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板上的字与符号,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于心悦努力撑开眼睛,双眼增大,她一下子感到全身充满力量,帅不过一秒,全身疲惫感袭来,眼缝渐渐变小。
再撑一会儿,快下课了,眼睛睁开,张开,于心悦不断进行自我鼓励。
不是于心悦不努力,是眼皮有它自己的想法,于欣悦最后感觉到黑板上的字曲曲弯弯的爬动。她没了知觉。
于心悦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环抱,身子轻微左右摇晃,头低着不时轻点。
她左手边的男同桌认真记录笔记,并未察觉到这一状况。
睡着的于心悦,摇晃幅度逐渐加大,向左边倒去,身体潜意识平衡杆向右边倒,人似醒非醒。
嗯!于欣悦猛然惊醒,看向地面,离地面不到一只手的距离,身体回正,心虚地抬起眼皮,刷地看了一眼,没有看清。
要不?再瞧一下?她心想,紧跟着脑海中浮现灭绝师太寒冷似有刀剑的眼神,赶紧摇了摇头,作罢。
过了一会儿,于心悦抬头望墙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才下课,她无聊地东望西看,后又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一分钟如同万年之久才过去,她提着笔在书上画漫画人物啊衰。
“叮铃铃,同学们,放学了。”教室喇叭传来耳熟能详的播音声,于心悦立刻浑身充满力量。语文书,数学书,这什么书,不管了,全部装入书包就完事。他拉关书包链条,跳窜离开座位,提着书包一口气冲到操场。
扫一眼矮绿树,钻进最茂盛的那一颗,柔顺树枝垂下,在树的内部形成一个封闭的绿色空间。
放下书包,摆上零食,于心悦估计人差不多到了,双手扒开树枝,出了“绿屋”。
姐姐、时斐和梁泽辰向她走过来。
“小悦。”
“姐姐。”
“小悦。”
“姐姐。”姐妹俩双向奔赴,在夕阳下抱在了一起。
“咦,你们好肉麻。”时匪左手掌搓了搓右手臂的鸡皮疙瘩。
“走啦!”梁泽辰说完,拉着时匪跑向那对姐妹。
学校正大门,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坛,中间生长着一棵百年树龄的广玉兰树。
秋天,广玉兰盛开,千朵万朵,圣洁无暇。
“咔嚓咔嚓。”枯树叶不停被踩碎,于心悦踩了这一片,又找下一片,大部分花坛中的落叶逃脱不了她的魔角脚。“咔嚓。”一代伟叶的落幕。
时匪斜靠着一块巨石,左手插进衣兜,右手自然放在衣服上,凉风吹过,他扬起头,耳前碎长发飘起又落下。
广玉兰树树叶很大,金色叶片在阳光下反射夺目的光彩。姐姐挑选好一片树叶,侧身坐于花坛瓷砖,双腿轻轻摇动,手不时扇动叶片。
“大家保持动作。”梁泽辰一只手臂举着颜色调盘,另一只手持画笔,在画布上勾勒万缕千丝。
“小爷要最帅。”时匪要求。
“还没晚上,咋做上梦了呢。”姐姐看着时匪笑着说。
“时匪,真俊俏美丽的人无需展现,本菇凉无需说,泽辰也能明白怎么画。”
“哈哈哈……”
“本菇凉说得是真话。”于心悦跺跺脚。
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一座悬鬼崖。
日落西山,余残许暖光,天色渐暗。
“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
“不听不听。”于心悦剧烈摇头。
“开头很恐怖,结局很搞笑。从前,黑漆漆的大街上,飘着一只鬼,后来它放了一个屁,死了。哈哈(w)hiahiahia。”时匪笑得抱住了肚子。
“额……”沉默是今晚的悬鬼崖。
“咳,接下来,才是正菜。”时匪一本正经。
大家的心不由提紧。
“这里是鬼魂的聚集地,看旁边的悬鬼崖,夜晚,无数鬼在里面。”
路旁不远处,陡峭的山,石面犹如刀削般平整,崖下有一洞穴,黑色的洞穴,呼呼风声,似有百鬼嘶喊。
“听说,前些年,一个人在这正常走着,突然感到脖子一凉,那人从此不见踪影。许多经过的人,都遭遇车祸,当场死亡。最恐怖的是,夜里停留在这的人,魂魄会入悬鬼洞穴。”时匪阴森森地语气讲述。
“我们快走吧!”姐姐盯着那个洞穴,黑暗中藏有无数双眼睛,姐姐对这个想法感到惊悚。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你都又长了一岁,还怕。”时匪嘲笑道。
这时,耳朵背后一凉,肩上感到有一只手轻拍了一下。
时匪不敢回头。
老人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两肩和头上,夜晚,感到被拍肩,千万别回头,否则三把火会被拍灭!
“梁泽辰,是你,对不对。”
“怎么了?”梁泽辰擦过时匪的肩膀,带着疑惑的表情。
时匪另一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时匪赶紧拉着梁泽辰的手往前死劲奔跑。
呼呼,风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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