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说吧，今天，是来向我告白的？还是有事求我？”
从余光中，蕃蕃知道海拉已经盯着自己有半天了，便侧过脸，给海拉抛了个媚眼。
蕃蕃的话把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海拉一下子拉了回来。
“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欣赏欣赏美人啊？”
海拉抿嘴一笑，转过头说道。
“切，少来！我还不了解你？”
蕃蕃仰头，靠在躺椅上，闭眼懒懒地说道。
“有一个孕妇和妈妈的互助组织，叫灵婴会的，你了解吗？”
海拉便不再兜圈子。
“不了解。你知道的，我是独身主义者，对人类繁衍的事情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有钱拿，感不感兴趣？”
“说说看呗。”
海拉把警局委托调查的婴儿案的情况跟蕃蕃讲了个大概。
蕃蕃听后连连摇头，啧啧道：“这都什么世道啊。一百年前，希望城还是一座刚刚建成的能源新城，人口虽然不多，但因基础设施完善，投资环境卓越，各国生物、能源科技巨头陆续赶来在此跑马圈地，建实验室，建厂，准备大展宏图。现在呢，你看看，竟然沦落到靠卖孩子过活了！我看啊，还不如打开城门，让大伙儿跟城外的妖魔鬼怪来个大融合算了，反正在这城里关的时间长了，也都快没人性了。”
“你觉得是流民干得吗？”
海拉问。
“你要说偶尔偷一两个，那帮人应该有那胆子，这么一连串的，应该不是一两个流民能干得了的吧？还有，你也说了，连警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试问，哪个普通盗贼能把自己的行迹处理得这么干净？”
蕃蕃伸出两只手掌，举在眼前，一边端详着自己手指的纹路，一边分析道。
“你认为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盗贼干的？”
海拉追问道。
“就算不是有计划的同伙作案，至少，这个家伙不是一般人。”
蕃蕃双掌一合，指尖往前一伸，语气坚定地说道。
不是一般人！
这个结论，倒是和海拉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如果案子破了，我的那一份奖金全给你。”
海拉试探着问道。
“你那仨瓜俩枣，我还真看不上。再说了，对小孩子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啊。”
蕃蕃摆摆手，又抱起胳膊，感叹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都这年头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一天到晚想着生孩子呢？难道没想过自己的孩子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吗？”
“原始社会，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生存环境算得上好吗？人类不照样要拼了命的繁衍后代，为什么？因为，繁衍后代是动物本能，传宗接代也是社会化人类群体的本能啊。再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替别人操那些心干嘛？”
看着蕃蕃忧心忡忡的样子，海拉发现她其实比她自己以为的要热心的多。所谓关心则乱，她要是真的不在意孩子，就不会这么“杞人忧天”了。
“小孩子的事情不感兴趣，那帅哥的案子了解一下？”
海拉想起此次来找蕃蕃的原本目的。
“希望城有帅哥吗？我还真没见到过？”
蕃蕃明显没什么兴趣。
“别着急下结论嘛，先看看再说。”
海拉侧过身，打开腕带投影，新闻首页一连蹦出来好几条有关珞珩广场打人事件的新闻。
“这哥们儿够猛的呀，连清理员也敢打。媒体热度也够高，可以考虑啊！”
蕃蕃看完新闻，立刻坐起身，明显有兴趣。
“难得有你蕃大律师感兴趣的案子啊。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只要他能无罪释放，条件你提！”
海拉一把拉住蕃蕃，表明决心。
“他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上心？”
蕃蕃挑挑眉，看着很少为什么事激动的海拉，一脸狐疑地问道。
“心上人啊！还用问？”
海拉回答的倒是够直截了当。
“有了男人，就这么嚣张的吗？”
蕃蕃拨开海拉的手，给了她一个白眼。
“有你，我才敢这么嚣张啊！”
海拉偏将自己的脸凑到蕃蕃的眼皮子底下，咧嘴笑说道。
“切！”
蕃蕃一把推开嬉皮笑脸的海拉，不再理她。
“说正经的，这官司怎么打？”
海拉丝毫不在意蕃蕃对自己的态度，又凑到她跟前，一脸诚恳地请教道。
蕃蕃双眉一皱，道：“打什么官司啊，最简单、最高效的方法就是私下和解啊。问问那清理员，要多少钱？总之，不管什么年代，记住了，人类社会解决问题，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用钱！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给的不到位，就这！”
可这位歌德，还真不是一位用钱能打发的主儿！
这不，当海拉拽着蕃蕃来到清理队，找到歌德，说明来意时，两人当场便被歌德指示的手下给轰了出来。
“看来，我是低估了这大块头啊。”
蕃蕃抱着胳膊，站在清理队铁门外，自言自语道。
“好像是姐姐你的理论该升级更新了哦。”
海拉捡起地上的一块废金属片，在手里掂来掂去地一边把玩，一边调侃道。
铁丝网圈起来的偌大清理场，此时正一派繁忙景象。
左侧，是一排排白色墙面的厂房，房顶上的烟囱里黑烟滚滚，里面机器声轰鸣。
中间，开阔的场地上，一台霸王龙机器人用它的八个机械臂，正在分别实施废旧金属的压制工作。
右侧，则是已经压制成块的废弃金属堆成的，如小山一般高的一个个堆头。
突然，只听厂房那边接连几声巨响。
两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靠近清理场门口的一排厂房的屋顶，已经在巨响中被整块翻了起来，砸在了它身后另一排厂房的顶上。
而就在被掀起的房顶下面，突然蹦出来几个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
他们的弹跳力惊人，从一个房顶蹦到另一个房顶，只重重几脚，便将另一个房顶踩塌，然后挥动着手臂，似在相互欢呼。
从清理场门口岗亭赶来的清理员迅速排好阵型，端起抓捕枪，分别朝那几“人”开枪射击。
其中三个“人”立刻被抓捕枪里发射出来的电子网罩套住，动弹不得。
另外两个“人”却异常威猛，一把抓住飞速而来的网罩，用力一抽，竟然将清理员手里的抓捕枪给夺了过去，清理员也被惯性带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们撤吧，怪危险的。”
蕃蕃扯了扯海拉的衣角。
“大块头还没搞定呢，怎么能回呢？”
“大块头现在都没出来，估计已经当了缩头乌龟了吧。”
“那好戏看完再走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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