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代王妃忽然死了
朱墨嗤了一声,道:“你不是想裂土吗?怎么又想起来拯救大明了?”
饶阳郡王这时脸色忽然变得坚毅起来,硬气道:“拯救大明,让大明重生,是我朱充焗一生的追求……”
“哼!笑话,你怎么追求啊?靠严世蕃让大明重生吗?”
朱墨真的不屑一顾。
朱充焗也怒了,道:“你靠那些泥腿子,更不可能成功!”
哈,
朱墨怒极反笑,道:“好,好,那你说说,你和严世蕃又怎么能让大明重生?”
朱充焗也露出一丝诡异的嘲弄,轻声微笑道:
“严世蕃是坏,可他的办法可行啊……你懂不懂?种田的人太多了,大明穷就穷在这里……那些灾民就该绑了去!去给织造局、大商人种桑织布,去烧窑、去挖矿、去种茶!没日没夜地干!如此才能积累起来足够的银子,只有银子够了,才能打鞑靼、平倭寇……你倒好,你让那些泥腿子去做,还贴着钱让他们做,他们能做的好吗?会做吗?我告诉你,这些泥腿子,十有都做不成……到时候拟劳民伤财,烂摊子谁来收拾?你搜刮的那些钱,全都泡了汤,大明立刻就乱成一锅粥!”
呵,
朱墨讽刺道:“我已经卖出去了二百万匹,定金也收了,那些泥腿子很会织布纺丝,眼下估摸着怎么都有一百万匹以上了……至于说鞑靼,俺答现在已经求饶了,答应大明划出三个封贡州……倭寇呢,我的火枪兵很快就会南下,在一年之内必定也要灭亡。”
哈哈哈哈,
朱充焗忽然狂笑,道: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只有弱肉强食,只有少数人能富贵,也只有少数国能变强,只有人强了,才有国强,你明白吗?只有靠强人,大明才能立足于大争之世,你到底懂不懂?你靠泥腿子,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呵呵,
朱墨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这种想法放在大明,自然是特别恐怖,因为大明之初,太祖奠定的可是一个十分公平的世界……
何况,他朱墨从哪里来的?什么奇谈怪论没见过?这种人,说实话见得太多了,他们属于底层逻辑有问题,想跟他们谈清楚任何一个问题都是没有可能的。
比如他方才说,靠强人才能立足于世,可强横如严世蕃者,又哪里去争了?还不是给俺答给跪了?如果问他为什么,他又会有种种匪夷所思的说辞,而最终,他真正的追求,只是坐上那个位子而已……
其实,自从秦以来,每一个朝代都有这么一个阶段,这些人狂妄地想要把一切都集中到他们少数人手中,然后大言不惭地说要平天下,但几乎每次,都被一个俺答这样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就是一场总崩溃……
朱墨叹了口气,悠悠道:
“别的不说了,说多了你也听不懂……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民富了,国就强。你的想法是反的,只会让大明加速灭亡。如果你真的对大明还有感情,就该说出你跟严世蕃的关系……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其实,查不查得请也没关系,反正严世蕃都是要死的……”
他说完,站起来就走。
饶阳郡王见他要走,感到了极大的羞辱,怒道:
“朱墨!你必将闯下滔天大祸!大明已经病入膏肓,只有让强者集中一切,而后才能有一线生机……你全搞反了!大明必亡于你手啊!你,你就是王安石!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扯着嗓子嘶吼,但朱墨却没有回头。
他只能痴痴望着,浑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有这么大本事?
而朱墨呢,
来大明之前就听够了这些咆哮,再也没有一丝耐心。
……
出了门,
朱墨感觉浑身都不爽。
他原本以为这个神秘的郡王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而一番交谈,却大失所望。看情形,这个人大概从杨选来了大同之后,就被他们给排挤了……除了对俺答还有一点价值,此人这几年几乎已经毫无用处。
而严世蕃呢,利用这个人的目的,无非是可以把皇族扯进来,给他们的种种恶行掩盖而已。这几年,这个背锅侠也用的差不多了,自然就该扔了。可笑这个饶阳郡王,却仍然相信严世蕃诓骗他的那套歪理……
他摇头苦笑,心想:问不到饶阳王,那就只能问代王妃。
虽然很不想见这个女人,稍后他还是赶到了华严寺观音院。当日,为了确保安全,虞祯把她关押到了这里。
……
但刚来到寺外外,就听到一阵扰攘之声。
朱墨立马有一种不安的直觉,正要跑进去,却见一队衙役已经出来,为首的是巡抚衙门的一个刑名佥事,好像姓王。
这时,他惊慌失措,忽见朱墨,大喊道:
“钦差大人!不好了!代王妃死了!”
啊?
这怎么可能?
朱墨记得,当时是虞祯派人在这里看守的,怎么会有问题?
他当即喊道:“看住现场!不准让任何人出入!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不准动!”
他匆匆来到观音院,但见两个衙役看着月门,内中一点声音没有,而远远可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
朱墨看过不少法医网文,当即叫人看住现场,自己小心地一步步靠近,尽量不破坏任何一个细节。
一番查看,已经大体有数了——
死因,应该是毒酒。此刻桌上的酒壶和酒杯都在。再看面部表情,也没有挣扎痕迹,只是蜷缩着身体,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唯一奇怪的,只有她的右手,死时竟然是紧紧抓住腰带玉扣的?而且,握得特别紧,像是一生最为牵挂的东西……
朱墨拿起一块布,使劲掰开她握紧的手指,却见这块玉扣果然有点不同。
它通体晶莹,水头堪称上乘,背面铭文很奇怪,只有一个“景”字。再看左边,还有一个暗扣,打开之后,却是一张折起来的笺纸,字迹早已发黄,她却一直珍藏着。
上面竟然是一首诗,署名也是一个景字。
诗写道:
“赠银儿:
朝写春山眉,暮裁秋水衣;
绣出瑶池景,问君知不知?”
朱墨读了几遍,感觉这湿似乎有点格调偏低。
“银儿,这代王妃闺名叫银儿?”
“景,又是谁?”
“难道是鄢懋卿?”
他记得,鄢懋卿的字叫做景卿。但转念又觉得不像,鄢懋卿非常贪财,但对这口并不十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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