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很恨我
黑键的锋芒之气将凛的概念礼装划破，她侧身一转，按下言峰绮礼的手，往外一个扭转，还是在她腰间留下一道血痕。
优质的魔力、鲜血的甜香让言峰绮礼微微眯眼，这个味道，很熟悉，像是在身边的某个人身上闻到过。
“你是远坂凛？”言峰绮礼喃喃出声，对方的黑发蓝眼，与他“师妹”极为相似的长相，尽管觉得这件事很奇妙，但她确实是长大后的远坂凛。
“大小姐，还好吗？”库丘林用卢恩魔术困住assassin，见她受伤，想要过来帮她。
“不用。”凛制止了他，对上言峰绮礼探寻的眼神，缓缓点头，承认了，“对，我是远坂凛，却不是这里的远坂凛。”
“没想到你居然会告诉我。”言峰绮礼直视着她道。
“你已经猜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瞒下去了。”凛沉默了下，才道。
“你很恨我？”言峰绮礼看出她对自己奇怪的态度，不由问道，心里猜测她所在的世界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恨？”凛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有没有，但是我此刻知道的是，一定要将你打败。”
言峰绮礼听言，脚一蹬地直冲向凛，手中的黑键，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寒光。
凛抛出一块宝石，吟唱咒语激活魔力，一阵雾气弥漫此方空间，人往一旁跑去，不再单纯使用近身战，对地面打出gandr击。
在言峰绮礼破开她释放的迷雾时，凛使用活步，滑行一般靠近他，双手擒住他的双臂，膝盖顶上他的腹部。
言峰绮礼见状，用身体锻炼出的强劲力道想要挣脱，但凛刚刚的gandr击此时化为黑红色绳索，将他的四肢束缚住。
言峰绮礼可以挣脱，但需要点时间，但这么点时间已经足够凛行动了，她膝盖上黑红色光芒聚集起来，finn之火箭炮，零距离的射击，造成的威力极其强大。
凛受到反作用力，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而言峰绮礼的身体被重重击飞，防御极高的法衣被割的破破烂烂，虽然护住了他身体的重要部位，但产生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吐出几口黑血，内脏有部分损坏。
凛喘着气，这一套下来，对她身体的负担很大，全身魔力几乎被抽空，腰侧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鲜血将她里侧的衣服染红。
只是能将言峰绮礼伤到这个程度，凛心里笼罩的那团阴影散去些许。
“你赢了”言峰绮礼虚弱的声音响起，却是对她实力的承认。他双手撑地，鲜血将地面染红一片，仍旧努力着想要站起身。
这个男人的毅力，在他教养她的那段日子里，她已深刻体会到。
她拿出了azoth剑，这是父亲交给言峰绮礼的，结果却被他这把剑杀害，接着言峰绮礼又交给了自己。也许他在把azoth剑交给她的时候，心里正无比开心地看着小小的她抱着父亲的遗物哭泣吧。
只是凛看着被打败的言峰绮礼，此时的内心说不上大仇得报的痛快，只剩下些微的困惑。
在五战中想要剥夺她生命的言峰绮礼，四战中杀了她父亲的言峰绮礼，他的扭曲和追求愉悦她不懂。原本有想要问他的念头，现在也没了。
他就像她曾经面前的那座大山，迟迟无法翻越，直到她成长到一定的程度，面对着曾经压抑的痛苦，终于是可以努力舍弃了。
凛走上去，在他面前蹲下，一手捏住绮礼的下巴，另一手持着azoth剑，对准了他的心脏，持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望进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里，其中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也没有失败的苦闷。
言峰绮礼，无法对美丽事物感到喜悦，却对世上丑陋的事物感到难以忘怀，就是这么一个有性格缺陷的人，抚养了她十年，把她当作玩具一般，甚至想让她在五战中充当圣杯容器，很难说他对她有没有产生过亲情，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曾经的我，很感激你，但也很讨厌你。”凛对着他一笑，碧蓝眼睛里的迷茫被璀璨的星光点满，“在知道父亲被你所杀的那一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优雅地把你骂了一顿，库丘林被你用令咒命令自杀，你想掏出我的心脏，却被库丘林用战斗续行取走了性命，真是可悲可叹的一生。”
正在用宝具【灼烧殆尽的炎笼】将一众assassin燃烧殆尽的库丘林听到此，不由朝凛看了过去，眼中满是担忧。
而言峰绮礼透过模糊的视线，望着抿着嘴的凛，他勉强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凛的手腕，脑海中闪过了几幅画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心里大笑，原来他追寻的东西是世上最美妙的“此世之恶”啊。
他们的上方突然出现数道金色涟漪，天之锁朝着凛突袭而去，然而凛的周身亮起了一道绿色屏障，将其反弹开来。
手中锋利的azoth剑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凛这才抬头，看向天上那突然出现的维摩那，“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
“小姑娘，你”吉尔伽美什轻啧一声，他眯着眼，站在维摩那前端，金色的铠甲在黑暗中极为亮眼，“原来你早就发现本王的存在了，难怪”心中却是对她那敏锐的观察力赞了一声。
“凛！”时臣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幕，在请求了吉尔伽美什之后，维摩那降落，他走向自己的“女儿”。
“父亲”本以为只有吉尔伽美什，却没想到看到自己此时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凛讷讷喊了声，被看到最为残忍和脆弱一面的她，泪水盈满。
时臣看着无声落泪的凛，将她抱在怀里，她手中的azoth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没事了。”时臣轻拍着她的背，宽厚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头顶，像是她小时候所感受到的那般。
吉尔伽美什扫视着言峰绮礼的“尸体”，却是“咦”了一声，“小姑娘，你没杀他？”
时臣也是一愣，刚刚那情况，还以为凛直接将言峰绮礼给杀了，结果还是留了一命吗？
“没有。”凛退出时臣的怀抱，揉揉眼睛，垂下眼道：“在我那里的言峰绮礼已经死去，这个世界的言峰绮礼，我没有资格剥夺他的生命。”
“是吗”吉尔伽美什注视着狼狈却异常坚定的她，笑了起来，“时臣，看来她并不需要你的安慰。”
时臣看着凛的侧脸，温和一笑，没有反驳，视线转向昏迷的言峰绮礼，微微一叹。
“你们先去城堡吧，我把他送回教会。”时臣说道，拍拍凛的头，没有再请求吉尔伽美什的帮助，而是让凛把库丘林借给他。
凛看看时臣，又看看言峰绮礼，点了点头。
凛捡起地上的azoth剑，这才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她对着吉尔伽美什道：“金闪闪，你的目的地实际上应该不是我这里吧。”
“”只注意看戏，完全忘记自己被rider邀请参加「王者筵席」的吉尔伽美什，脸色凝固了。
凛饶有兴趣地看着难得露出这一面的金闪闪，摊着手摇摇头，转头朝城堡走去。
“小丫头，别以为本王没看到你在偷笑！”吉尔伽美什气哼哼的，用天之锁将没有防备的凛捞上维摩那，见她还要挣扎，一把按住了她，“受伤了就安分点。”
“”凛不再动作，被安顿在座位上，看着心情颇好的吉尔伽美什，“谢谢了，王。”这回她是真诚道谢。
吉尔伽美什捂住凛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驾驶着维摩那往城堡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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