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关门的人
这是第二件，很有趣的事情。
凹凸大赛的系统很先进，可以说是非常流弊的高科技了，在芙兰达的经历里，sao那种完全潜行，全息网游的世界观不算、适合拿出来互相比较的，应该要数贪婪岛（greedisland）了。
毕竟匹配技能这个设定，是真的超越了规格啊……报名参加预赛的参赛者有将近四千人呢，四千人哦，就算不四舍五入那也有三千九百多。
而且这比赛三年一次，由此可以想象出古往今来出现过多少元力技能，如果是真的现扫现做能力，这个匹配程序，很不一般。
咳咳，先不夸程序，这里要讲的‘有趣’是另一种——毫无疑问，大赛系统很先进，是逼格非常高的高科技。可是整个比赛里，只有主办方才有监控的权限——也就是说，比赛是有摄像头的，裁判机器人就是这监控程序中的一部分。可是参赛者，却没有观察监控录像的资格。
——像是凯莉利用自己的东西操控嚎哭地穴那种状况，已经是黑客的行为了。而也正是因为有那块神秘的石板，她才可以打开嚎哭地穴里的监控。
啊啊，这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事情。芙兰达不惮以做出怀疑……凹凸大赛是举办给七位神使看的、话说，七位。七这个数字真是哪里都能见到，还好，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碰到一次像真岛浩那样疯狂使用‘7’的作者了——就算是拥有魔力的7，也顶不住某人那丧心病狂的用法……
说回前言，这是举办给七位神使观看的比赛。现在在赛场中你死我活，打的不亦乐乎的参赛者们，到最后说不定也只是一出上演来，令神发笑的喜剧罢了。所以肯定是有监控的，为了实况转播——那么，参赛者当然是没有查看监控的资格。
而和黑洞一起搞事，夺取了凹凸大赛系统最高权限的芙兰达，现在自然也拥有了调取监控的权限，而且，她也可以把属于自己的监控画面隐藏掉。甚至更改一些不重要的小数据啊、比如让莱娜在组队界面中的位置，出现在鬼天盟，而不是现在被自己关起来的这个地方。
不过虽然说是同伙，但实际上夺取了最高权限的是黑洞、现在能使用最高权限的也是黑洞，芙兰达只是借用罢了，还需要经过对方的同意，用完要还回去。不得不说，这很悲伤
……就算是借用，那也老牛逼了的好吗！！
掌握了查看监控的权限，芙兰达自然可以随意调取参赛者的行动，他们在做什么、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她想知道可都是能轻松知道的。各种具体，自然不必要对外人解释。
她只是似笑非笑的，宛若睥睨一切的表情，游刃有余、令人火大，欣赏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因为他坏就不喜欢的。这可真是没办法，其实我有想过，把你这样乖巧听话的好女孩带走，好用的东西，总是惹人垂涎的。”
芙兰达抬起莱娜的下巴，打量她的清丽的面容，“就是因为恶人太坏了，所以好人才越来越少。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愚蠢又善良，容易被利用？”
表哥曾经说过，他喜欢好人。因为好人大多天真，不懂得阴谋诡计，只要擅长权衡人心，很容易就可以利用他们打成自己的目的。贪官很奸诈，所以想做清官要更加奸诈……不然如何斗得过那些坏人呢？——虽然也有这样的谚语，但是人就是这样容易被染黑的生物，被世俗所吞噬，见识了贪婪与利益，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要混到‘奸诈’的程度上，还能保持正直的本心，这种人得多少年才能混出一个。绝大多数家伙，早在试图对抗社会时，被社会的黑暗面所同化，堕落为邪恶的那一方啦。
越是天真的家伙，越容易被欺骗，随便给一点温度，他们都像如获至宝似的，忘却了自由，傻乎乎的奉上一颗真心。
可虽然愚蠢，莱娜却不是傻瓜。空气中蔓出她颤抖的呼吸，对于自己被如何对待，也许她早就知道，又或许不知道。作为男人，永远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觉，那不是用智慧可以去测量的东西。
“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看着完好无损的小臂，碎骨的感觉明明还停留在脑海里，可是触觉却告诉她眼前看到的才是现实。到底是幻觉，还是被治好了？无论是哪一种，这个穿着黑裙子的女人都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
“哎呀真是的，我讨厌杀人啦。反正人生下来都是注定要走向死亡的生物，早死没有差别，就算我不动手你反正也很快就会死的呢啊哈哈哈哈。”
芙兰达大笑。
看她乐得站不直，攥紧拳头锤墙……莱娜心想这人莫不是个神经病。
她说的也的确是一般正常人说不出来的话，哪有这样的，捉了人质又不杀，也不拿去威胁，而是和人家讲悄悄话。
其实从莱娜的角度来看自然莫名其妙，但是芙兰达已经厌倦了，她发现这个凹凸大赛充满了阴谋，和维德等人进行交易，获得的记忆碎片也令她发现了一些有关于上届比赛残留下来的端倪。
如同金的姐姐不曾回来一样，以前参加过凹凸大赛的参赛者都没有回去过。无论这是个为了养蛊的角斗场，还是上演给神的歌剧会，还是自相残杀的学级裁判，目的是什么都无所谓。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判断出一个人会死，那么对方对她来说就也失去了价值。她没有救人的才能，无论是多么想要他活下去，由她出手的话就反而会给对方带来厄运，令命运更加悲惨。
会死的家伙，不论是爱还是恨，她都不会留给对方半点。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只会和胜利者讲话，会对活下来的人好。要去想什么未来啊战斗啊的太麻烦了，她只要找到不必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能开开心心一起装傻一起玩的朋友就行。至于莱娜……或者是因为，妒忌？
为什么好女孩现在都喜欢死心塌地跟着人渣啊，鬼狐天冲都可以出门捡到忠犬，为什么她这么可爱、还活泼、还有趣的美少女没有呢？果然性格再怎么糟糕都和幸运没有关系么，就算是性格糟糕到底该欧的时候照样会欧么！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老爹他有老婆！为啥性格恶劣的男人都有老婆啊，阿劳迪叔叔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呢，他那么帅！还那么帅！
如果莱娜能知道一个脑子里在跑火车的变化系在想什么，那她就不会是现在的这种性格。
在莱娜视线中映出的，说完这些话之后，芙兰达脸上的表情截然一变。从笑吟吟很有精神的模样一下子泄了气，仿佛失去了力气般拖着声音：
“那么，时间快到了，choice吧。”
“什么？！”
说道choice这个词，总有些不好的回忆。
不管到底是不是从未来回来的，选择总代表着有好的和不好的选择。或者更糟糕一些，坏的选择，和更加糟糕的选择。
“时间到了，来choice吧。”
突然变得懒洋洋，仿佛被抽去活力，连说话也毫无欺负降了八度般的芙兰达令莱娜一愣，绷紧神经戒备她又要做什么……不过她其实没必要紧张，因为现在的芙兰达已经完全消极了，可以说在角色表现上就差一个条码头了。
“我看看……啊，真是难办啊。怎么说呢，因为小莱娜一心迷恋着鬼狐天冲，眼里除了他的理想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当然啦，也愿意为了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就算是建立在会受伤痛苦的基础上……”
别随便乱叫我小莱娜，这又不是你起的外号！！
还有别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人火大啊！
“所以让你平安无事的从这里离开，你肯定会不顾及会被如何怀疑，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完完整整告诉鬼狐。当然，相应的我也会把情报送给某些人，小莱娜就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明明没有背叛，但是为什么情报会泄露出去。”
“那个根本就不重要！”的确如她所说，会产生这样的困扰，可是这不是莱娜在乎的问题。重要的是，要将威胁传达……
“讨厌，要choice的人可不是你，是我啊。”芙兰达从悠闲（无聊）的样子变成转过头，轻轻瞥了她一眼，“左边，是小莱娜就这样回去，能够将情报传达出去的结局。然后这是右边，是小莱娜的记忆被我格式化掉，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就像生病一样睡了一觉的结局~”
“你怎么可能做到……？我当然是选这边！”
莱娜毫不犹豫的朝向左面，可是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她的选择，是芙兰达在choice。虽然她看上去浑身上下写满了怠惰。
“十分抱歉，你选的不算数，这是我的游戏。”她微微正色，没那么颓废无力了，脸上露出乖巧的学生模样神情，像是真的十分诚恳的致歉。
“我选右边。”
就连说着这样蛮横的强制决定，都能让莱娜感觉到她的诚恳，她简直是目光里塞满了‘请看我真挚的眼神’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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