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不小心崩了人设
告别了柳相安,小喜鹊飞奔到楼下,那对互诉衷肠的情侣还在屋檐下你侬我侬,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在跟前,两人皆是一惊。
小喜鹊喘了口气道:“这个簪子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女子拿着小喜鹊的战利品,惊讶做工的精致,还没来得及道谢,小喜鹊早就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出门大吉,小喜鹊走在路上眉开眼笑。
她与柳相安商量一番,之后自己的制作的簪子可在这天方阁售卖,材料由他们提供,利润五五分成。
按照天方阁的名气,不需要多久,小喜鹊便可以攒够离宫的钱。
天色还早,小喜鹊找了家生意还算不错的餐馆,坐下准备用餐。
她点了碗招牌牛肉面,面条热气腾腾,小喜鹊胃口大开。
按照原著进展,陈君泽会在苏锦书成亲那晚作妖,可现在他中毒了,几日后便是太子大婚之日,应该没力气作妖了吧。
她应该也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牛肉面劲道入味,小喜鹊吃饱喝足,仰头伸了个懒腰,哈切还没打完。
头顶却出现一张美艳但却并不让人赏心悦目的脸。
毓王府
小喜鹊丧眉耷眼的跪在陈君泽面前。
果然人欢没好事,这还没开心多久,又被抓回来了。
陈君泽已经被封为藩王,这次从封地进京,又住回了原来的王府。
陈君泽毒性刚消,面色还有点虚弱,端坐在床榻之上。
“锦书可还安好?”
“小姐并无大碍,今日回尚书府省亲了。”
陈君泽点点头,继而问道:“你呢?”
我?
小喜鹊疑惑的抬起头,“奴婢…应该也挺好的。”
陈君泽道:“起来说话。”
小喜鹊乖乖起身站在一旁。
陈君泽发现她站的有点远,便道:“过来些。”
小喜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想跟他靠太近,只是稍微往前挪了一小步。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陈君泽的声音低了下来。
小喜鹊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瞬移到了陈君泽身边。
陈君泽把左手伸到小喜鹊面前,只见虎口处斑斑伤痕。
小喜鹊眨了眨黑黝黝的大眼睛,抬起小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陈君泽轻咳了一声,道:“先前在马车里你在本王虎口处放血,本王昨日自己试了试,发现除了疼,并没有任何用。”
“噗”小喜鹊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这居然还是个喜欢学习的反派,真是少见。
看到小喜鹊鼓鼓的脸颊,陈君泽忽然想起那日在马车上捏住她鼻子的温软触感。
小喜鹊整了整情绪,捧起陈君泽的左手,轻轻点着虎口认真道:“王爷,先前放血的穴位在这里,在拇指朝上一公分处,而且放血的工具是要用三棱针,或者粗细恰好的银针,更要掌握好力道和深度。像您这样拿着匕首乱扎一通,只会多些乱七八糟的伤痕。”
小喜鹊半弓着身子,圆嫩的脸庞仿佛带着一股糕点的香甜,黑葡萄似的眼睛闪闪发亮,温暖的小手捧着陈君泽冰凉的大手,有一种出奇的和谐感。
无端的,被小喜鹊盯着的虎口处,有些微微发痒。
陈君泽收回手,“那日在马车上,你哪里来的银针?”
能够跟在陈君泽身边的人,要么是陈君泽极为相信的,要么就是武功全废没有任何威胁性质的普通人。
小喜鹊在他面前露了医术,自然会引起怀疑。
小喜鹊看不出陈君泽面色的喜怒,保险起见,乖乖道:“那不是银针,是侯照废掉的袖剑,奴婢收起来,自己打磨了一番,想着日后可能还有别的用处,那日刚巧用上了。”
提起侯照,陈君泽眉梢微动,又接着问:“你自幼在苏锦书身边长大,这岐黄之道是跟谁学的?”
一不小心崩了弱智女仆人设。
小喜鹊转了转眼睛,灵机一动,抬头笑道:“自然是跟大师姐她们啊。”
“杜鸣儿?”
“先前小姐跟太子在山上学艺,我资质太差没人收我,便跟着医馆里的大夫蹉跎度日,闲来无事,学了点东西,在王爷面前献丑了。”
小喜鹊摸着鼻尖有点心虚。
“那你一手的奇珍巧技又是从何而来?这凤尾簪就连宫里的大师都无法百分百还原,而你却能在短短一晚上变成做出来,还有昨日那些回旋镖,这些本事不应该是你一个小婢女会的?”陈君泽起身,庞大的身影靠近,带着一股浓厚的压迫。
距离靠的太近,小喜鹊都能闻到陈君泽身上的檀木香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手腕却突然被陈君泽抓住,整个人几乎要被拉进陈君泽怀里,他眸色狠厉,“靠近本王,有何居心?”
靠近你?明明是你们把我给抓来的。
小喜鹊有点委屈,但还是下跪解释道:“奴婢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奴婢虽自幼跟着小姐,但夫人在小姐年幼的时候便已经去世,二夫人经常对我们打压,生活所逼,奴婢只能去学些傍身的技法,不然在硕大的尚书府是没办法生存的,至于这凤尾簪的复原方法是小姐在古书上看到的,她对奴婢说过,奴婢为了保命,只能冒险一试。”
把苏锦书搬出来挡枪,应该能用用她的主角光环。
果然提到苏锦书,陈君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抬起小喜鹊的下巴,“本王问你,在苏锦书和本王之间,你选谁?”
?!
这怎么有点像我跟你妈掉水里了,先救谁?
废话,当然是先救女主了。
看到陈君泽眼里的探视与严厉,小喜鹊咽了口唾沫,“奴婢不敢撒谎,小姐待奴婢极好,奴婢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可是奴婢已经向王爷投诚,若王爷有任何危险,奴婢都愿意拼死相护。”
手腕猛的一松,陈君泽转身坐回了软塌上,“油嘴滑舌,那你就回去,替本王带封信给锦书。”
被陈君泽吓出一身冷汗后,小喜鹊双腿发软的走出王府。
要是每天这么心惊胆战的干活,她得少活十年。
刚出门,又被杜鸣儿拦了下来,小喜鹊抬头:“师姐。”
杜鸣儿扔给她一个包裹,“王爷念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赏你些点心,当心别噎死了。”
小喜鹊掂了掂包裹,发现是自己之前在马车上吃过的点心,腹诽道,这么扣,赏点金银珠宝会怎么样。
但还是千恩万谢了一番,要走时又倒回来。
“大师姐,你这两天看到侯照了吗?”
杜鸣儿不屑了笑了一声,“你这死丫头还真是痴心不改啊,这么担心他的话,就好好给王爷办事,说不定哪天表现好了,就给你指给他做个妾室。”
小喜鹊强忍翻白眼的冲动,故作关心道:“那侯大哥现在可还安好?”
“他受了点伤,去别处养伤了,一时半会儿你怕是见不到了,收好你的心,认真替王爷办事,若我发现你有其他心思,定要你不得好死。”
杜鸣儿转身关了王府的大门,险些夹住小喜鹊的鼻尖。
小喜鹊连连后撤,一个不稳坐在地上,点心刚好垫在手掌下。
小喜鹊气的一把将它扔出了好远,“整个王府就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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