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帝王心
陈君泽回朝已有月余,将自己安抚暴动所收集到的东西全部上呈给陈天阔,所得到的赞赏不比太子少。
朝堂之上,再次暗流涌动。
陈君泽此行也收集到了一对碧玉叮当镯。
看来此次暴动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策划。
“臣在锦州抓住几个活口,已经送往按察司问询。”
秦青上前,“那几人已经全部招供完全,但幕后主使还不甚清楚,不排除有百里人作乱的嫌疑。”
提到百里人,陈天阔神色微微变动。
当年陈天源凭借一己之力,将百里人击退。
若是在他手里,百里人卷土重来,只会更加显得他不如陈天源。
“太子,你全力追击此事,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朕禀报,毓王和秦侍郎一并辅佐。”
下朝之后,柳相守同秦青走在一起,他揣着双手,气质十分慵懒。
“恭喜秦大人得偿所愿。”
秦青站住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柳相守,“为民做事,听君吩咐,确实得偿所愿。”
柳相守虚虚笑着,“秦大人查案可得掌握好火候,不然逆风之行,灼烧了自己,那就不妙了。”
“玉石共焚,到也美事一桩。”
两人一同在朝为官,上次盛京布防图的事情不了了之,秦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前些日子先去找赵逢延示威,又将他的姘头关入大牢,每件事都是在朝赵逢延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宣战。
柳相守自然看的出秦青想要做什么。
柳相守正了正腰间的绶带,眸光流转,带着一股十足十的自信。
“那就看看秦大人下棋的技术如何了。”
秦青不再理他,径直走下九龙台阶。
柳相守本欲下朝之后同陈君尧深谈一番,结果发现他跟在骠骑将军后面,正被耳提面命的呵斥。
陈君尧的一摊烂事,朝野上下早已众人皆知。
太子妃住在国公府里半月有余,太子每日去接,皆是闭门不见,大有和离意思。
柳相守暗自摇了摇头,柳渊从台阶上下来。
“日后怕是不太平,相安跟在这个秦青身边玩的也够久了,明日便让他回来。”
“好。”柳相守跟着柳渊离开。
“爹,这秦青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对着干,是个棘手的家伙。”
柳渊不以为然,“你与太子通通气,必要之时,把一些棘手的人除掉,我们柳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是个毛头小子可以撼动的。”
柳相守看了眼陈君尧颓丧的模样,轻笑一声,“爹,我们支持陈君尧这个选择真的对么?”
柳渊看了看前方,“为官最忌首鼠两端,既然选择好了,便不能够当墙头草。”
“可儿子总觉得皇上有换太子的意思。”
柳渊扶须大笑,上了马车后,才道:“君心难测,毓王确实是将才,朝野上下国之栋梁数不胜数,若要换储君,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当储君,不过是帝王的计谋罢了。”
柳相守默了默,才道:“皇上这是声东击西?”
柳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孺子可教也,柳家的衣钵有你继承,我安心了许多。皇上这是在为自己的亲儿子铺路,看看朝野上下有几人是忠心可用。你就尽管跟着太子表忠心即可,其余无需多问,无需多想。”
柳渊从州牧身边的案例记录员一步步走到当朝宰相的位置,心性同正规渠道科考上来的官员截然不同。
对于常人避讳的皇家秘莘,他一清二楚。
陈天阔的皇位本就是从陈君泽手中夺回来的,皇帝抢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儿子谋之深远。
现在看来帝王的天平不稳定,无非是个障眼法罢了。
陈君泽从始至终不过一枚棋子而已。
柳渊能一步步做到宰相,靠的不仅仅是个狠字,更是对人心,对帝王之心的洞察。
“舅父,你就让本宫见锦书一面罢。”
骠骑将军宋青山眼神里全是对陈君尧的不满,他是个武将,说话直来直去的。
“太子,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知道纳妾也得成婚一年之后才能考虑,你这倒好,你与锦书成亲才多久,直接将她妹妹请入东宫,你这是打我们国公府的脸!锦书虽然没有母亲了,但有我这么一个舅舅在,你们谁也不能欺负她!”
国公府,花园。
苏锦书正在练枪,大开大合的动作酣畅淋漓,看到周围的婢女目不转睛。
“小姐!”
苏锦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惊讶转身,看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
“小喜鹊。”
小喜鹊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我得了良景公主的令牌,出宫来看你了。”
苏锦书眼下有些乌青,看起来并没有休息好。
小喜鹊知道她心情郁结,再多的事情也都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
小喜鹊来到她身后,将苏锦书好几斤重的长枪放在一旁,然后让她平躺在花园里的塌子上。
一双小手轻轻按摩着她头顶上的穴位。
苏锦书原本沉重的大脑蓦然放松。
小喜鹊身上的清甜味丝丝缕缕的传来,苏锦书抬头望着天空,光芒有些刺眼,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
小喜鹊轻轻拂去。
“你身上的味道也变了。”苏锦书淡淡道。
小喜鹊嗅了嗅,“有吗?我从来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苏锦书笑了笑,合上眼眸,不再说话。
小喜鹊知道她这段日子铁定不好过,脸颊都清瘦了几分,身形更显得瘦削。
在听到苏锦书绵长的呼吸后,便让人给她撑了把伞,披上一片薄被。
小喜鹊打来清水,到苏锦书的卧房里收拾了一番,然后拿出自己制作的玉簪子放在梳妆台上。
随后又取出帕子,搬起苏锦书的长枪,找了个比较凉快的地方擦拭。
小喜鹊打心眼里喜欢这些兵器,可惜她个子比较矮,力气也没那么大。
练武是要从小打基础的,现在练也只有一个强身健体的作用,一不小心还可能自己伤到自己。
“当当当。”
小喜鹊敲了敲枪身,这是独属于女主的六合枪,枪头还可以取下来发射暗箭。
小喜鹊擦拭好了,找了个比较大的空地,扎好马步,架起六合枪,学着苏锦书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挥舞了一下。
枪声呼啸,及其威武。
小喜鹊来了兴趣,举起长枪在头顶抡圆了朝空地上劈。
结果劲儿使猛了,力道收不回来,长枪的惯性直接带着她往池塘里钻。
小喜鹊撤不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落水,结果腰身一轻,抱着长枪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王爷!”小喜鹊瞪大眼睛。
陈君泽眸子里也微微闪烁亮光,“果真是你,你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里?”
小喜鹊被长枪抵着不舒服,想换个姿势,结果枪身“哐”的一声砸在了陈君泽的脑门上。
陈君泽:“······”
毫无防备的袭击是最痛的,尤其是隔着薄薄的皮肉直击骨头。
陈君泽的神色也不由得凝了凝。
小喜鹊咬着嘴唇,异常害怕的看着他,“王爷,我给你吹吹。”
小喜鹊张着红唇垫起脚尖。
陈君泽眼神一暗,带着小喜鹊躲在了假山后面。
小喜鹊有些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君泽一把掠过长枪,单手抱着小喜鹊的腰身,将她逼在墙角。
“可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的。”
“那我给你揉揉,或者给你上药。”小喜鹊诚恳的眨了眨双眸。
陈君泽眉头微动,捏了捏小喜鹊细软的腰肢,“本王不喜欢跟人打哑谜。”
小喜鹊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满脸通红的踮起脚尖,在陈君泽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可以了吧。”
“不可以。”陈君泽很是不开心,他哀怨的看着小喜鹊。
“那你还想怎么样?”
陈君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喜鹊的嘴唇。
小喜鹊读出他眼神中的意思,小声道:“这里是国公府。”
“皇宫都待过,国公府又如何?”
陈君泽欺身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你知不知道,本王那晚等的好辛苦。”
小喜鹊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耳尖,她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陈君泽。
这副样子落在陈君泽眼里更显娇羞。
陈君泽微微一笑,俯身吻了下去。
他每次的吻都是又凶又急,小喜鹊毫无招架之力,身子软的不行。
“刚刚还瞧见毓王在这里出现,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听到有人说话,小喜鹊心如鼓槌,她紧张的拽了拽陈君泽的衣襟,却没想到他吻的更深,一个用力,让她不自觉的哼出声。
小喜鹊羞的浑身发烫,咬了一下陈君泽。
咬的不重,却没想到激起了陈君泽的另一种欲望。
他丢了长枪,直接抱起小喜鹊,让她坐在假山上的一块石头上。
双手抱住她的腰,不依不饶的追着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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