失魂落魄、仓皇逃窜的自己，林瑞脸阴沉了下来，咒骂道：“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说完这句，他凶狠地瞪了千言一眼，推开自己的卧室房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哐”的一声又关上。
千言静静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拿起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机，上面的视频拍摄还在继续，按下暂停，千言回到房间，想把监控视频和这个视频一起上传到新注册的云账号，有备无患。
系统看着他一些列，似乎才反应过来，迟钝道：“你刚才是在引导他说出真相？”
千言淡淡“嗯”了一声，系统不明白：“有什么用？这就能告他？不管顾言如何，你现在活着，就算报警也没用，最多判误伤拘留15天，而且，公司不允许你这么做。”
千言：“虽然不能惩罚他，但如果有下次，他就跑不掉了。你看他不知悔改的样子，距离下次不远了。”
好一会，系统才再次说话：“……你要给……顾言报仇？”
千言挑眉，“难道不是给你报仇。”
系统沉默了。
千言也没在意，系统又在装糊涂，他都懒得再问，系统一看就不会告诉他任何有用信息，靠人不如靠己。
千言把视频传上云空间后，正打算搜索网上有没有顾言的相关消息的时候，发现网速突然一下子慢了许多。
千言没多想，以为是自己上传视频的原因，打算清理一下网盘。
可清理着清理着，千言发现不对劲了。
他竟然在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文件，打开一看，惊愕的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监控视频软件。
千言眉心跳了跳，怎么回事？为什么电脑里会有这种软件？
“怎么回事？系统？别装死！”千言简直不敢想象，顾言是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
系统还真就装死了，无论千言如何喊都不出来。
千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生气是拿蠢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监控？
顾言在监控谁？
想到电脑从刚才开始运转缓慢，千言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一一点开文件夹，果然找到一个正在运行的软件。
点开，缓冲，画面出现……
千言一愣，转头看向隔壁的方向，这是……隔壁的卧室？
顾言在监控林瑞？
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监控对方？
千言手心冒汗，他追问系统：“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犯法的啊，顾言难道是个偷窥狂，是个变态！
系统沉默。
千言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呼气吸气好几次，等终于冷静下来，他沉着脸开始一一翻看视频。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他必须弄清楚顾言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小时后，千言长长吐出一口气，仰躺在椅背上，闭着眼揉着眼角，为自己被玷污的眼睛悲叹。
一共二十三个视频，大部分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全部都是林瑞与人厮混的视频。
视频的场地就是林瑞的卧室，就在隔壁。
视频中的主角之一是林瑞，之二就不确定了，千言没心情多看。
顾言为什么要偷拍林瑞与人厮混的视频，虽然因为是监控的原因，画面一直对着窗，但林瑞抱着人倒在床上的画面还是能看见的，还有持续不断的□□声也被录了进去。
千言猛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脸不可置信，难道顾言暗恋林瑞？！
不不，从林瑞神态语气来看，林瑞对顾言明显是怀有恶意的，顾言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有着恶意的人吗？
应该不会。
那么，顾言监控林瑞，还把林瑞与人厮混的视频单独剪辑下来，必定有其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会纯粹就是心里变态，喜欢偷拍别人吧。
千言不想把顾言想的多么变态，虽然系统是那么些不正常，但迄今为止最多表现出病态的偏执和三观不正。
他立刻制止了自己发散的思维。
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视频中林瑞每次带男人回来神情都很不对劲，是那种兴奋中带着癫狂的神情，有些诡异。
如果是以前，千言不会多想，但是在酒店顾先生那句“你嗑药了？”的询问后，千言思想就忍不住往那个方向跑。
感谢顾先生，让他有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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