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教室的外面有一棵树，树很茂密。

        “心悦，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吧。”张甘甘热情挽着于心悦的手。

        学校离镇上很近，走路半小时。

        “我们好久没一起走路了。”

        “自从你到了六班，我到了五班，大家没合适的时间。”于心悦理性地说。

        次日，天色微亮，于心悦背着书包，走在路上，宽阔的泥土道路，周边生长着杂草与野花。

        学校前的商店刚开门不久，正摆放面包，炸土豆丝饼。于心悦买上一个饼，迈进校园，和大多数学校一样，大门前是柳树，让人不解。可能是柳枝青青，少年正青春，志气满校园。

        班级里已经有个人，正埋头看书。于心悦轻放书包，拿出数学书。

        旁边的敲击声终止了于心悦的思维。原来是张甘甘在外面敲玻璃。于心悦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教室外。

        “帮我做作业。”张甘甘又一次霸道的要求。

        于心悦看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张甘甘可能觉得太强硬，口气软化了些。

        “好心悦，帮帮我吧。”

        于心悦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张甘甘生气地推了于心悦，于心悦往后退一段距离。

        “你真小气。”张甘甘双手插兜讽刺道。

        “你别生气，拿来吧，我帮你写还不成。”于心悦小心翼翼地乞求着说。

        张甘甘露出满意的微笑，将作业递给于心悦。于心悦没伸手。

        “你什么意思！”张甘甘真地有点愤怒了。

        于心悦无声笑了，抬起头，直视张甘甘的眼睛。以平淡的声音述说。

        “你想要的是这样的对吧。可惜了，这次你是失望的了。”面对这种情况，张甘甘始料不及。

        “我将你视为心与肺，为你疼为你忧，你视我为什么呢。”对于这个诘问，起初张甘甘没反应过来，很快作出反应。

        “我待你比我妹妹都好，没成想你竟是这么想，不想写，就不写。”张甘甘生气地走了。

        于心悦静默地看着她的身影，陷入回忆。

        于家有一座陡斜的楼梯，走上楼梯，是于心悦的房间。柜子里有个抽屉，抽屉里装着一个红色礼物盒，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几条手链与项链，一个心形一元钱和几个玻璃弹珠。这些是于心悦来到这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也许只是不熟同学正巧问到于心悦的生日，也许她正折了个心形钱，也许随意送给了于心悦，于心悦依旧把它珍藏，藏得一份情谊。

        张甘甘跑上楼，焦急地说：“你把我送你的礼物给我，我没钱送他人生日礼物了。”

        最近，于心悦急着用钱，找到张甘甘，

        “甘甘，你还我钱吧，我急用。”

        “我没有钱。”张甘甘抱歉地说。于心悦回家，出门买东西，看到张甘甘付钱，吃烧烤。

        夜晚，张甘甘抱着一包东西来于心悦家。

        “你给我你家卖的项链，我拿我家东西与你换。”张甘甘告诉于心悦。

        有一必有二，家里不容易。于心悦想到这些拒绝了她无理的要求。

        “我拿东西与你换，你爸们又不知道。怕什么。”张甘甘惑言没能让于心悦有任何回应，于心悦知答应，对不起父母，不答应，可能惹张甘甘生气，于心悦努力想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甘甘看到于心悦没什么反应，“真无语，你越来越小气。”张甘甘气呼呼走了。

        回忆结束。于心悦在心里说：因为在意，所以更多的包容，世间法则，我又怎不知。

        夏日夜晚留有些余热，俩小孩童跳皮筋，远处新来小孩乖乖看。

        “你要来吗？”张甘甘问于心悦，他们的友谊开始在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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